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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问题是贯穿兆民思想理论的重要问题,可以说是他思想的灵魂。学术界对中江兆民的自由观的研究一直都是零散琐碎的,有的学者认为兆民没有思想体系,有的只是散见的论述和批判,笔者在阅读文献的过程中发现,兆民的自由概念有着独特的内涵,自由不仅包括外在的政治自由,还包括内在的心神自由,他强调个人的涵养和道德自立,自由既是一种道德充实感,也和积极自主、认真负责的态度有关,而且如果把他前后期的著述联系起来,可以得到连贯一致的解释。
本文主要围绕着自由问题展开论述,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笔者认为兆民是从对庄子思想的爱好走进卢梭的,他继而反省儒家思想,结合自由民权运动和社会现状,形成自己独特的思想理论。兆民对自由实际上只有一种划分方式,即分为心神的自由和行动的自由,兆民认为人生来就有心神的自由,负有道义的责任,并以道德的自由具有的责任感批判了享乐主义和功利主义。人的自主性和道德责任感是天然的统一体,自主更容易保持自由,道德不是靠奖惩,而是依其本身成为可欲的,而道德责任感来源于自省的能力和环境的影响。
心神的自由虽然是一切思想和行动的基础,但人们在决断和选择行动的理由时,并没有意志的自由,行动的理由实际上不过是涵养、习惯和目标的诱惑力的较量,所以加强自身的涵养,培养好的社会文化环境十分重要。人们要保持心神的自由和道德的自立,培养浩然正气,争取政治权利,就必须有良好的教育来保证。
兆民把以道德为中心的东方思想和西方对政治自由的强调结合起来,他认为人类的道德具有普遍性和共通性,试图建立起秩序社会,他主张制定宪法,建立自治国家,以保障人们的自由。兆民思想既以理想的标准和远见来规范和改变现实,又扎根于经验世界,深入分析细细探索现实生活的肌理,不管对他的探讨成果是褒是贬,他的很多思考都会给我们带来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