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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二十世纪的传媒星空,亨利·卢斯让中国人虽“熟悉却又陌生”:一方面作为“新闻大王”的他,其一手创办的《时代周刊》等杂志享誉世界;另一方面,作为“美国化中国”而知名的争议性政治传媒人,经不起时光慢逝的尘封与历史清淡描述遗留后的陌生。对于如今想重识他的人而言,尘封与陌生的现状,相比较卢斯对世界新闻界的贡献与价值,“既不足以反映全貌,而且会造成误解乃至有悖于历史事实”。陌生的消解仰赖于丰富史料的梳理与批判。在传教士父母的耳濡教育之下,卢斯很小就展现对新闻的独特兴趣与天赋;教会学校与霍奇基斯的校报给了卢斯施展新闻才华的舞台;而在耶鲁与哈登的联手成功终于让他下定为新闻事业奋斗一生的决心。然而丰富的校刊经验并没能让踏入职业新闻界的他一马平川,反而一开始就让他屡受挫折,怀才不遇。直到与哈登的再次联手,抓住时代的机遇创办了《时代周刊》后,卢斯才算渐入佳境。而先前积累的丰富新闻实践经验也让他在日后的新闻生涯中受用终生。纵观卢斯来源于实践又能常常简单有效指导新闻工作的编辑思想,无不带有深深的宗教与时代印迹,其新闻思想的精髓便是置总编为核心地位,编辑向主编,主编向总编层层负责的教会与国家结构;这种编辑结构与群编新闻特点,很好的输出了卢斯作为总编核心的价值观与个人意志。他本人也用编辑创新不断刷新着传统新闻业的历史,凭着对消费者心理的敏锐洞察与把握,尝试用更生动的新闻语言,更有吸引力的图片新闻诉说手段,更富创新性的解释性新闻发布形式,精益求精的编辑态度与对细节的孜孜追求,创造着饱含亨利·卢斯风格的新闻作品,以对社会舆论的号召力,极大地影响了美国社会与国家政治的入世观。新闻事业的成功极大的满足了卢斯对财富的欲望,却也因凌驾于新闻公正上的控制欲望而使他被政治家所忌惮,被历史所疏离。因此,无论是从历史角度还原卢斯的面貌与地位来看,还是从我国期刊汲取卢斯宝贵办刊经验来说,研究亨利·卢斯新闻实践与新闻编辑思想都具有普适的历史价值与现实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