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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文欲以易卜生剧作之中心主题为切入点,结合对几部有代表性作品的分析,试图揭示出其剧本中所蕴涵的现代性特征,为我们当下关于易卜生创作之现代性的研究呐喊助威.论文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分别从内容和形式两个方面概括说明易卜生对传统戏剧的突破和创新,具体表现在戏剧主人公身份的变化、创作题材的丰富与扩展、戏剧语言的革新等方面.第二部分,通过分析易卜生剧本中的中心主题,试图勾画出易卜生对人的问题的思考线索.正是在这一点上他与二十世纪的现代精神达到深层次的相通.首先易卜生为了反抗社会和传统对人的压制,打出了个性解放和精神反叛的大旗,娜拉的出走实为迈出了反抗异化,认识自我的第一步.但是这个自我究竟指什么呢?通过将《布朗德》和《培尔·金特》两部作品对比分析,不难看出无论是作为殉道者的布朗德的正面寻求、还是作为浪荡子的培尔·金特的反面求证,最终都得出自我在终极意义上悬置的结论,表现出易卜生对自我问题思考的进一步深化.并由此引出如下命题,即面对虚无,人在现实条件制约下的可能性问题.在这里,易卜生与存在哲学不期而遇.存在哲学认为人只有面对绝对的虚无,陷入深切的绝望之时,才能与自我的真实存在相遇.易卜生与萨特一样选择了这一命题带给人的积极的一面,那就是既然存在的本质并非先天注定,是人所固有的,那么人就有权力和责任通过自由选择去创造自己的本质.第三部分,重点分析易卜生的戏剧创作所表露的主题旨归与现代悲剧精神的契合点:对人本困境的深切体认,对个体价值的充分肯定,对人的创造力和超越性的热情张扬;试图由此理出现代悲剧精神存在的依据和发展趋向.第四部分则是将易卜生与两位对现代悲剧精神的形成与发展起到举足轻重作用的思想大师尼采和克尔凯郭尔进行比较.尼采的"权力意志"和"超人"理论都在试图给人面对和反抗自己悲剧命运的勇气和力量.与此相比,易卜生与克尔凯郭尔的相同点则更多的表现在他们对个体孤独体验的偏爱,《人民公敌》中的名言:世界上最有力量的人乃是最孤独的人,也是克氏所自觉追求的.不同之处则是克氏最终找到的拯救人的唯一途径是个体信仰而易卜生则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