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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壤侵蚀是世界上土地退化的重要过程之一,被认为对粮食供应,人类健康和陆地生态系统构成了严重威胁。土壤侵蚀在时空分布上存在显著差异,造成土壤侵蚀的原因是复杂多样的。本研究基于修订后的通用土壤侵蚀方程(RUSLE),结合DEM数据、多时相遥感数据、长时间序列气象数据和土壤属性数据评估了秦巴山地2000~2018年土壤侵蚀情况。通过构建土壤侵蚀模数与环境变量和生物气候变量之间的多元线性回归方程,预测了3种气候情景(RCP2.6、RCP4.5和RCP8.5)5种GCMs模型(BCC-CSM1-1.1、GFDL_CM3、Had GEM2_ES、IPSL_CM5A_LR和Nor ESM1_M)下2050s(2041~2060年)秦巴山地土壤侵蚀空间分布变化。从不同角度(坡度、地貌类型、行政单元、土地利用类型)和不同因素(自然因素和社会因素)方面分析了秦巴山地土壤侵蚀强度空间分布格局,以及造成土壤侵蚀动态变化的主要驱动因素。主要结论如下:(1)2000~2018年秦巴山地降雨侵蚀力因子(R)时空分布特征表现为从东向西、从南至北逐渐递减,2010年年均R值显著高于其他年份。土壤可侵蚀因子(K)受土壤质地和土壤类型的影响,K值范围在0~0.34 t·h·MJ-1·mm-1。坡度坡长因子(LS)受地形坡度影响较大,整体呈西高东低的空间分布特征。植被覆盖与管理因子(C)受植被覆盖度的影响,植被覆盖度越高,C值越低,C值总体呈现西高东低、北高南低的空间分布特征。水土保持措施因子(P)值取决于土地利用类型,未利用地、林地和草地的P值高于其他用地类型。(2)RUSLE模型估算秦巴山地2000~2018年多年平均土壤侵蚀模数为4233.47 t·km-2·a-1,多年均土壤侵蚀总量为12.92×10~8 t;2000、2005、2010、2015和2018年平均土壤侵蚀模数是2540.95 t·km-2·a-1、3699.63 t·km-2·a-1、8139.13 t·km-2·a-1、1916.74 t·km-2·a-1和4876.34 t·km-2·a-1,年均土壤侵蚀总量分别为7.75×10~8 t、11.29×10~8 t、24.84×10~8 t、5.85×10~8t、14.88×10~8 t;侵蚀量较少的是2015年,侵蚀量最多的是2010年;采用国家《土壤侵蚀分类分级标准》(SL 1990-2007)对秦巴山地2000~2018年的土壤侵蚀模数进行侵蚀强度等级划分,发现侵蚀程度较为严重区域主要分布在秦巴山地的西部。(3)分析2000~2018年秦巴山地不同坡度、地貌类型、行政单元和土地利用类型下土壤侵蚀强度空间分布差异发现:秦巴山地中度、强烈、极强烈、剧烈侵蚀强度的区域主要分布在坡度>30°范围内,而在坡度<10°的区域内分布面积最小,表明陡坡会加速土壤侵蚀;随时间变化,低山和低中山的侵蚀程度由微度和轻度逐渐向更高侵蚀程度转移,而高中山和高山呈相反的变化趋势,表明秦巴山地土壤侵蚀已由高海拔逐渐向低海拔地区转移,低山和低中山地貌类型区域被侵蚀的风险逐渐增加;甘肃土壤侵蚀由微度和轻度逐渐向中度和强烈侵蚀程度转移,四川是秦巴山地五省一市侵蚀最为严重的地区;随土壤侵蚀程度增加,耕地在各侵蚀程度中所占面积百分比逐渐减小,林地在2000~2010年所占百分比呈先降低后趋于平稳,2010年以后逐渐减小,草地所占百分比逐渐增加。(4)通过地理探测器和Pearson相关分析,分析地形指标、气温、降水、植被、土壤、人口和经济因素对秦巴山地土壤侵蚀的影响发现:相关性分析显示,除坡向与土壤侵蚀之间无显著相关性,其他因素均与土壤侵蚀呈显著相关;对土壤侵蚀影响最显著的两个因子是DEM和NDVI;地理探测器分析结果显示DEM和NDVI对秦巴山地土壤侵蚀解释力最高,两者与其他因子相互协同作用共同影响秦巴山地土壤侵蚀的时空分布。(5)多元线性回归模型模拟当前(2000~2018年)多年平均土壤侵蚀模数与环境变量和生物气候变量之间有较好的线性关系(R2=0.32);基于Worldclim的3种气候情景5种全球气候模型模拟的数据预测未来(2050s)受全球气候变化的影响,秦巴山地土壤侵蚀状况要比当前严重,侵蚀最为严重的地区仍主要分布在秦巴山地的西部,且随气候变化秦巴山地土壤侵蚀程度较当前有所加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