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以时间为线索,紧紧扣住“公民究竟意味着什么”这一核心问题,梳理了公民理念流变的历史。 首先,本文考察了从古希腊到中世纪的古代公民理念。本文指出,在古代城邦政治基础上兴起的、以亚里士多德公民理论为主要背景的公民理念,是西方公民理念的源头,其核心价值是平等、参政和守法。而后罗马共和国的扩张使公民理论和实践走出了城邦的界限,形成一种类似于“世界公民”的公民观。但这一理念并没有得到进一步发展,而是淹没在中世纪的黑暗之中了。 接着,本文考察了从十六世纪到十九世纪的近代公民理念。文章指出,近代前期的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从封建旧制中剥离出新型的“人”和“国家”概念,为近代公民理念的产生奠定了基础。之后兴起的启蒙运动宣称,人是生而平等自由的,作为文明社会之一员的公民享有一系列不可剥夺的天赋权利,并且通过社会契约缔造和主宰自己的政治共同体,成为国家的最终主权者。功利主义虽然对自然权利论多有批判,但它继承了自由主义的个人主义内核,并逐步将平等、自由和追求幸福等核心公民理念贯彻到现实社会生活中去。 最后,本文在总结历史经验的基础上,提炼出当代公民的基本理念,它包括:基于成员身份的平等、权利和义务的统一、参与和自我的统一以及自由和规则的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