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旅游经济发展,世界旅游格局变化,中国在世界旅游经济中的重要地位日益凸显。中国旅游业在拉内需、促消费的同时,也带来了一系列的资源浪费和环境污染问题。旅游业规模的持续扩大,资源浪费和环境污染程度也将持续加深,对旅游业的投入产出效率问题的研究已成为重要的研究课题。以往旅游效率的研究多聚焦于效率的测量和影响因素分析,且时空演变的研究范式已被广泛使用。考虑到旅游资源投入产出要素的多元性,通常使用旅游全要素生产率指数来对经济增长进行衡量。但指标体系的设计中,较少将环境因素作为投入产出指标纳入测量范畴。然而旅游业在实际发展过程中,的确面临着巨大的环境压力,能源投入必然会带来二氧化碳排放这一负向产出。基于此,本文将能源消耗作为投入指标,二氧化碳排放作为产出指标,纳入旅游全要素生产率的指标体系。首先,运用“自下而上”的方法估算中国旅游业的能源消耗和二氧化碳排放总量,从而研究中国旅游经济东、中、西部的能源消耗和二氧化碳排放的差异。再通过在数据包络分析(DEA)模型中使用Malmquist-Luenberger(ML)指数,测量了2007年至2016年中国大陆31个省市旅游业的全要素生产率,分析了其时空差异及与能耗/碳排放脱钩指数的时序演变。结果表明:第一,中国能源消耗和二氧化碳排放量整体呈现出上升趋势,且能源消耗和二氧化碳排放量的变化趋势相同,省际的旅游业能源消耗和二氧化碳排放差异明显,东部地区远超过中、西部的能源消耗和二氧化碳排放。从行业分异来看,旅游交通、旅游住宿和旅游活动三者差异巨大,旅游交通在总消耗/排放量上的占比最大,旅游交通和旅游活动呈现出逐年上升的趋势,旅游住宿业呈现出逐年下降的趋势;第二,全国旅游全要素生产率整体呈增长态势,旅游经济的发展主要依靠技术进步推动,技术效率水平不高,纯技术效率水平有待提升;第三,从区域层面上来看,全国各区域的全要素生产率差异显著,呈现不平衡状态,东部旅游经济发展程度远超过中部和西部,东、中部地区主要靠技术进步推动,西部地区主要靠技术效率推动,且主要靠规模效率推动。第四,结合能耗/碳排放脱钩指数,将中国旅游经济划分成了负脱钩正增长、弱脱钩正增长、强脱钩负增长、负脱钩负增长4个发展阶段。最后,基于实证研究结果,本文从旅游技术创新、区域统筹、基础建设、政策指引等多维度对旅游经济增长提供了建议,对未来旅游经济的研究提出了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