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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社会群体中的一员,我们所处一个不断变化的社会大环境。随着周围信息的不断更新,我们所能够接触的信息也越来越多。因此个体需要高效地去处理各种信息,更好地利用有效信息和避免加工无效信息来完成当前任务,这也就反映出认知控制能力对提高个体信息加工效率和生活质量具有重要的意义。同样,情绪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的重要作用也不容忽视,不同的情绪体验能够丰富我们的情感体验,在不同的环境中表达我们的意愿与感受。可以说,情绪对我们的生活、工作、学习中等各方面的影响屡见不鲜。早期研究发现认为冲突本身具有负性效价,会对后面相关任务的评价产生影响。此外,不同的情绪对我们要完成的任务影响也是不同的,有研究发现正性情绪有利于提高注意的灵活性,利于发散型任务的完成(如头脑风暴);而负性情绪有利于注意的稳定性,对需要高度集中的任务完成有益(如解决一道数学难题)。因此,许多研究者将情绪与认知控制这两者结合在一起,想要通过科学的方式来探究情绪与认知控制之间的相互作用。认知控制研究通常采用Stroop任务等来探讨干扰效应与冲突适应,而干扰效应与冲突适应反映了认知控制的能力,因此调查情绪对干扰效应以及冲突适应的影响有助于说明情绪与认知控制之间的交互关系。值得注意的是,情绪是一个复杂的变量,其产生和诱发方式具有很多种,也正因为如此,诸多关于情绪与认知控制相互作用的研究在负性情绪是抑制还是促进冲突适应得到了不一致的结论。同样,在对于干扰效应的研究中,则发现正性情绪下的干扰效应显著大于负性情绪下的干扰效应。到目前为止,关于不同情绪诱发方式对认知控制影响的研究多为行为层面的证据,因此缺乏神经层面的证据。综上,本研究基于已往研究归纳出了三种情绪诱发的方式,并且通过两个实验研究来探索在这三种情绪诱发方式所诱发的情绪对认知控制的影响,并且在脑神经研究上也做出初步探索。实验一采用情绪面孔-情绪词Stroop任务(Stroop任务的变式),探索正、负性面孔下对干扰效应的影响。情绪面孔-情绪词Stroop任务之所以能够诱发情绪,是因为该任务将情绪刺激包含在认知冲突任务之中,被试需要对情绪面孔的效价进行按键反应,情绪面孔能够诱发产生显著的情绪效价效应,同时情绪面孔的效价与情绪词含义的效价之间又形成一般意义上的冲突。前人研究采用该种方式研究了情绪冲突的加工机制,然而已往实验得出情绪词和情绪面孔均能产生情绪效价效应。因此为了减少情绪词诱发的情绪效价效应对实验的影响,本实验只选用了两个情绪词,确保情绪词的高重复率,进而较多地反映情绪面孔诱发的情绪效应对冲突的控制。实验结果发现:负性面孔条件下的干扰效应显著小于正性面孔条件下的干扰效应,这与之前相类似的行为研究结果不谋而合。除此之外,本研究从脑影像角度进一步探索了不同效价情绪面孔条件下的脑区激活结果以及脑区之间的功能连接。其中,面孔情绪效价与一致性两因素交互激活的脑区为梭状回(FFA),具体表现为:负性条件下,梭状回(FFA)的激活在不一致条件与一致条件下没有显著差异;而正性条件下,梭状回在不一致条件下比一致条件下存在更强的BOLD响应。生理心理交互作用结果进一步发现:正性面孔条件下的认知控制相关脑区(额下回IFG)与面孔信息加工的相关脑区(梭状回FFG等)的功能负耦合显著地比负性条件下的功能负耦合强,表明负性面孔下,冲突在比FFA更早的视觉加工脑区中得到解决,而正性面孔条件下,冲突的解决则需要更多认知控制脑区的参与,调整视觉加工脑区和情绪加工脑区的活动。实验二采用的是情绪图片与字母flanker任务相结合,将情绪加工式与情绪体验式两种方式整合在一起,探究不同诱发方式诱发的正性和负性情绪对干扰效应以及冲突适应的影响。基于组块设计的方法(AB1B2A),每个组块中插入相同的情绪图片,而B1B2两个连续的组块中的图片则性质相同,在早期组块(B1)中则以情绪加工为主,而在晚期组块(B2)中则以情绪体验为主。因此本实验将两种情绪诱发方式整合在一起的方式,为进一步分析同一情绪效价下不同组块顺序对冲突适应效应的影响提供了条件。实验结果发现,正性、负性情绪条件下,组块顺序与冲突适应之间的交互作用显著,早期组块中情绪加工为主的条件下,存在显著地反转的冲突适应;而在晚期组块中情绪体验为主的条件下,研究结果只在负性情绪下发现显著的冲突适应效应。值得注意的是,认知控制不仅受到不同情绪效价的影响,还受到情绪下的一种状态(情绪加工、情绪体验)的影响。综上,本研究中的两个实验结合了三种不同的情绪诱发方式,探究不同情绪诱发方式对认知控制的影响。总的来说,正性情绪条件下,情绪诱发方式的不同对正性情绪与认知控制之间的交互作用的影响不大,两个实验结果相一致,正性情绪下的干扰效应显著以及冲突适应受到抑制;然而,不同的情绪诱发方式对于负性情绪与认知控制之间的相互作用的影响却是显著的,这种显著的影响又具体表现在负性情绪对冲突适应影响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