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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目的和意义:
肝纤维化是一种严重危害人类身心健康的疾病,至今没有公认有效的治疗方法。因此,探索切实可行的治疗方案,其意义非常重大。既往的治疗多集中在抑制肝脏炎症反应和免疫反应上,现今已逐渐转向采取以肝星状细胞(hepaticstellate cells,HSC)为靶标的治疗策略。大量研究证实,HSC的异常激活并最终导致细胞外基质在肝内过量积聚,是肝纤维化发生的中心环节。抑制HSC增殖或促进其凋亡、抑制其分泌细胞外基质或促进细胞外基质降解,是治愈肝纤维化的关键。
针对如何诱导HSC凋亡和抑制其活化,几年来,国内外进行了许多尝试:如应用干扰素或肝细胞生长因子抑制HSC活化;应用霉菌代谢产物Gliotoxin诱导HSC凋亡;应用血管紧张素转化酶抑制剂抑制HSC分泌胶原等……但研究结果证明,多数药物或细胞因子的疗效都不明显;有的虽有疗效,但由于副作用太大而无法应用于临床。
近年来,有关骨髓间质干细胞(Mesenchymal stem cells,MSC)的研究给治愈这一顽疾带来了希望。Terai和Sakaida从肝硬化小鼠尾静脉注入MSC,证实能改善肝功能并使肝纤维化减轻。Terai采用MSC对9名肝硬化患者实施试验性治疗,发现肝功能均明显好转。本课题组同期进行的类似研究(包括实验研究和临床试验)也证实了上述结论。这些均提示MSC移植可望成为治疗肝纤维化的有效方法。但问题是,MSC是如何发挥抗肝纤维化作用的呢?
早期的研究曾认为MSC治疗肝纤维化的机理主要是通过分化为肝细胞并修复肝损伤,但更多的研究结果并不支持这一观点,多数实验并未能找到MSC分化为肝细胞的证据。而前期实验中我们发现,植入的MSC最初是非选择性地分布在机体各组织中,随后选择性地在肝组织中聚集并长期存活。而且,MSC的分布部位多集中在纤维组织附近,而并非肝实质细胞位置;同时,我们利用小鼠源性MSC与HSC,建立共培养体系,发现MSC/HSC共培养或者在HSC培养基中加入MSC条件培养液均可抑制HSC的增殖,且抑制程度随培养时间的延长而增强,大量HSC由S期进入G0-G1期,其中S期细胞由18.58%减少为5.05%,而G0-G1期细胞则由62.72%提高到82.83%。这提示我们,MSC可能通过“旁分泌机制”调控HSC(如抑制HSC的增殖,诱导HSC凋亡,或调节HSC从激活态转变为静止态等),从而发挥抗肝纤维化的作用。
MSC能分泌多种细胞因子(包括神经生长因子、肝细胞生长因子、血管内皮生长因子、碱性成纤维细胞生长因子、白介素-6、白介素-10和单核细胞趋化吸引蛋白等),找出调控HSC的细胞因子,是研究的关键所在。Li Y的研究证实MSC能够分泌神经生长因子(Nerve Growth Factor,NGF),Trim N指出NGF能够在体外诱导HSC发生凋亡。
那么,MSC是否可诱导HSC凋亡和(或)抑制HSC活化呢?NGF是否在MSC通过“旁分泌机制”调控HSC的过程中起作用呢?在MSC调控HSC的过程中,还有哪些因子和(或)通路参与其中呢?
为了回答上述问题,本课题拟通过建立“人MSC与HSC体外共培养体系”,对该“旁分泌机制”做进一步研究:①通过流式细胞术、免疫印迹等技术研究MSC是否诱导HSC凋亡,抑制其活化;②通过Realtime PCR、免疫印迹及中和抗体等方法研究NGF在MSC调控HSC过程中的作用;③采用基因芯片技术筛选共培养体系中MSC上调的相关凋亡基因,分析其他可能在MSC诱导HSC凋亡过程中起作用的因子或细胞通路。从而揭示MSC对HSC的调控作用及机制,初步阐明MSC抗肝纤维化的机理。
第一部分 MSC对HSC调控作用的体外观察
材料与方法:
1、细胞来源
(1)激活型人HSC(中山大学实验动物中心)。
(2)人L-02肝细胞株(中山大学实验动物中心)。
(3)人MSC:采自中山大学附属第三医院临床无血液疾病志愿者髂骨内骨髓,共12例(男性9例、女性3例)。
2、MSC/HSC共培养体系的建立
利用孔径为0.4μm的transwell insert半透膜,在6孔板中建立非接触共培养体系。其中transwell作为培养体系上层,接种第3代MSC,数量为2×104 cells;培养体系下层为6孔塑料培养板,接种第5代的HSC,数量亦为2×104 cells。置于37℃、5%CO2、饱和湿度的培养箱常规培养,培养液为5%小牛血清L-DMEM。人L-02肝细胞为对照组。
3、免疫细胞化学检测
由于HSC表达α-平滑肌肌动蛋白(α-smooth muscle actin,α-SMA)是其活化的特征性标志,本实验通过测定α-SMA确定HSC是否为活化状态。
4、流式细胞术检测细胞凋亡
不同组别HSC通过收集、处理后,用PI+Annexin V-FITC双染法进行流式细胞术,检测其凋亡情况。
5、免疫印迹法检测α-肌动蛋白
不同组别HSC通过收集、处理后,免疫印迹法检测各组α-SMA表达情况,并进行对比分析。
6、统计学分析
所有计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X)±S)表示,应用SPSS10.0 for Windows软件处理,采用t检测与方差分析,P<0.05为有统计学意义。
结论:
在体外共培养体系中,MSC可以透导活化态HSC凋亡。
第二部分 MSC旁分泌NGF诱导HSC凋亡的研究
材料与方法:
1、共培养体系的建立及中和抗体的添加
(1)实验组:MSC/HSC共培养,孔径0.4μm的Transwell作为培养体系上层,直径6cm的塑料培养皿作为培养体系下层,HSC和MSC以2×104的量分别接种于培养皿及Transwell中。
(2)对照组:HSC以2×104的量接种于培养皿中。分别在共培养及单独培养HSC培养基中添加Anti-human NGF antibody及recombinant human NGF-β。
2、HSC增殖检测
共培养7天后,利用Brdu免疫组织化学染色分析检测各组中HSC增殖情况的改变。
3、HSC凋亡检测
凋亡蛋白检测(Caspase-3/7):运用Apo-ONE(R) Homogeneous Caspase-3/7 Assay试剂盒,分别检测对照组与实验组HSC的凋亡蛋白Caspase-3/7。
4、NGF/P75的RT-PCR分析
使用RT-PCR分析MSC、HSC及Hepatocyte中NGF及其低亲和力受体NGF的表达情况。
5、Real time-PCR定量分析MSC中NGF的表达
使用Real time-PCR(SYBR GreenⅠ)分析检测NGF在单独培养及共培养的MSC中的表达情况。
6、免疫印迹法检测P75
收集、处理不同组别的HSC,通过免疫印迹法检测各组P75蛋白表达情况,并进行对比分析。
7、统计学分析
所有计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X)±S)表示,应用SPSS10.0 for Windows软件处理,采用t检测与方差分析,P<0.05为有统计学意义。
结论:
MSC与HSC共培养过程中,MSC可分泌NGF,并与HSC表面表达的NGF低亲和力受体P75结合,从而诱导HSC凋亡。
第三部分基因芯片分析共培养后MSC凋亡相关基因的改变
材料与方法:
1、共培养体系的建立
(1)实验组:MSC/HSC共培养,孔径0.4μm的Transwell作为培养体系上层,直径6cm的塑料培养皿作为培养体系下层,HSC和MSC以2×104的量分别接种于培养皿及Transwell中。
(2)对照组:MSC以2×104的量接种子培养皿中。
2、处理标本
共培养72小时后,Trizol溶解MSC,提取RNA。
3、NaseI消化RNA样品,去除其中可能含有的基因组DNA及RNA,并进行纯化和质量检测
4、合成cDNA及基因芯片分析
Apoptosis PCR Array384HT进行凋亡基因筛查,分析MSC在共培养前后凋亡相关基因的变化,最后数据用△△Ct方法分析。
结论:
共培养后,MSC中显著上调的基因有:AKT1,PIK3R2,DAPK1,DHCR24,NOTCH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