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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文坛之父和市场之母似乎都不约而同地抛弃了“80后”,于是关于“80后”解体的消息不胫而走,人们开始猜想一个时代已经过去,并且期待着下一支‘新人’赶快到来,然而不幸的是,那个被千呼万唤的“90后”似乎始终没有露头的迹象,或许在这种景况下,“80后”是仍然可以被视为一种进行时的。所以在这样一个“当代历史”的稀薄时期,选择已经过气却尚未终结的“80后”来作为我的议题是一个好机会,因为显然“当代历史”已经以一贯的方式将其谋杀抛尸,而追随在那个“历史死神”身边的渡鸦们似乎仍在眷恋着那几片腐肉而迟迟不肯离去,于是“历史”的脚步就在这“将行未行’’之间为我们展示了一幕静态的动作。以这种方式描述我对“80后”问题的观看是一种无奈,因为我本身便是其中将被分食的一个,这垂死的一瞥将是我对历史的全部理解。
“文学”一“80后”写作,“当代历史”-80后“写作”是论文的两对核心范畴。首先,“80后”写作及其勾连的一系列关键词——“剧本’’、“抒情方式”、“写作性主体”、“历史意识’’等——都被作为80年代以来那个打引号的“文学”概念的对立方而提出。当主流文坛以“写作”而不是以“文学”为“80后”命名时,其中就已包含着一种自我捍卫的纯文学立场而将“80后”视为文坛的他者。而我认为“80后”的写作性主体恰恰暗示出某种关于文学的“不可能性”,或者至少是80年代意义上的关乎存在价值的文学性自身的不可能性,并且其解构方式来自一种自反而不是反叛,即在纯文学霸权下保持一种“驯顺的”或沉默的状态而潜在地造成对文学性本身的归顺性的瓦解。
其次,从主流文坛对“80后”写作的“期待的捆绑”出发,“当代历史”本身的悖论性及其以现代性的未来图景占领当下的历史错置成为引出80后“写作”概念的另一个对立方,并试图通过对“写作”的寓言式勘查而赋予80后“写作”以某种悖论的存在意义和当下意识,即“‘写作’以其某种可能的形态表达着某种不可能的事实,而以某种将来语境表达着某种现在意识。”
从“80后”写作到80后“写作”实际上希望完成一种对重心的转移,因为对于“80后写作”而言,重要的并不在于作为一个代际名称,而恰恰在于它提示着一种新的“写作”态势,以及包含于其中的历史、时间等意识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