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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文从对"游戏"一词的语言学考证入手,通过对《判断力批判》中康德关于"游戏"的论述进行整理和分析,试图指出康德首先是在否定的意义上,利用"游戏"为美和艺术开辟了相对独立的领域,并在此基础上确立诸种特性:审美无利害、非概念,艺术具有无目的的合目的性,诗是真实和假定的"游戏"等等.康德"游戏说"的本质,是对艺术自由的肯定和维护,归根结底,也是对人的主体性自由的宏扬.在康德之后,席勒等人对此有所阐发,但均无大的突破.真正的转变从伽达默尔开始,而最重要的分歧在于,游戏主体由游戏者转为游戏本身,但仍然强调主体性.而在德里达和维特根斯坦的"游戏"理论中,由主体的丧失直接导致了游戏的泛滥.在"大游戏时代",艺术的命运将会如何?通过对当代艺术状况,尤其是通俗艺术和前卫艺术的描述,指出对当代艺术困境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前者致力于拆除艺术边界,以抛弃个性为代价加入到大游戏中去;后者则努力扩大边界,以获取更大的创造空间.而无论抓界还是扩界,其重要工具都是"游戏".在康德那儿曾经维护了艺术独立性的"游戏",今天成为毁灭艺术或拯救艺术的一道关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