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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再定向能力的研究是研究大脑空间表征的一个范式,针对儿童空间再定向能力已有大量研究,并且都集中探讨儿童在空间再定向中是应用单纯的几何信息还是特定的路标线索信息。观察者对空间表征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以环境为中心的表征,包括环境中的几何信息或特定的路标线索信息,还有一种是以自我为中心的表征:包括表征自我与目标物体之间的空间位置关系,自我与环境之间关系,以及路径整合的能力。而在儿童空间再定向的前人研究中却很少涉及自我编码表征在儿童空间再定向中的作用。Lourenco等人通过加入位移从而操作变化了儿童的观察点朝向,初步证明了儿童在空间再定向中并不仅仅依赖环境几何信息的表征,还会依赖自我观察点与所藏物体之间关系的表征信息。但是在他们的实验中并没有对自我编码表征和环境编码表征做进一步的探讨分析,而且他们的实验范式和传统儿童空间再定向范式相比加大了儿童空间再定向任务的难度.本文针对以上问题,通过在矩形空间再定向传统实验研究范式中操作变化藏物体和转圈结束后的观察点朝向从而使得初始藏物体和转圈结束后的自我与环境表征发生变化,从而进一步考察这种自我与环境编码,自我与物体关系表征在儿童空间再定向中的作用。在实验一中,主要操作变化藏物体和转圈结束后儿童所面对的几何结构,从而考察儿童是否利用自我与环境信息关系表征在藏物体和转圈结束后发生的变化来决定如何寻找物体。结果发现当儿童初始藏物体和转圈结束后所面对的几何结构相同时,儿童去“几何(+)身体(+),,角的寻找次数显著多于“几何(+)身体(一)”角的寻找次数,而在儿童所面对的几何结构不同时,二者平均寻找次数却没有显著差异了。如果根据传统几何封装理论,由于利用的是整个矩形环境的几何信息,那么无论儿童的初始和末始所面对的几何结构是否不同,整个矩形环境的几何信息是不变的,在这两种情况下儿童去“几何(+)身体(+)”角和去“几何(+)身体(一)”角的寻找情况不会有差异,但是结果却不是这样。实验一的结果初步证明了,儿童在空间再定向中并没有仅仅只依赖环境中的几何信息,而是会整合利用自我与环境表征信息,自我与物体表征信息,以及环境与物体表征信息。当儿童转圈结束后睁开眼睛时,儿童会对这3种表征进行更新表征。如果儿童转圈结束后的自我与环境表征与转圈之前的自我与环境表征是一致的,也就是儿童自我位置在转圈前和转圈后没有变化,那么儿童就会直接利用自我与物体表征来寻找物体。如果儿童转圈结束后的自我与环境表征与转圈之前的自我与环境表征是不一致的,发生了变化,那么儿童就不会直接利用自我与物体表征来寻找物体,而是需要重新寻找到转圈之前的自我位置即自我与环境表征,再利用自我与物体关系寻找物体。实验二,在实验一的基础上进一步将实验一中儿童的朝向由面对边改成面对角从而考察儿童在空间再定向任务中是否可以利用较复杂的几何信息来判断自我与环境表征信息是否有差异。让儿童在观察和转圈结束后的朝向都是面对角,此时要觉察出观察时和转圈结束后的朝向是否一致就需要利用长短边结合的几何信息,而不是90度的角信息。同时对比研究面对边和面对角儿童在空间再定向完成任务情况的不同。结果表明,当0度和180度即儿童转圈结束后面对的儿何结构与藏物体时所面对的几何结构相同时,“几何(+)身体(+)”角的寻找次数显著多于其它3个角,此时,儿童也认为初始和末始的自我与环境表征是一致的,所以直接去正前方寻找。当90度和270度即儿童转圈结束后面对的几何结构与藏物体时所面对的几何结构不同时,“几何(-)身体(+)”角的寻找次数却显著多于“几何(+)身体(+)”,显著多于其它2个角。也就是说,即使儿童此时的正前方角不再是和初始朝向的自我与环境表征一致的角。但由于儿童此时只能利用较复杂的结合的长短边几何信息来判断不一致,所以儿童没有准确判断出此时自我与环境表征与初始时自我环境表征不一致,没有重新寻找初始时的自我与环境表征,而是直接在当前位置就利用自我与物体表征去自我正前方寻找物体了。这一实验结果也更加进一步说明儿童在空间再定向中并没有仅仅利用几何信息。并且这种面对角的较复杂的几何信息对于儿童来说并不能准确的利用来判断初始和末始自我与环境信息表征的一致性,从而直接利用了自我与物体的表征信息寻找物体。综上二个实验结果都证明了,儿童在空间再定向中并没有仅仅利用环境表征例如几何信息来进行空间再定向。儿童是综合利用自我与环境表征,自我与物体表征以及环境与物体表征这三种编码表征信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