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国是唐代东北边疆重要的地方政权,它的国民和遗裔深受中原文化影响。唐代的诗文中清晰地记录了唐代文学的向渤海国传播的轨迹,展示了亲密的唐、渤宗蕃关系和文学渊源。唐代渤海国开创和延续了享有盛名的“海东文明”,它的诗文是中原文学的苗裔,又具有地域和民族文学的双重特征。它的传世诗歌多为聘日使节之作,具有外交应酬和文人雅集的创作背景,以酬赠思乡为主题,展现出清新典雅的诗风。渤、日两国的通聘赠答诗歌以宾主叙情为内涵,深受白居易闲适诗风的影响。渤海国骈文以出土墓志和传世国书为主。《贞惠公主墓志》和《贞孝公主墓志》墓志展现了渤海国的伦理观念,塑造了贞顺的女性形象。渤海国朝唐和聘日的国书则展示了渤海国的政治态度和外交意图。国书和墓志采用汉字和骈文形式书写,体现出一定的文学修养。渤海国亡国后,辽代的渤海遗裔的文学作品包括天祚帝文妃大瑟瑟的政治讽喻诗和定安国王致北宋国书,体现出强烈的政治使命感。金代渤海遗裔与女真民族在政治博弈和通婚联姻中不断融合,涌现出以辽阳张氏、熊岳王氏和辽阳高氏等家族为代表的文学世家,培养出王遵古、王庭筠、王万庆、高宪等多位具有较高文学修养的子弟,显示出深厚的文化底蕴。渤海国及其遗裔的文学作品是东北文学史上的宝贵财富,是东北民族文学和地域文学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