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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形名”关系的研究,由来已久,但却多半集中于对“形名”与“形的名”格式间的对比分析,而专门针对“形名”组合类复合词的研究却很少。本文选取了400个单音节形容词(涉及712个形容词义项),对《现代汉语词典》(第5版)中对应的“形名”组合双音节复合词进行考察,得到复合词共计3448个。其中名词有3183个,占92.31%;动词有77个,占2.23%;形容词有103个,占2.99%;区别词有71个,占2.06%;副词有14个,占0.41%。
从总体的情况来看,该类复合词体现出以下几个方面的特点。
第一,构词形式的统一并没有带来复合词词性类别的统一,复合词之间词类差异现象比较明显。在复合词内部,“形单”与“名单”之间,在语法关系、语义关系上亦存在显著差异。
第二,当双音节“形名”组合复合词表现为除名词以外的其他词类时,“名单”的语素义均存在不同程度的削弱。
第三,引起双音节“形名”组合复合词词类多样性的原因是多层次、多方面的。
第四,不同词类的双音节“形名”组合复合词亦体现不同构词特点。
为了更好地对该类复合词的特点进行研究和分析,我们结合历时与共时语料,对每一类复合词开展了专项分析,发现:
第一,对于名词类双音节“形名”组合复合词来说,“形单”与“名单”的语义类别是对构词产生影响的重要因素。不同语义类别的“形单”在构词能力上、对“名单”的语义选择上都存在显著差异。对于“名单”来说,亦是如此。
第二,对于动词类双音节“形名”组合复合词来说,绝大部分复合词内部的“形单”与“名单”间结合较为松散。其构词特点主要体现古代汉语形容词使动用法在现代汉语中的遗留。
第三,对于形容词类双音节“形名”组合复合词来说,复合词内部形名兼类现象突出。对大多数复合词来说,隐喻机制与转喻机制在其形容词义项的形成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同时,复合词内部“名单”语音的弱化现象亦十分明显。
第四,对于区别词类双音节“形名”组合复合词来说,“名单”的抽象性是其构词的主要特色之一。且对于大部分区别词来说,“名单”的抽象程度也是使其发生向形容词范畴游移的重要原因之一。
第五,对于副词类双音节“形名”组合复合词来说,大部分复合词的副词用法产生时间较晚,且开始的时候一般都可以用如名词。其虚化途径大多是从其出任宾语的介词短语或动宾短语做状语开始的。在形成副词后,“形单”和“名单”在语义上都存在不同程度的虚化。
总之,我们认为,在统一的“形名”构词形式下,其所涉及到的语言现象是多样的。在双音节“形名”组合复合词内部,从总体的情况上来说,“名单”对复合词词性的影响似乎更为突出。复合词性质的改变往往是从“名单”抽象程度的提高或语义的弱化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