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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信仰是道教基本内核,是道教迥异于其他宗教的根本特征。本文选取昆仑山、山岳真形图、西王母、司命信仰四个专题,探讨汉唐道教对早期神话和信仰的融摄、创造性发展,进而了解道教神仙信仰的发展及其意义。
首先,运用神话学的原型理论讨论昆仑神话与老子神话的结合,指出:“老子治昆仑”、“老子升/归昆仑”正是永恒回归的神话模式,汉唐道教通过对宇宙本源“道”的回归实现了道教自身的清整、提升;通过昆仑神话之“大地中央”说诠释昆仑山在道教世界结构中的地位,指出“昆仑()中央”的观念是汉唐道教融摄昆仑神话的核心;探讨昆仑由乐园到仙境的衍变,指出此一转变是昆仑神话在宗教义理诠释下的新发展,由此使昆仑仙境成为道教神圣空间的重要构成。
其次,通过图形衍变来讨论道教山岳真形图的发展脉络,从一个具体方面揭示出道教由初始阶段的“杂而多端”,逐步向一种具有整合性和统一性的体系发展的趋势;同时,通过对人鸟山真形图经文、图形的细致分析,强调道教对传统山岳崇拜进行符图化和神秘化发展之时,始终贯穿着对“道”的最高信仰,体现了道教对传统山岳崇拜的兼融、整合和超越。
再次,考察西王母从神话女神到道教女仙的演变,重点讨论汉唐道教在建构道教女仙神谱之时,如何融摄和发展西王母的母神形象和月神神格;同时,通过讨论上清经派的龟山、龟母说,揭示上清经派对西王母神话的独特发展。
最后,考察早期司命信仰在汉唐道教中的传承和发展,重点关注学界较少讨论的上清司命信仰,具体缕析上清派对传统司命信仰、汉魏天师道传统的继承和创发,并呈现同一信仰在道教内部不同传统的发展脉络之间既有交集、也有分歧的多元面相。
总而言之,早期神话和信仰是汉唐道教神学构建的直接思想渊源,道教坚持其文化本位意识,熔裁新知,形成独特的神学理念和宗教实践方法,发展为具有显著中国本土文化特征和文化精神的宗教形态,唯其如此,道教方能广泛流传、经久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