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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歌苓是著名的旅美作家,在其二十多年的文字生涯中,先后创作了十部长篇小说,五十多部中短篇小说,以及电影剧本、人物传记等文。严歌苓的中英文双语写作,拓展了创作空间,在海内外文学界引起广泛关注和持续热评。
本文以严歌苓已经在国内出版(发表)的中文小说(出版年限截至到2008年8月)为研究对象,从语言学的角度进行研究,立足于以下四个方面进行考察:
一、观察角度。严歌苓的小说中女性视角的创作占据主导,以女性独有的敏感,深入人物内心,在语言上呈现喜欢使用感情词、偏向使用委婉语和善于使用颜色词的特点。多重视角的创作,在其小说中也显得异常耀眼,作品更能反映人性在现实社会中的真实状态,决定了语言重复性和阐释性的特征。视角选择合理,可以使得语言符号以一当十,扩大语言表现的空间和力度。
二、描述方法。严歌苓在好莱坞编剧的身份,也影响其小说创作,使小说语言带上浓重的色彩感和画面感,本文从人物描写、语言描写、动作描写、场面描写四个方面加以分析。人物描写,她善于写“眼睛”,抓住人物主要特征加以精当的描写;语言描写的特色,主要体现在夹杂方言土语的语言,富有个性的语言两方面;动作描写以白描为主,让人物用动作表现内心一举一动;场面描写中,画面感、色彩感浓厚。描述方法的使用,是对语言的高度浓缩,让读者通过有限的语言,读出无限的境界。
三、陌生化手法。严歌苓小说语言中最突出的陌生化特色,主要体现在词语运用和语法组合搭配两方面。前者主要体现在方言词的运用上,严歌苓在《第九个寡妇》中,集中体现了河南方言的运用,本文从名词、动词、形容词、副词四个方面加以考察;后者运用的更为广泛,体现在动宾搭配、偏正搭配、动补搭配和主谓搭配之中。这种陌生化手法的运用,使得语言更加生动形象,极具想象空间。
四、修辞运用。选取小说语言中比较有代表性的五种修辞格,加以实例分析。它们是:比喻、比拟、夸张、排比、反复。比喻修辞特别注意色彩的传递,体现在感情色彩和时代色彩上。比拟分为拟人和拟物。在严歌苓的小说中,比较有特色的是:对“手”的拟人化,呈现人物细微的内心活动。此外,把非生物、生物、抽象概念拟人化的句子也比比皆是。拟物用的虽不多,但句句犀利,带有贬义色彩。夸张修辞体现在普通夸张、数量上的夸张、性状上的夸张、超前夸张四种类型上。还有并列、承接两种类型的排比,和连续、间隔两种类型的反复,文章都进行了探讨。辞格的运用,增添了作品的魅力,使语言表达呈现一种生动、活泼、绚丽多姿的景象。
综上,我们看到了严歌苓小说语言的主体特色。她之所以有这样丰富的小说语言,和她的成长经历不无联系,出身世家,从小耳濡目染;成年后两段特殊的婚姻经历,使其文字视野开阔,充满活力。作家自身的创作意识也决定了小说语言的特性,节制的创作意识,决定了文字表达的减省克制。中西意识交汇中的非主流生活,让其认为自己是生活的边缘人,更能始终保持清醒的认知,还有双语写作带来的“双重人格”,都为其超常规的文字表达奠定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