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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梦为现实,年老时现实为梦。顷刻间破灭,唯有时间证明已经存在过的与重新开始的一切,唯有感受到的只是彻底的虚无与破灭。这样的悲观情愫贯穿在菲茨杰拉德的作品中,真正的力量却藉此飞升到悲剧的高度。应该说历史上能够沾染崇高光辉的伟大作品不多,而真正的悲剧则更少。欲望、梦想、权力、使命这种种忽而纯粹忽而堕落的能量,从来都在努力撕扯着人的灵魂,由此也区分了历史中的英雄与凡人。虽然菲茨杰拉德小说中的人物称不上英雄,但却与英雄有共通之处。悲剧的泪水不再是一种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奢侈。菲茨杰拉德成功地将悲剧与英雄的血液注入其小说与人物中,只是这种个人执着已经接近被淘汰的边缘,大抵也引不起日新月异的口味与时代的脚步所注意。本文所关注的正是这被忽视或不愿重视的菲茨杰拉德小说的本质,就其形式、内涵、审美感受三方面来论证菲茨杰拉德对伟大的文学精神的坚守与灌注。悲剧形式的借用是菲茨杰拉德悲剧小说的一项特色,对于悲剧的传承莫过于对悲剧这一艺术形式的发挥,由于小说在内涵和表现形式的丰富性上独树一帜,因此借用小说这一形式来完成悲剧传统的转换使命,未尝不是一种在继承基础上的超越。通过对合唱队、戏剧要素等修辞的变化使用,悲剧小说在形式层面吸收了悲剧的艺术精华,悲剧节奏的脉搏将生生不息。显然,如果忽视了悲剧内涵,那么再多的形式精华也不能撑起悲剧小说的门面。所幸,悲剧内涵一直贯穿在菲茨杰拉德的小说创作中。从悲剧人物到悲剧冲突、悲剧精神,这些遥远而又沉重的回音在小说中不绝于耳。由于以上两方面特质的重叠,悲剧小说确实产生了悲剧的艺术效果,可以想见这对一直努力坚守作为严肃作家的菲茨杰拉德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安慰。对于悲剧形式与内涵的把握,在小说这一艺术形式中确实散发出无限崇高的悲剧感染力。事实上,菲茨杰拉德小说中所透露的悲剧效果确实与尼采、叔本华等人的悲剧审美观十分相似,在这一点上,可以说菲茨杰拉德的小说完成了对古典悲剧“卡塔西斯”的变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