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李纳和汤森归纳的语言类型学,汉语属于话题突出的语言而英语属于主语突出的语言。在二语习得研究中,已有大量关于外语学习者从话题突出到主语突出或从主语突出到话题突出中介语发展情况的研究,但绝大多数都仅局限于从学习者的语言知识或语言使用的角度进行研究,从而得出不一的结论。 本文从语言知识和语言使用两个角度出发,探讨中国英语学习者从话题突出到主语突出的中介语发展情况。文章围绕三个问题对处于不同习得阶段的110名中国英语学习者进行了一次多视角调查:(1)话题突出的母语迁移现象;(2)话题突出的习失现象;(3)在话题突出的习失过程中,学习者的语言知识和语言使用的不同之处。结果发现在语言使用方面有话题突出的母语迁移现象;随着学习者英语水平的提高,话题突出的使用逐渐减少,主语突出的使用逐渐增多。而在语言知识方面,甚至连水平不高的英语学习者都能正确识别并拒绝接受某些话题突出的句子结构。但这种“习失”现象也因不同的话题突出结构而不同。对于不符合英语主谓宾结构(SVO)的句子,学习者很容易就识别出来并拒绝接受;而在CP结构中基础生成的话题结构(Spec-CP),学习者的习失则有一定困难。此外,不同英语水平的学习者显示出不同的习失话题突出结构的特点。较高水平的学习者对宾语前置的话题突出结构容易陷入过度归纳的误区,较低水平的学习者需要较长时期逐渐习得话题前的介词结构。 该发现有助于从语言知识和语言使用两个角度更好地理解中国英语学习者从话题突出到主语突出的中介语发展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