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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为止,关于民间叙事文学的研究是基于广义上的分类进行研究,把神话、传说、故事,三者统称为神话或故事,并对其从考古、文化视角、伦理学视角等进行分析。却很少有人基于狭义分类,从审美的角度对民间传说作平行比较研究,如藏汉山的传说审美平行比较。关于美的说法可谓是众说纷纭,我们平日里所谈论的美,分为外表美和内在美。外在美即形式美,是一种直观的美。内在美它是精神层面的东西无法用视觉直接捕捉到,是一种含蓄的美,需要从人们的言谈举止、语气轻重缓急等,传递到人们的意识、思维中慢慢体味才能感觉到,则需要我们通过现象去寻找其本质,而藏汉民间文学如山的传说为我们寻找、分析、研究内在美,提供了便捷。 本文基于藏汉山的传说审美比较,将其划分为以下几个章节进行分析论述:绪论,阐述研究缘起,研究目的和意义,及研究方法。第一章民间文学相关概念简述。从狭义角度对民间叙事文学神话、传说、故事三者作了相应的区别。第二章藏汉山的传说的阴柔美与阳刚美。藏汉山的传说,虽然阴柔美与阳刚美兼备,但藏族山的传说阴柔美却占据传说内容的主导成份,其阴柔美不只表现在审美对象的情感的内敛,柔顺,善良、勤劳、朴实、宽厚、包容的胸怀,更多的是藏族民众认知方式的整体倾向,如他们宽容的胸襟和含蓄的表达方式,与世无争的性格,大知若愚的智慧。特别是传说内容、情节传递出更多的是,尽可能地去迁就忍让对方的态度,而不是选择奋起反抗斗争。而汉族山的传说整体分析阳刚美占据主导地位,汉族山的传说除了审美对象善良、勤劳、质朴、包容等品质外,更多的是勇敢、豪放,在恶势力面前不低头。汉族山的传说的内容情节传递出更多的是,遇到艰难险阻,迎难而上,想方设法,竭尽全力去克服。从激烈的言词,跌宕起伏的打斗场面,险象迭生的情节,透露出勇敢,不服输的态度。 第三章藏汉山的传说人格化与历史化。人格化并不是一层不变的,而是随着人类思想的提高,人格化也在不断演变,不断完善,于是人格化从无意识转化为有意识的自觉艺术加工,虽然传说内容中仍有神话时代的遗迹,但此时的神已具有人类的社会生活轨迹,如道德伦理,传说的情节也围绕着人类的现实生活伦理道德思想进行安排,这个时段的人格化传说则是向历史化转变的过渡期。藏族山的传说则属于这个时代的人格化,即藏族先民们把自身的经验教训、理想愿望等移情于山,通过举例分析可以看出人格化在藏族山的传说中占据主导地位。而汉族山的传说中虽然也有人格化的成份,但更多的是由山联想到历史上的事件或人物,如定军山联想到了曹操、诸葛亮,由天马山想到戚继光破敌的历史事件,通过举例分析发现汉族山的传说历史化占据主导地位。 第四章藏汉山的传说的宗教化。本文分析研究宗教化的目的,意在借宗教思想、内容在山的传说中所占成份的轻重,来分析为何宗教思想内容在藏汉山的传说中出现比重不同的原由。通过举例分析可见宗教化成份在藏族山的传说中占主导地位,而汉族山的传说中宗教化成份只是以辅助角色出现。导致宗教化成份在藏汉山的传说内容中所占成份的轻重不同原因如下:藏汉两地的宗教产生发展历程不同。藏族的宗教历程,大致经历了从蒙昧时期原始人对自然的崇拜到苯教,再到外来佛教的传入,以及最后形成的藏传佛教,期间,在吐蕃王朝崩溃后,出现了上层建筑成为宗教方面的领导者,从此政治和宗教交织在了一起,上行下效,因此宗教思想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因此当我们在领略藏族山的传说时不难发现其内容中宗教化的成份也占据着主导地位。而汉族却与之不同:汉族的宗教历程经历了,从蒙昧时期原始人对自然的崇拜到原始宗教,再到儒家文化,然后道教的产生,最后到外来佛教的传入。在此过程中从蒙昧时期原始人对自然的崇拜到原始宗教,其宗教思想地位在汉族民众心中逐渐退场,从而扮演配角,并且与藏族区域相比较,汉族区域相对较早地跨入了理性时代,随之儒家思想产生,并逐渐具于汉族民众思想中的主导地位,在后来的历史进程中,道教、佛教也随之出现在历史的环节上,但是从未占据过主导地位,从未主宰过汉族民众的思想。汉族传统文化的基调是“以人为本”,为何宗教的身影未曾终断,是因为汉族民众现实中被道德伦理等社会规范所束缚,人们渴望像神一样的自由,因此从中可以寻求精神上的满足。 总之,藏汉山的传说属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产物,两地的传说内容普遍受生活环境,生产力,生产方式,自然条件的制约,其内容总是其生存环境及生存方式紧密相关,因此藏汉的地理环境、气候等因素, 对各自地域审美等起着基础性、关键性的影响,所以藏汉山的传说出现了审美差异。 最后笔者希望通过山的传说这一角度进行阐述分析,也能对藏汉两地及其它地方的生态保护发挥积极作用,让我们当代人在发展经济时,试着效仿先民对大自然心存敬畏,不随意对其实施破坏,从点滴做起,做一个环保卫士,使我们的家园更加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