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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化即发生在干旱、半干旱及半湿润干旱地区的土地退化,是人类社会普遍关注的环境问题之一,与人类自身的生存和发展有着直接的关系。沙漠化驱动力研究是当前沙漠化研究和沙漠化防治领域迫切需要解决的主要问题之一。这对确定区域经济发展方向、环境质量评估、制定防治沙漠化宏观政策及治理技术措施等有重要意义。而目前,我国对沙漠化的形成机制尤其是动力机制缺乏完整、客观的认识。毛乌素地区位于黄土高原西北边缘,深居内陆,气候干旱多风,是我国沙漠化最为严重的地区之一,因此,对该地区沙漠化驱动机制进行研究,不仅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而且具有明显的现实意义和较高的实践价值。 本研究根据野外调查和现有的土地沙漠化的有关资料,分析总结了不同沙漠化程度的影像特征;并根据所得到的分类系统,选取分类的训练区,采用目视解译的办法,实现了对沙漠化土地的在专家系统支持下的人工解译。笔者对20世纪80年代中期和90年代末毛乌素地区两期沙漠化Landsat TM影像的解译结果进行的分析表明,该地区沙漠化土地的总面积趋于稳定,80年代中期和90年代末轻度以上沙漠化土地面积分别占土地总面积的比重为85.98%和86.07%;各旗县沙漠化程度均有所加重,全区沙漠化综合指数由80年代中期的0.107上升到90年代末的0.159,沙漠化程度已经由中度发展到重度;土地沙漠化稳定与发展并重、发展大于逆转,轻度发展的趋势较突出。呈现出“局部有所好转,整体恶化”的总态势。 笔者利用地理信息系统,系统分析了自然因素、人文因素和土地利用对沙漠化的驱动作用。 自然因素是毛乌素地区沙漠化发生发展的环境基础和原动力。毛乌素地区地表植被稀疏、组成物质松散、沙源丰富,为沙漠化扩展提供了物质基础;而干旱多风的气候是沙漠化发展的重要因素之一。由于温室效应引起的全球变化导致的区域明显干旱化,1961年2000年的40年内毛乌素地区气温约增高了1.12℃,远高于全球平均升温幅度(0.5℃),且降水量递减、蒸发量渐大,气候特征波动突出。研究表明,本地区主要旗县水分亏损量与区域的沙漠化现状及加重程度的关系密切,水分亏损量大的地区,不仅沙漠化程度重,而且加重趋势明显。研究还表明,一方面伴随着全区起沙风次数的逐渐减少,风对本区沙漠化影响力减弱;另一方面,起沙风尤其是春季起沙风次数与沙漠化现状及加重程度联系紧密,即沙漠化过程与春季起沙风次数呈正相关。 研究表明,不合理的人类活动是毛乌素地区沙漠化发生发展的诱发因素。由于人口增加,加大了粮食需求,从而必须扩大耕地面积,减少草场面积,牲畜占有草场下降必然导致超载,引起草场沙漠化;同时人口增加之后,为维持其生计,养畜量也会随之增加,这既是造成草原沙漠化的原因,也是草原地区沙漠化发生发展的普遍模式;同样由于人口增长过快,导致对燃料的需求增加,加速对牧草及灌木林等植被的破坏等。这其中就包含以人口增长为主体的滥垦、滥伐和过牧“三位一体”式的人类不合理活动。其中尤以畜牧活动对沙漠化过程驱动显著:牧业强度大,沙漠化加重程度就高。 自然因素与人为因素对土地利用的综合影响,造成对沙漠化的驱动作用显著。本文利用毛乌素地区20世纪80年代中期和90年代末的两期土地利用数据信息,比较了本地区的三种主要土地利用方式,土地作为牧业用地——草地的情况下,沙漠化稳定面积所占比例最高,达 48.4%,发展和逆转面积大体相当,分别为 26.5%和 25.l%,比例较低;而耕地和林地两种土地利用类型的沙漠化稳定面积所占比例较低,发展与逆转面积大起大落,且发展面积比逆转面积大许多。从土地利用类型的稳定程度上,水域、林地、未利用地和耕地的变化概率较大。这是自然因素和人为活动共同作用形成的,同时也表明土地利用方式应以草地为宜。 研究表明,沙漠化强烈发展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在自然条件不断恶化的基础上,人类高强度的不合理利用土地的结果;沙漠化逆转的主要原因就是人类有意识的改造活动,其中之一就是改变土地利用方式。 根据毛乌素地区沙漠化的区域特征、沙漠化现状、驱动因子以及沙漠化发展趋势,笔者提出了研究区土地沙漠化治理与恢复的合理化建议:控制人口自然增长速度;舍饲禁牧,保护和恢复植被;改变某些地区单一的以粮为主的农业产业结构,提倡推广高效农业;调整现有不符合生态要求的土地利用结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