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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所研究之“民族博物馆”,特指中国语境下与“民族”主题有关的博物馆形态,国内被当作“行业博物馆”,国际上一般称作人类学博物馆、民族学博物馆或民族志博物馆。
民族博物馆收集藏品,将其按照一定的秩序分类,运用展览,向公众展示、传达民族文化,具有“文化表征”意义。藏品(物)——展览(意义)的转化,类似民族志“书写”,都是描述文化、展示文化的过程,因此可运用民族博物馆志的方法进行研究。民族博物馆建设、藏品研究、展览策划等一系列文化表达方式,可视作民族博物馆志的“书写”,藏品是书写的“对象”,展览营造的氛围是“语境”,博物馆最终的呈现则是书写的“文本”。
本文采取共时性和历时性研究方法,在“整体观”视野下,本文在宏观上叙述民族博物馆发展历史和当下发展态势,梳理藏品“物”的研究演进过程,在民族博物馆情境中提出“民族博物馆藏品”概念,对其进行解构性与结构性分析,阐述藏品的物质特性、象征特性、藏品族属与博物馆伦理。采用“多点民族志”田野调查方法,纪录贵州省民族文化宫民族博物馆、北川羌族民俗博物馆、酉阳民族博物馆在建设,展览策划、展览中的各种事件,从中分析民族博物馆在建设、展览策划等过程中遇到的困难。
本文得出的主要结论是,民族博物馆的表征,首先存在藏品困顿问题,表现为民族博物馆的藏品概念不清,边界不明,尚未建立起合理的藏品体系,且存在多重含义;在民族博物馆的“书写”上,存在文化实存、文本真实及文化权利的困顿。反思民族博物馆如何书写文化,笔者认为,民族博物馆应该以展现民族“活态”文化为目标,延伸藏品内涵,将展示手段和展演手段相互结合,在展示中,将少数民族文化的“真实”再现转向“情境化”的文化现象表达,在社会中承担文化窗口、少数民族自我发展的工具以及学术研究园地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