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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立足于现代汉语典型语气词在教学中的实际需要,基于前人研究的成果,提出典型语气词功能的“有限变异”假说:典型语气词功能之间差异是有限的,都可以在其基本功能的基础上增减有限的特征来生成。我们对现代汉语六个典型语气词的基本功能以及其他功能之间的生成方式进行分析,并对这些语气词与其在方言、上古汉语、英语及其他语言中的对应表达方式的关系进行调查,探寻其间的差异和共性,以此为基础分析留学生相关习得特点,为实际教学提出相关建议。本文着重探讨和解决以下问题:一是现代汉语六个典型语气词的基本功能和其他功能之间的关系;二是分析不同语言语气词间的差异,找出它们之间的联系;三是通过问卷调查,探究在中国留学的汉语学习者习得语气词的情况;四是以上述问题的研究结论为依据,对以往有关现代汉语典型语气词的教学进行反思,同时结合我们的研究成果,提出一些教学上的建议。论文共分为七章:第一章绪论,主要介绍了研究目的与意义、研究内容、研究思路与方法以及本文运用的研究方法。第二章主要综述了现有的现代汉语语气词的本体研究、汉英差异研究、习得研究以及对外汉语教学方面的情况,期望为本文的研究奠定基础。第三章主要分析现代汉语六个典型语气词的主要功能。我们认为其中“吗”“吧”“呢”“啊”四个语气词各功能之间的差异是有限的,都可以在其基本功能的基础上通过增减有限的特征来生成。“吗”的基本功能为表“询问”,询问可以是“有疑而问”,也可以是“无疑而问”,用在是非问的“吗”因疑而问,用在反问句的“吗”则删去[+疑惑]这一特征,仅表示“问”。“吧”用在祈使句末,在“不完全确定义”的基础上增加了[+商量]这一特征;用在疑问句和陈述句末,说话人因不完全确定命题的答案从而增加了[+揣测]的特征;用在句中,在“不完全确定义”的基础上增加了[+停顿]或[+商量]或[+勉强]的特征。语气词“呢”的基本功能为表示“确信”和“提醒”,用在陈述句和感叹句末具有[+高确信度][+提醒]特征;用在疑问句末,[+高确信度]这一特征被删除,同时增加了一个新的特征[+探究];“呢”用在祈使句末[+高确信度]这一特征被删除,仅具有[+提醒]这一特征;用在句中,在基本功能的基础上增加了[+停顿]的特征。语气词“啊”的基本功能为“传信”和“加强语气”,用在陈述句末,其[+加强语气]的特征被删除,只有[+传信]的特征;用在疑问句末,[+传信]的特征被删除,只有[+加强语气]的特征;用在感叹句末,具有[+传信][+加强语气]的特征;用在祈使句末,在基本功能的基础上增加[+敦促]的特征;用在句中,[+传信]的特征被删除,并增加了[+停顿][+提醒]的特征。语气词“的”“了”比较特殊,虽然它们同样具有多功能性,但意义比较单一,“的”具有[+主观确定][+强调]的特征;“了”表示“新情况的出现”。第四章主要是语气词的跨语言对比,通过将普通话典型语气词与上古汉语、安庆方言语气词以及与其他语言语气词或语气表示方式对比,我们发现各语言的语气词间既存在共性又有个性。现代汉语典型语气词与其他语言之间有很多语气词是可以一一对应的,但并不完全一致。每种语气词都自成体系,都有自己的一套规则系统。通过对语料的搜集整理及对留学生的问卷调查的分析,我们发现不同语言语气表达手段主要有语气词、语序、动词屈折、语调等四种。汉语主要用语气词来表示语气,位于句末。泰语,韩语语气词与汉语类似且同样位于句末。英语等欧洲语言没有语气词,表示不同的语气主要是通过移动语序或使用动词屈折形式。俄语中能与现代汉语对应的语气词很少,句子的语气主要是通过调型表示。语调在表示不同语气方面也起重要作用,汉语不管是普通话还是各地方言,语调重心大部分都是落在句末音节上的,调型不变,泰语与汉语类似;韩语的语调重心也是落在句末音节上的,但调型有变化;俄语的语调重心主要是落在句子成分上。第五章主要是习得实证方面的研究。通过问卷调查考察了留学生对现代汉语六个典型语气词的功能的掌握情况,运用计量统计的方法和SPSS软件对所得数据进行分析判断,我们发现留学生还不能完全习得六个典型语气词的不同功能。但随着对汉语学习的不断深入,留学生对每个语气词的掌握程度也逐渐提升,尤其是高级组的留学生习得结果与汉语母语组几乎无异。通过访谈,我们发现针对语气词学习,大多数留学生最喜欢的教学方式是谈话法和练习法,最难习得的语气词是“的”与“了”的各用法。主要原因是教材中有关这两个语气词的语法点少、教师没系统讲解过以及受母语负迁移的影响。第六章探讨现代汉语典型语气词在对外汉语教学中的应用,并对大纲、教材编写和课堂教学提出建议。第七章结语部分。对全文进行概括总结,指出本文研究中存在的不足,以及进一步研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