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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快速发展以及全世界环境问题的不断恶化,国际贸易与环境保护的关系备受国际社会关注。联合国、WTO等世界性组织以及各国政府对贸易(本文中无特殊说明,贸易都指国际贸易)与环境问题越来越重视,1989年《控制危险废物越境转移及其处置巴塞尔公约》的制定,以及1995年WTO“贸易与环境委员会”(CTE)的成立等都反映了国际社会对贸易与环境问题的深切关注。学术界对贸易与环境问题的理论研究也在不断深入,得到了许多与实际情况相符的理论成果,同时也使得对这一问题的分析框架日益完善。
探讨贸易与环境的关系,主要围绕以下三个方面的问题:一是贸易自由化的发展对贸易国环境质量的影响:二是与环境保护相关的绿色贸易壁垒对全球贸易自由化的影响;三是以环境保护为目的的环境管制对本国企业的国际竞争力的影响。其中,第一个方面侧重于贸易对环境的影响,后两个方面则侧重于环境对贸易的反作用。本文的重点是在第一个方面,即研究国际贸易会对环境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以及产生影响的内在机理。
在最近的20年里,许多学者对贸易的环境效应进行了大量的理论和实证研究,得到了很多结论,但是在不少问题上,不同的学者得出的结论很不一致甚至相反。一方面,这是由于贸易与环境问题本身的复杂性导致的,无论是贸易还是环境,影响它们的因素都很多。另一方面,选取的研究对象不同以及采用的指标不同也会使得研究结果产生很大差异。针对这些问题,本文在研究对象的选取上,更加具体化,以苏州市为例,更能体现环境问题的区域性特征;在统计指标的选取上,更加全面,以避免单一指标的片面性。
本文在借鉴前人研究的基础上,通过分析苏州市1990年至2007年的大量统计数据,包括对外贸易数据、产业结构数据和各类环境指标数据,本文得到了以下四个基本结论:一、随着国际贸易规模的不断扩大,苏州市的工业污染排放量整体上呈现增加的趋势,还没到环境库兹涅茨曲线(Environmental Kuznuts Curve,EKC)的转折点,国际贸易的总环境效应为负;二、苏州市工业结构的清洁化程度在提高,轻污染密集产业比重大幅上升,中污染密集产业比重大幅下降,重污染密集产业比重基本稳定。贸易的发展带动了苏州市的产业结构升级,使生产技术趋于清洁化,近年来主要污染物的单位工业总产值排放强度呈下降趋势,结构效应为正;三、随着人均收入的增加,用于环境污染治理的投资总体上在不断增加,收入效应为正;四、在结构效应和收入效应都为正的情况下,总体的工业污染排放量却在增加,总环境效应为负,从而推出规模效应为负。贸易的发展带动了经济规模的快速扩张,由此导致的工业污染物排放量的增加抵消了结构效应和收入效应带来的正面效应,使得总体效应仍为负。
最后,在所得结论的基础上,根据苏州市的具体情况,本文提出了一些针对性的政策建议,包括:根据环境的承载能力,适当控制经济规模扩张速度,防止污染排放的过快增长:继续深化产业结构和贸易结构升级,尤其是要降低重污染密集产业在工业结构中的比重;加快技术创新和产业链整合,大力发展循环经济以及环保产业;继续加大环保投入总量,完善环保投入分配;完善环境保护法律法规体系,加大环境监管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