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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略是如何发生和形成的”与“战略是什么”是关于战略的两个基本的问题,虽然二者经常在“战略”概念下被混淆,但是二者的区别却是明显的,前者将“战略”视为“过程”,而后者关注“战略”本身的内容。一些理论在提出有关“战略内容”主张的同时也表明了对“战略过程”的相关倾向,而另一些理论则在勾画“战略过程”的同时也产出对应的“战略内容”作为这个过程的副产品,这两个问题之间无条件地转换经常在逻辑盲点的区域进行,因此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战略理论丛林的混乱局面。笔者注意到这种混乱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得到消除的,如一般认为的那样,“内容”是“过程”的产物,因此“战略过程”在二者之间的矛盾中处于更为主要的位置,对其的深入剖析或许能够为消除理论间的混乱提供一个可能的途径。
本文旨在以战略发生的进程为线索,以认知的局限为基本假设,以主要的战略过程理论为素材,基于认知的视角构建一种新的战略过程的框架试图消弭各理论间的主要矛盾,并尝试以之实现对各理论流派的整合。在文章的第一部分,本文通过剖析战略定义的不同理解,将战略区分为“作为功能的战略”、“作为动词的战略”和“作为名词的战略”三个层面的概念,由此确定了统一的定义和分析水平,清理了在概念层面产生的矛盾和分歧,确定了一致的研究对象,将矛盾的焦点限制在“战略过程”的范畴之内;然后,文章的第二部分探讨了“战略过程”之中“战略构念”和“战略执行”两个子过程之间的关系,提出了二者之间回环结构的总体框架,即“战略构念”在逻辑上先于“战略执行”发生,而后者对前者具有直接和间接的反作用。文章的第三部分集中考察了“战略构念”分别在“个体层面”和“群体层面”的发生过程,在认知假设的基础上提出拟合的框架,重点讨论了一些变量对于这个过程的影响,如认知结构(个体层面)和主导逻辑(群体层面)等;文章的第四部分研究了“战略执行”过程在大的回环框架下与“战略构念”之间的联系,结合前一部分的结论,笔者找到了在个体、群体和组织层面分别存在的一些中间变量,(如认知结构、群体规则和组织文化),通过这些中间变量的连接,构建出“战略构念”和“战略执行”之间多重的螺旋回路结构完善了二者之间总体的二元结构。在新的“战略过程”框架的基础上,笔者完成了对理论分歧的解释和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