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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主要对美国环境主义和环境运动进行整体性研究。文章共分四部分:环境问题与本文研究方法、美国环境主义的批判性建构、美国环境主义的拓展性建构、美国环境主义面临的问题以及结论。按照建构主义方法,对美国环境主义的产生、形成与发展过程进行建构,并对环境主义思潮对西方传统伦理学、哲学的突破进行分析。
美国环境主义的批判性建构开始于超验主义者对美国荒野的赞美。1900年代初期在美国形成自然保护主义,在思想和行动上对西方机械论哲学传统进行批判。1930年代“尘暴”之后,美国环境主义在生态学的支持下,经由利奥波德的环境保护实践,进入“大地伦理学”阶段。大地伦理学不仅扩展了西方的伦理传统,而且为环境主义的发展提供了理论指导。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环境污染成为主要问题,卡逊用《寂静的春天》唤起人们对生活环境的注意,从而引发现代环境运动,环境主义思潮不断深化。1973年奈斯提出的“深层生态学”思想使美国环境主义发展到人类与自然和谐的新阶段,从而在更深层次上对西方哲学传统提出挑战。
环境主义的拓展性建构1970年代开始在美国出现,西方环境伦理学家按照美国自由主义传统,从自由主义和天赋人权等观念出发,接纳生态学和环境科学的最新研究成果,把权利、价值等观念从人向动物、植物、自然万物乃至整个生态系统进行拓展,肯定自然万物也有与人类相同的平等权利,从而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这种建构主要是在学术、理性的层面上进行论证,并试图将其理论化、学科化乃至体系化。两种建构方法互相渗透、相互补充,使环境主义不断走向深入。相比之下,前者在自身思想构成的深度和广度上超过后者,对美国社会的影响也更广泛和久远,而新近出现的扩展性建构在理论上则更为细致。环境主义的发展趋向是要在两种建构主义方法所提出的各种理论和观点上进行理论创新,同时重视和吸纳各种文化传统特别是东方文化传统和印第安人自然观中所蕴涵的生态思想,建立博大而深厚的人与自然和谐统一的环境哲学,实现人与自然的可持续发展。
环境主义建构过程中表现出强烈的实践性特征。环境主义者按照各自的理论组建环境组织,展开环境运动并对世界各国产生影响。美国环境运动存在的主要问题是忽视了“环境公正”,同时也面临着美国企业组织起来的“反环境运动”。由于西方长期以来缺乏人与自然和谐统一的传统,始终以征服自然为主流思潮,环境主义和环境运动的出现就意味着对传统观念的突破与颠覆。尽管环境主义者从自由主义传统方面对环境主义进行拓展性建构,但美国至今仍缺乏人与自然和谐统一的观念,这是美国环境主义面临的主要挑战,也是美国走向可持续发展道路的重大挑战。建立“天人合一”的和谐世界观,是美国环境主义和环境运动的前进方向,也是可持续发展的最终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