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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比较肥胖低通气综合征(obesity hypoventilation syndrome,OHS)合并中或重度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低通气综合征(obstructive sleep apnea hypopnea syndrome,OSAHS)患者使用自动三水平正压通气(Auto-trilevel Positive Airway Pressure,PAP)和传统的双水平正压通气(Bilevel PAP,BiPAP)治疗临床疗效有何异同。方法选取2015年1月至2017年9月期间确诊为OHS合并中或重度OSAHS患者23例,每例均接受整晚8h三种不同模式的PAP治疗,筛选期间凡在睡眠过程中不能忍受压力较高的吸气相气道正压(inspiratory positive airway pressure,IPAP)和戴鼻面罩感到不适应而拒绝应用PAP治疗者被剔除。23名患者的平均体质量指数为35.3±3.2kg/m2,PAP治疗前清醒状态下平均PaCO2为57.3±4.8mmHg。通过呼气末CO2(end-tidal CO2,ETCO2)水平滴定确定IPAP,且IPAP在模式1、2及3中保持一致。模式1为BiPAP,呼气相气道正压(expiratory positive airway pressure,EPAP)为使鼾声消退的最低EPAP水平。模式2仍为BiPAP通气模式,其EPAP固定设置比模式1高3cmH2O。模式3为Auto-trilevel PAP模式,其IPAP和初期的EPAP设置与模式1相同,但是呼气末期EPAP(end expiratory positive airway pressure,EEPAP)根据上气道通畅情况可以自动调节升压。不同的模式之间间隔两夜不采取任何PAP治疗,作为每个模式之间的洗脱期。我们比较以下参数,包括呼吸暂停低通气指数(apnea hypopnea index,AHI)、最低脉搏氧饱和度(minimal SpO2,miniSpO2)、NIV治疗后第二天晨动脉血CO2水平(PaCO2)、睡眠时的觉醒指数和睡眠效率、三种PAP治疗前和治疗后的日间Epworth嗜睡评分(Epworth sleepiness score,ESS)。结果与PAP治疗前AHI(41.2±11.8)次/h相比,每种无创通气(Noninvasive ventilation,NIV)模式治疗后AHI明显降低(均P<0.01),其中模式1降至6.1±1.4次/h,模式2降至2.7±1.2次/h,模式3降至3.2±0.8次/h。与模式1相比较,模式2和模式3的AHI均进一步降低(均P<0.05)。然而,在模式2和模式3 NIV治疗之间,AHI无显著差异(P>0.05)。miniSpO2治疗前为69.3±9.2%,每种NIV模式治疗后miniSpO2水平均明显升高,分别为模式1为85.7±4.4%,模式2为91.2±3.5%及模式3为91.2±3.5%(均P<0.01)。NIV治疗不同模式间miniSpO2比较显示模式1显著低于模式2和模式3(P<0.01),但模式2和模式3之间无显著差异(P>0.05)。夜间NIV治疗后第二天早晨6:00的PaCO2水平三种通气模式均较治疗前57.3±4.8mmHg明显下降(均P<0.01),分别为模式1的41.8±3.4mmHg、模式2的48.9±3.2mmHg和模式3的42.3±2.9mmHg。模式间比较显示模式1和模式2之间及模式2和模式3之间PaCO2有显著性差异(均P<0.05)。与NIV治疗前睡眠效率(总睡眠时间占总记录时间的比率)65.3±9.1%相比,3种模式NIV治疗中睡眠效率均明显增高,分别为模式1的78.4±6.9%、模式2的81.4±8.6%及模式3的90.1±6.3%,均有统计学意义(P<0.01)。不同NIV治疗模式间的睡眠效率比较,发现模式3中的睡眠效率要显著高于模式1及模式2,均有统计学差异(P<0.05)。与治疗前相比,三种NIV模式于治疗后夜间觉醒指数和白日ESS评分均明显降低(均P<0.05),在三种NIV模式间比较显示模式3治疗的觉醒指数和日间ESS评分降为最低,显著低于模式1和模式2(均P<0.05)。结论与BiPAP通气模式相比,Auto-trilevel PAP通气模式能更有效地纠正高碳酸血症,降低夜间AHI,提高睡眠质量,降低日间嗜睡评分。因此,对于同时伴有中度或重度OSAHS的OHS患者的无创通气治疗中,Auto-trilevel PAP通气模式比传统的BiPAP通气模式更为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