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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探讨磁共振动态增强成像和扩散加权成像在监测局部进展期乳腺癌(locally advanced breast cancer, LABC)接受新辅助化疗(neoadjuvant chemotherapy, NAC)后的疗效及残留病灶评估方面的价值,为判断疾病预后及制定治疗方案提供可靠依据。材料与方法:前瞻性研究需进行新辅助化疗的局部进展期乳腺癌(国际抗癌联盟临床分期为Ⅱ、Ⅲ期)患者24例共26个病灶,于化疗前、第一周期化疗后及全程化疗结束后手术之前共行三次磁共振检查。每次检查包括常规T1、T2加权成像、动态增强扫描及扩散加权成像(b值为0s/mm2和800s/mm2)。所有病例均经治疗前空芯针穿刺活检及术后病理证实。其中25个病灶为浸润性导管癌,1个为粘液腺癌。对照治疗前穿刺及术后病理结果,将入组病例分为病理完全缓解及病理非完全缓解组。测量肿瘤轴位最大径,并计算乳腺癌病灶动态增强的血流动力学参数早期强化率(包括注药后第一、第二、第三分钟的强化率)、扩散加权成像的表观扩散系数(apparent diffusion coefficient, ADC)(包括平均ADC、最低ADC),由此得出相应的第一周期化疗后、全程化疗后的改变值以及全程化疗后的肿瘤退缩率。通过配对t检验分析全部病例第一周期化疗后、全程化疗后的瘤体轴位最大径、早期强化率以及ADC值较化疗前有无差异。通过Spearman相关性分析评价早期强化率、ADC值以及其改变值与肿瘤退缩率的关系。通过两独立样本t检验评估瘤体轴位最大径、早期强化率、ADC的测量值及其改变值在病理完全缓解组和非完全缓解组之间的差异。绘制受试者工作特征曲线(receiver operating characteristic curve, ROC)来评价各项参数诊断乳腺癌病灶病理完全缓解的效能。结果:所有病例第一周期化疗后的平均轴位最大径、早期强化率(分别为3.45±1.44cm,[1.52±0.51]×100%,[1.85±0.58]×100%,[1.92±0.56]×100%)较化疗前无统计学差异(分别为t=2.033,p=0.054;t=0.441,p=0.663;t=-0.375,p=0.711;t=-0.976,p=0.338);反映肿瘤整体的ADC平均值(ADCmean)以及最小值(ADCmin)在第一周期化疗后(分别为[1005.71±144.94]×10-6mm2/s,[820.04±250.54]×10-6mm2/s)较化疗前(分别为[880.86±98.31]×10-6mm2/s,[716.62±257.79]×10-6mm2/s)均显著升高(t=-7.364,p=0.000;t=-5.719,p=0.000;t=-5.346,p=0.000)。全程化疗后以上数据较化疗前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肿瘤的退缩率与全程化疗后肿瘤最大径的测量值、早期强化率的测量值亦呈负相关(p<0.05);并与全程化疗后早期强化率较化疗前改变值、ADCmean的改变值呈明显正相关(p<0.05)。病理完全缓解组与病理非完全缓解组之间,化疗前ADCmean值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t=2.58,p=0.017);在第一周期化疗后,二者的第二、三分钟早期强化率有统计学差异(t=-2.418,p=0.024;t=-2.599,p=0.016);全程化疗后,早期强化率、肿瘤退缩率在两组之间的差别有统计学意义(分别为t=-2.761,p=0.011;t=-3.179,p=0.004;t=-2.983,p=0.006;t=-3.118,p=0.005)。以术后病理结果作为金标准,分别计算轴位最大径、ADC值、早期强化率测量值以及改变值对于诊断乳腺癌病灶病理完全缓解的效能,绘制ROC曲线后,比较上述各参数的曲线下面积(area under curve,AUC)认为,诊断效能最大者为肿瘤退缩率(AUC=0.763)。当肿瘤退缩率大于54.44%时,其诊断病理完全缓解的敏感性为84.6%,特异性为75.0%。结论:扩散加权成像的ADC值可以用于判断乳腺癌病灶在新辅助化疗后的早期反应,但在早期不能预测其在全程化疗后能否获得病理完全缓解。肿瘤形态学、血流动力学及功能学存在一定的关系,其中形态学、血流动力学关系较密切,综合上述指标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推测肿瘤退缩的情况。病理完全缓解组较病理非完全缓解组,化疗前的平均ADC值较低,肿瘤细胞密度较大;第一周期化疗后的两组的血流动力学已有差异,在全程化疗后差异更加明显。肿瘤的形态学、血流动力学以及表观扩散系数的改变可以评价化疗的疗效,其中肿瘤退缩率是最佳的疗效预测指标。在血流动力学方面,第三分钟的早期强化率诊断病理完全缓解的效能优于第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