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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国际资本流动的数量和波动性均大幅度上升,特别是亚洲金融危机爆发以后,国际上才又开始重新重视资本流动的脆弱性风险。资本流动脆弱性是指经济体受资本流动影响所表现出的脆弱性,具体来说,一个经济体由于基本面或经济结构、体制性等内在原因;或者经济基本面良好,但过早对外开放,因而不能有效驾驭各种流量、流速和结构的跨境资金流动,从而形成了经济体内生或外生的不可承受性、易攻击性或不可持续性,甚至演变成货币金融危机。资本流动脆弱性的早期预警系统是针对国际资本流动进行全面统计、监测和预警的系统,结合资本流动脆弱性的早期预警模型,在资本流动脆弱性引发金融危机之前做出预警。
随着我国经济对外改革开放步伐的加快和资本项目管制地逐渐取消,跨境资本流动越来越频繁,而且稳定性较强的直接投资所占比重有所下降,而波动性较大的证券投资和其他投资所占比重有所上升,这对我国经济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从我国现阶段经济发展状况来看,我国经济正处于非常关键的转型时期,不确定因素增加,中国经受不起较长时间的金融不稳定和严重的金融危机。尤其是中国已经加入WTO,中国经济金融对外开发步伐加快,体制性风险可能增加,这事关整个金融体系的稳定和发展。因此,对来自于资本流动脆弱性的风险管理变得十分迫切,如何监测跨境资本流动、防范国际资本对中国金融市场的冲击,已经成为中国进一步推进金融改革急需解决的一个重大课题。
然而,我国关于资本流动脆弱性问题方面的研究尚处于一个初级阶段,缺乏系统的全局性研究,与国外相比,中国对金融脆弱性问题方面的研究水平还相当落后,包括学术界和政府机构对此为题的研究都还相当薄弱。
目前我国对跨境资本流动的监控中存在很多不足。首先,我国监管机制不够健全导致监管力量薄弱。我国国际资本流动的管理职责分散,管理部门之间协调能力差,不仅各涉外管理部门之间没有建立监管协调机制,而且外汇管理局系统内部监管不协调,这些问题直接影响了监管的有效性。同时,外汇监管的法律依据只是一些条例、暂行办法、实施细则、操作规程甚至是一些临时性条文,随着经济金融形势的瞬息变化,也难免变动频繁、稳定性差。而且现行法规的漏洞较多,给违规资本以可乘之机,是非法资本合法流动。其次,资本流动监测预警体系的内容覆盖面还不完整。目前我国对资本流动脆弱性的监控体系尚缺乏一套完整的资本流动指标分析体系,也没有建立起完善的资本流动脆弱性的早期预警体系,因此我国现有的监控体系和手段是不能正确预测风险的。最后,数据质量和完整性急需提高。数据不完整,信息要素不全,已有的数据频率较低,时滞较长,这些都是目前我国对跨境资本流动统计数据中的不足。
为此,借鉴了韩国、巴西在资本流动监测预警体系建设方面的经验,结合我国国情,提出了几点完善我国资本流动脆弱性监测预警体系的建议。第一,建立科学有效的国际资本流动监管制度。因为跨境资本流动监测需要建立强有力的制度保障,应破除传统的计划行政手段为特征的金融管制,实现监管手段和方式由直接干预向间接调控,由机构监管向功能监管,由被动的滞后监管向积极主动的超前监管转变。另外,健全的外汇管理法规是提高国际资本流动监管水平的保障,因此,一部完整、完善、完备的外汇管理法将使得监管操作更加明确化、规范化,从而有效抵制国际资本流动的冲击,为我国防范资本流动的脆弱性提供法律保障。第二,加快监测系统的信息化建设。虽然我国监测系统的信息化建设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但还需进一步加强,保证统计数据的时效性,便于管理和比较分析,使统计数据得到更大的应用。利用现代网络技术,使国际收支和管理各个项目、各个环节的信息联网,全面摸清与涉外经济有关的数据,正确把握和统计外资进出境以及汇兑的情况,为国家宏观决策提供依据。为此要规范各环节采集数据的方式和途径,加快电子化建设步伐,确保信息的有效性、完整性和准确性。第三,进一步完善监测预警体系。目前,我国已有的高频债务监测预警系统和市场预期调查系统,但是并没有涵盖跨境资本流动监测的所有内容,还应该建立或有负债的统计系统,加强对短期资本流动去向的管理,加强对金融衍生产品交易的统计监测,以及对金融机构的监管。第四,建立资本流动脆弱性指标分析体系。结合我国国情,考虑到数据的可获得性,大致选择了四类别的指标:这些指标应该包括与跨境资本流动有关的或者由此造成影响的宏观经济变量,资产价格,以及市场预期的变化。但是这样的指标体系仍然不完善,还存在很多问题,有待进一步研究。第五,加强国际资本流动监测的国际合作。我国的监管机构应该加强与国际上其他国家的合作,建立定期数据交换机制,可以是双边的也可以是多边的。资本流动监测预警体系的建设是一个涉及面广,业务要求高,专业技术强的系统工程,除了靠本国的力量外,同时还要借鉴别国经验,建设和完善中国的资本流动监测预警体系。
本文在已有的研究成果和国外经验的基础上,结合中国实际,力图建立中国跨境资本流动的监测预警体系,具体的创新包括以下几个方面:1、根据“信号发”在金融脆弱性方面实证分析得出的结果,结合中国的实际经济情况,选择出符合中国国情的重要预警指标,建立中国国际资本流动的风险预警指标分析体系。2、借鉴国外成熟的跨境资本流动监测体系,提出我国跨境资本流动的监测预计体系建设的建议。3、本文对跨境资本流动中的或有负债监测以及金融衍生品的交易统计监测进行了初步研究。但是,由于本人的研究能力有限,没有对我国的资本流动脆弱性风险进行定量分析,另外,资本流动监测预警体系的建设是一个涉及面广、业务要求高、专业技术强的技术工程,还有许多需要完善的地方,有待进一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