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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于唐宋时期庙会活动的合会出现以来,尤其是在江南农村及江浙沿海一带,呈现了繁荣的趋势。经济与金融是一对孪生兄弟,经济发展刺激金融繁荣,强大金融支撑了经济发展,“合会”这样的灰色融资在民间私营经济中运营而生,并有顽强的生命力和发展壮大的潜力。但以“乡村信用”为纽带发展起来的合会融资,融资信用较为薄弱、融资风险较大、不存在相关的规避措施,尤其是融资机制的风险保障措施不足,一旦发生这样的风险,将导致整个融资的失败,出现合会融资崩会的连锁效应。这将危急民间信用,严重影响社会和谐发展,浙江曾出现过这样的“崩会”,导致家破人亡等很多社会问题。本文根据金融学和经济学里的投资效应相关理论、财务管理的融资信用与风险理论和计量经济学理论,以贵州省六盘水市乡镇典型“合会”作为研究载体。通过问卷调查和实地访谈获取样本数据,采用定性与定量分析方法,从经济金融学和理财学视角出发,对其融资主体和融资客体行为比较研究,分析了合会融资的信用与风险,合会融资运行机制,提出了创新融资新模式,找出合会融资作为民间合会会员理财的均衡点,防止合会功能“高利贷”化和“利益分配不均”化。从而规范合会融资,真正的给民间借贷以合法地位创造条件,增强基于血缘、地缘、情缘为基础的信用关系,减少融资交易成本,有效配合农村信用社的信贷。对于解决贵州乡镇各融资主体资金需求缺口,促进乡镇经济发展,帮扶社会弱势群体富裕,支持新农村建设和地方经济的发展具有极其现实的意义。结论:贵州省乡镇合会发展经历了一个从无序到有序、从无息到有息的发展过程,历史悠久、发展规模较为迅速,形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融资方式。合会运行特征中体现出女性是家庭的主体,农村中广泛存在的“农村地域小农文化”,受到乡村信用及风险的限制,合会融资规模具有局限性、合会融资性质具有地域性;合会具有银行业的借贷性质,兼投资和融资于一体;合会融资资源对经济发展产生正拉动效应;合会违约主体与自我的内疚程度呈现一定的线性关系,内疚感越是强烈,违约率越低;发生风险的大概率事件多数是处于合会运行的中段偏上;基于血缘、地缘、边缘情缘关系的贵州乡镇合会是一种风险有保障、融资高效用的非正规融资模式;从利息的角度不存在一个合会的盈夸平衡点,却存在一个利益报酬中阶区间,根据风险与收益对等理论,越是接近中阶会次的会员,所获得的利益越大,越是接近中阶会次,将来需要偿付的月息越少,而获取会钱去满足其它需要的效用越大。创新:构建了新型合会融资模式,形成了一个四维信任链条,相互监督、相互制约,形成一个完整的内部控制体系,实现合会运转的“管办分开”、资金管理的“职责分离”,降低合会融资风险,规范合会融资运转,实现从非正规金融向“农村合作金融”组织的转化;得出与“信用和风险”的相关理论思考,对乡镇个体融资者而言,信用不仅是自己的无形资产,更是一笔可以度量的有形资产,在特定的时候可以运用它获得相应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