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兹比格涅夫·布热津斯基针对二战后苏联、东欧和中国等社会主义国家的改革,得出了共产主义“大失败”的结论。布热津斯基扬言,支配21世纪的将是资产阶级民主政体,共产主义将不可逆转地在人类历史上衰亡,共产主义的实践与信条将不再与人类的状况有任何关系,共产主义将作为20世纪最反常的政治与理性畸形物载入史册。布热津斯基认为,共产主义的“大失败”体现在方方面面,首先表现为苏联模式的失败。苏联模式的失败表现在经济、政治和文化等各个方面,集中体现为经济的停滞、民主的缺乏、生态的破坏和人的牺牲等方面。不仅如此,共产主义的失败还表现为共产主义同发达国家在政治上无缘。共产主义在北美甚至谈不上是个政治运动,共产主义在日本的令人失望的境遇简直是对共产主义的一个历史性打击,共产主义在西欧不但变成了过时的社会发展纲领,而且政治上也处于失意状态。与此同时,由于共产党在几个不发达国家夺取政权后所搞的共产主义实践都失败了,共产主义在发展中国家也陷入困境。亚洲经济发展明显采用了非社会主义的方式,共产主义在非洲的失败是明显而普遍的,共产主义在拉丁美洲的实践令马克思主义者失望。除此之外,共产主义的“大失败”还表现为统一的共产主义意识形态分化,共产主义理论的统一性越来越受到各国共产党的质疑,共产主义思想已陷入一场深刻危机。总之,在布热津斯基看来,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共产主义都陷入了“大失败”。布热津斯基认为,共产主义失败的根本原因是哲学思想的错误,具体表现为马列主义对历史的“根本错误的判断”和“对人性的严重误解”。共产主义失败还在于“共产主义实验”在行动上和组织体制上都有缺陷。“共产主义实验”行动方面的缺陷是,马列主义的决策方式助长了一种行动上的偏执狂作风,并且更多地鼓励依赖暴力解决社会和政治问题。“共产主义实验”组织体制方面的缺陷就是过度集权和缺乏民主,集中表现为领导职务的终身制和自上而下的干部委任制。在布热津斯基看来,共产主义“大失败”的最终原因应该归结为马列主义实践本身性质的错误。正是由于马列主义实践本身性质上的错误,才导致“共产主义实验”在哲学、行动和组织体制方面的缺陷,使得共产主义在世界范围内的发展步履维艰,从而引起共产主义的“总危机”和“大失败”。实际上,布热津斯基的批判依据都是站不住脚的。共产主义是以唯物史观作为其哲学基础的,而唯物史观又是科学的历史观。唯物史观和共产主义并非不讲人性。尽管现实的无产阶级政党在作风方面存在问题,但是不能因此而否定整个马列主义政党的作风,实际上作风建设是马列主义政党建设的重要内容,绝不能把共产主义的暂时的挫折归于马列主义政党的偏执狂作风,此外,布热津斯基对马列主义政党鼓吹“暴力决定论”的批判也是戴着有色眼镜看问题的。共产主义实践尽管在组织体制方面存在种种缺陷,但这是共产主义实践不成熟的表现,是违背共产主义的本质的。布热津斯基企图用社会主义国家在建设过程中的失误和挫折,来否定马克思主义。然而,事实证明,社会主义建设中出现的失误和挫折,都不是“马列主义实践本身性质的错误”,而恰恰是背离马克思主义的结果,马克思主义并没有过时,马克思主义依然是不可违背的客观真理。布热津斯基攻击共产主义学说是“大简化理论”,实际上共产主义学说是以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学说为基础的科学理论。共产主义学说是真理,具有普遍性,但并不排斥特殊性,提倡马克思主义原理的普遍性与本国特殊性的结合。苏联模式的失败不等于共产主义的失败,苏联模式毕竟是苏联特殊历史条件的产物,不能被视为是共产主义的唯一固定模式,由于各国的具体国情不同,共产主义从来就没有也不可能有统一的模式。尽管共产主义代替资本主义是人类历史的必然趋势,但共产主义代替资本主义不可能一蹴而就,是一个长期的曲折的历史过程。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发生的东欧剧变、苏联解体,尽管使共产主义事业的发展遭遇了巨大挫折,但是共产主义并没有失败,共产主义代替资本主义的历史发展趋势并没有改变。布热津斯基和资本主义世界的其他一切代表人物对共产主义必然“衰亡”的幻想和妄图扼杀共产主义的一切努力,终究无法阻止人类历史的航船驶向共产主义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