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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下,知识是企业实现和保持竞争优势的关键要素。作为创新的重要基础,同时也是企业最重要的战略资源,越来越多企业开始重视知识资源并把积极获取外部知识资源作为实现创新的重要手段。产品定制化可以看作企业根据顾客的异质需求,通过整合产品改良或创新所必须的外部知识,进而为顾客创造独特价值的过程。结合企业实践来看,产品定制化为供应商企业获取产品相关的知识创造了新的途径,有利于提升供应商企业的创新绩效。但不可忽视的是,在供应商企业实施产品定制化的过程中,为了满足顾客的需求,供应商企业会对顾客知识产生一定的依赖性,导致企业逐渐锁定于顾客的技术领域,进而会对企业的创新造成抑制作用。考虑到产品定制化对供应商企业创新绩效具有“双刃剑”效应,探索和检验供应商企业产品定制化对其创新绩效产生影响的机理能够帮助供应商企业从产品定制化中获益更多。然而,从理论研究来看,学者们忽视了对产品定制化如何影响供应商企业创新绩效的探究,并未揭示出产品定制化影响创新绩效的内在机制以及产品定制化对企业创新活动可能带来的不利影响。为了弥补现有研究的不足,本文以关系强度理论和知识基础观作为理论基础,对产品定制化影响供应商企业创新绩效的促进效应和锁定效应进行深入剖析,以揭示产品定制化对供应商企业创新绩效的“双刃剑”影响机制。本文主要从以下几方面对现有文献做出了补充和拓展:首先,已有研究主要探究产品定制化如何影响供应商企业的市场绩效、财务绩效以及顾客绩效等,较少对产品定制化如何影响供应商企业创新绩效做出回应。再者,尽管有少数研究开始探究定制化对供应商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但作者关注的仅是服务定制化对供应商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且忽视了对影响两者关系的内在机制的探究。本文通过揭示产品定制化影响供应商企业创新绩效的双刃剑机制,弥补了已有研究对于产品定制化和企业创新绩效之间关系的漠视。其次,已有文献在探究产品定制化影响供应商企业绩效的中介机制时,更多的是从交易视角进行展开,尚未有研究从知识视角探讨影响企业产品定制化发挥作用的内在机制。本文基于关系强度理论和知识基础观,指出产品定制化通过知识共享和顾客知识刚性两个中介机制影响供应商企业的创新绩效,为解释产品定制化如何影响企业绩效的内在机制提供了新的视角。最后,本文从供应商企业和外部顾客两个层面,创新性地识别出对产品定制化“双刃剑效应”产生影响的关键情境因素。通过对供应商企业层面数字化能力和业务团队跨界行为以及顾客层面顾客需求隐性和顾客需求多样性四个调节变量及其调节效应的探究,本文拓展了知识基础观的边界条件,同时也为缓解产品定制化对创新绩效带来的负面影响、激发产品定制化对创新绩效的正向影响提供了理论启示。在具体展开研究时,本文以装备制造业企业作为调研对象,通过问卷调查方式共获得301份有效问卷。借助SPSS 22.0、AMOS 22.0以及MPLUS 7.0数据分析软件分别进行层次回归分析、中介效应分析和有调节的中介效应分析等,以对研究假设进行验证。研究结果表明:(1)产品定制化能够正向影响知识共享和知识刚性;(2)知识共享对供应商企业创新绩效具有显著正向影响,而知识刚性对供应商企业创新绩效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3)知识共享和知识刚性分别在产品定制化和供应商企业创新绩效之间具有完全中介作用;(4)企业层面因素(数字化能力和业务团队跨界行为)和顾客层面因素(顾客需求隐性和顾客需求多样性)可以作为边界条件对产品定制化与知识共享以及知识刚性之间的关系产生影响,且能够调节知识共享和知识刚性的中介作用。具体来看,数字化能力以及业务团队跨界行为能够显著强化产品定制化和知识共享之间的正向关系,弱化产品定制化和知识刚性之间的正向关系。更进一步,数字化能力以及业务团队跨界行为正向调节知识共享在产品定制化和供应商企业创新绩效之间的中介作用,负向调节知识刚性在产品定制化和供应商企业创新绩效之间的中介作用;顾客需求隐性对产品定制化和知识共享之间的关系具有显著正向影响,但对产品定制化和知识刚性之间的关系则未起到显著的调节作用。顾客需求多样性对产品定制化和顾客知识刚性之间的关系具有显著负向影响,但对产品定制化和知识共享之间的关系则未起到显著的调节作用。更进一步,顾客需求隐性正向调节知识共享在产品定制化和供应商企业创新绩效之间的中介作用,但对知识刚性的中介作用的调节效应不存在。顾客需求多样性负向调节知识刚性在产品定制化和供应商企业创新绩效之间的中介作用,但对知识共享的中介作用的调节效应不存在。本文的研究结论在丰富了产品定制化以及创新绩效相关研究的同时,也为制造企业实施产品定制化提供了重要的理论指导和实践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