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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突现理论的研究是科学与哲学及其交叉领域的一个重要问题,国际学术界在这方面的讨论十分热烈。继英国突现主义学派开创突现理论的研究先河并引发了关于突现的第一次论战之后,突现理论的发展主要表现在四个方面:一是在心灵哲学中形成一个重要的派别,在解释心-身关系这个心灵哲学的基本问题方面发展了一条具有特色的研究进路。二是在本体论哲学中,力图建立一个层次本体论的世界图景,揭示出各学科从不同层次对自然现象进行研究与解释的合理性。三是在科学哲学方面,突现问题的研究是对科学解释、科学理论的结构以及理论还原等重大问题的反思与重构。四是在复杂系统科学中,突现成为探索复杂性生成的一个重要概念与研究进路。
由于学界对突现的研究不断升温,到了上世纪末本世纪初,哲学与科学中分别掀起了突现研究的热潮,学者们在不同的层面和维度上建构了不同的突现理论,形成了各种突现理论的学派,它们之间的争论也日益激烈。因此,对这些学派进行梳理与分析,将其主要的研究进路和核心观点整理出来,进而将它们分为不同的类型,探索其区别与联系、优势与局限、及其适用范围,并在此基础上进行整合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这种分析与整合研究,不仅可以使我们对目前纷繁的突现研究中争论的主要问题有一个清晰的整体认识,而且为进一步的讨论,特别是为建构一个超越与兼容还原论的新突现理论奠定必要的理论基础。因此,本文从以下6章进行分析与整合研究。
第1章从突现概念的产生与突现理论的形成对英国突现主义学派进行分析,突出其经典突现主义的地位。本章主要归纳整理出经典突现主义的核心教条:承认世界的物质性,层次是突现的基本单元,引入依随,主张下向因果关系,承认历时突现,主张兼容与超越还原。当今对于突现的讨论,很大程度上都是对经典突现主义的继承、发展与超越。
第2章主要分析当代心灵哲学中的依随突现论,将其分为“依随弱突现论”和“依随强突现论”,揭示出心灵哲学中突现论与还原论的争论。依随弱突现论主要是戴维森的“异态一元论”,主张精神既依赖于物质又不可还原为物理性质,但并未清晰描述依赖与自主之间的张力。金在权因而构建了一套逻辑精密的依随还原论体系,通过功能还原模型消解突现性,但是留下了感受性不可还原。查尔默斯立足对感受性的研究,主张意识具有强突现性,提出“自然主义的二元论”,两“元”之间存在依随关系,本质上是一种依随强突现论的主张。他们之间的争论至今仍是个开放问题。
第3章对复杂系统科学中的自组织突现论与模拟突现论进行分析,揭示出它们的共同特征,即大量同质主体的微观局域相互作用突现形成宏观的整体模式,并将它们归为“历时弱突现论”的类型。不同于心灵哲学主要从高低层次之间的共时依随关系来讨论突现,强调突现是高层的一种不可还原的性质,复杂系统科学主张探索宏观突现性质的形成机制,强调突现的不可预测性,但并不预设其不可还原性,从而兼容与超越还原论。
第4章对熔合突现理论这种“历时强突现论”进行分析与反思。熔合突现论主张元素经过强熔合的过程突现形成新的实体,具有不同于其组成部分的独立的因果力。其研究进路与复杂系统科学相似,都强调突现的历时性。同时,由于强熔合的过程,熔合突现论反对共时依随性,否定过分决定性,与依随突现论形成鲜明的对比。但是,该理论仍有需要进一步面对的问题,主要在于如何解释历时形成的新整体与其新的组成部分之间的共时关系。
第5章在对以上五种突现理论进行分析与分类的基础上,本章对各种突现理论及其类型进行整合研究。这种整合不是从对象语言出发,而是从元语言的角度,根据一个标准、三种维度的框架进行整合。首先从本文讨论的各种突现理论中综合出突现的基本特征,作为整合的标准。进而通过对突现的整体性、下向因果关系、不可还原性的分析,将突现的基本单元整合为层次,将下向因果关系分为四种类型并进行强弱整合。然后考察各种突现论对于这些特征的不同侧重,按照强与弱、历时与共时、本体论与认识论的维度,将各种突现理论进行排序,整合为一种具有整体主义特征的元突现论体系,称之为“复杂整体突现论”。
第6章鉴于有学者将心灵哲学和复杂系统科学的突现研究成果投射到社会科学的研究中,索耶还提出了“社会突现”的概念,将方法论个体主义与方法论整体主义整合为“非还原个体主义”,用社会突现的范式从个体、个体的相互作用动力学、群体的社会突现的宏观性质三个层次对社会现象进行跨层次的解释。所以,本章将社会科学关于突现的讨论作为对突现理论类型进行整合研究的一个案例,做进一步的分析,提出研究社会突现的多元整体主义进路。
由于学界对突现的研究不断升温,到了上世纪末本世纪初,哲学与科学中分别掀起了突现研究的热潮,学者们在不同的层面和维度上建构了不同的突现理论,形成了各种突现理论的学派,它们之间的争论也日益激烈。因此,对这些学派进行梳理与分析,将其主要的研究进路和核心观点整理出来,进而将它们分为不同的类型,探索其区别与联系、优势与局限、及其适用范围,并在此基础上进行整合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这种分析与整合研究,不仅可以使我们对目前纷繁的突现研究中争论的主要问题有一个清晰的整体认识,而且为进一步的讨论,特别是为建构一个超越与兼容还原论的新突现理论奠定必要的理论基础。因此,本文从以下6章进行分析与整合研究。
第1章从突现概念的产生与突现理论的形成对英国突现主义学派进行分析,突出其经典突现主义的地位。本章主要归纳整理出经典突现主义的核心教条:承认世界的物质性,层次是突现的基本单元,引入依随,主张下向因果关系,承认历时突现,主张兼容与超越还原。当今对于突现的讨论,很大程度上都是对经典突现主义的继承、发展与超越。
第2章主要分析当代心灵哲学中的依随突现论,将其分为“依随弱突现论”和“依随强突现论”,揭示出心灵哲学中突现论与还原论的争论。依随弱突现论主要是戴维森的“异态一元论”,主张精神既依赖于物质又不可还原为物理性质,但并未清晰描述依赖与自主之间的张力。金在权因而构建了一套逻辑精密的依随还原论体系,通过功能还原模型消解突现性,但是留下了感受性不可还原。查尔默斯立足对感受性的研究,主张意识具有强突现性,提出“自然主义的二元论”,两“元”之间存在依随关系,本质上是一种依随强突现论的主张。他们之间的争论至今仍是个开放问题。
第3章对复杂系统科学中的自组织突现论与模拟突现论进行分析,揭示出它们的共同特征,即大量同质主体的微观局域相互作用突现形成宏观的整体模式,并将它们归为“历时弱突现论”的类型。不同于心灵哲学主要从高低层次之间的共时依随关系来讨论突现,强调突现是高层的一种不可还原的性质,复杂系统科学主张探索宏观突现性质的形成机制,强调突现的不可预测性,但并不预设其不可还原性,从而兼容与超越还原论。
第4章对熔合突现理论这种“历时强突现论”进行分析与反思。熔合突现论主张元素经过强熔合的过程突现形成新的实体,具有不同于其组成部分的独立的因果力。其研究进路与复杂系统科学相似,都强调突现的历时性。同时,由于强熔合的过程,熔合突现论反对共时依随性,否定过分决定性,与依随突现论形成鲜明的对比。但是,该理论仍有需要进一步面对的问题,主要在于如何解释历时形成的新整体与其新的组成部分之间的共时关系。
第5章在对以上五种突现理论进行分析与分类的基础上,本章对各种突现理论及其类型进行整合研究。这种整合不是从对象语言出发,而是从元语言的角度,根据一个标准、三种维度的框架进行整合。首先从本文讨论的各种突现理论中综合出突现的基本特征,作为整合的标准。进而通过对突现的整体性、下向因果关系、不可还原性的分析,将突现的基本单元整合为层次,将下向因果关系分为四种类型并进行强弱整合。然后考察各种突现论对于这些特征的不同侧重,按照强与弱、历时与共时、本体论与认识论的维度,将各种突现理论进行排序,整合为一种具有整体主义特征的元突现论体系,称之为“复杂整体突现论”。
第6章鉴于有学者将心灵哲学和复杂系统科学的突现研究成果投射到社会科学的研究中,索耶还提出了“社会突现”的概念,将方法论个体主义与方法论整体主义整合为“非还原个体主义”,用社会突现的范式从个体、个体的相互作用动力学、群体的社会突现的宏观性质三个层次对社会现象进行跨层次的解释。所以,本章将社会科学关于突现的讨论作为对突现理论类型进行整合研究的一个案例,做进一步的分析,提出研究社会突现的多元整体主义进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