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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所要探讨的问题是:作为与我们同处于现代国家的政治现实中,并在诸多方面对20世纪的政治思想有着开创性贡献的思想家,韦伯如何理解现代国家这一政治共同体。此种政治体是在何种历史与现实的逻辑中形成和运转,又具有何种特质?蕴涵着什么样的问题或危机?
韦伯是在现代政治的权力逻辑中审视国家,国家被界定为在特定领土范围内垄断了使用武力的正当权利的政治组织。民族国家是现代国家的主要形态。现代国家担负着在世界上寻求权力以捍卫和张扬民族(文化)的重要使命。现代政治的主题即为民族国家间的权力斗争。此外,现代国家又具有“理性国家”之特征。其集中表现是法理型正当性的确立和理性官僚制的发展。现代世界的理性化进程使理性官僚制成为现代国家行政的主导性组织形式,与此相应的则是政治活动与行政活动在结构上的分化。
然而,韦伯看到,官僚组织有扩张自我权力的趋势。理性官僚组织权力的过度扩张会导致国家中的“官僚统治”。由于官僚本质上不适合处理政治问题,官僚统治往往损害了国家的政治活动,将民族国家的政治置于危机中。韦伯寄希望“领袖民主”能产生出克里斯玛式的政治领袖,有效的抑制官僚组织向政治领域的渗透,并作为“政治”的担纲者,捍卫现代政治一民族国家间权力斗争的价值与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