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分析是对实际使用中的口头、书面语言的分析,是现代语言学的一个重要内容。国内外语言学家尤其是国外语言学家在这方面有不少建树。而在话语分析中,衔接和连贯又是语言学界聚焦和热门的话题之一。 “空环”(Missing Links)是与话语中衔接与连贯紧密联系的一种语言现象。“空环”最早是由荷兰学者Van Dijk(Text and Context:108,1977)提出的,他说:自然语言话语不是(也不可能是)详述性的(not clearly or fully expressed),即有些命题不直接表达出来,但可以从已表命题中推衍出来;若必须假定这样的隐含命题以建构话语连贯性,那么这些命题就是被称为“空环”(Missing Links)的东西。国内学者张德禄在研究话语与语境的衔接时也提到了“空环”。他说:“……任何话语的由语言形式体现的意义都是不完整的,总有一些意义是由语境因素实现的。其中有些由语境因素实现的意义在语言形式上有一定标记,我们说,是语言形式预示的;而另一部分则在语言形式上没有预示,而在话语意义的联系上形成一定空缺”(张德禄,2001)。从语言形式上看,话语的“空环”似乎破坏了语篇的连贯性,但从语篇的整体意义上讲,由语境(即情景语境、交际双方共有知识及文化背景)实现的意义填补了语言形式未能实现的意义,使得语篇的意义形成了一个整体。 “空环”的研究早以引起了许多语言学家的注意。但大多数的研究都是描述性的,专门对“空环”这一现象进行讨论,尤其是对其产生的机制的讨论似乎还不多见。本文试图从认知的角度,通过对话语中“空环”的产生,及受话者对“空环”的理解来解读话语的“空环”产生的深层机制。 本文依据国内外语言学家(Van Dijk,1977;Brown & Yule,1983;胡壮麟,1994;etc.)的相关论述,用discourse来指书面、口头话语/语篇。话语中的“空环”可以分为两类:自动型“空环”和推理型“空环”。当知识图案被话语中的某个成分所激活,话语所空缺的信息被自动的填补,这种“空环”即为自动型“空环”。当知识图案被话语中的某个成分所激活时,必须通过推理才能填补的空缺的信息即为推理型“空环”。区别自动型与推理型“空环”主要依赖于交际语境。 从语用学的角度看,“空环”体现了经济原则。经济原则由语篇效率手段来实现,“空环”就是语篇效率手段之一。本文将讨论“空环”是如何在话语中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