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杜威的工具主义是他在哲学领域中的首要贡献。杜威的工具主义不仅仅局限于对真理问题的阐述，而且和他的经验自然主义、探究理论紧密地结合在一起。杜威提出的“哲学的改造”也贯穿于他对二元论、经验主义和传统真理观的批判中。从广义上讲，这都属于杜威工具主义的内容。这就需要从整体上把握经验自然主义、探究理论、工具主义真理观以及哲学改造之间的联系。杜威反对思辨哲学，认为哲学要采用科学方法为现代生活方式提供指导。哲学要适应现代生活的需要。哲学改造的提出有科学、经济、政治等方面的原因。杜威反对知行分立，提出知识是行动的工具。杜威是站在实用主义立场展开对传统哲学的改造。实用主义、经验自然主义以及工具主义这三个名称含义近似，但侧重点不同。辨析这三个名称，有助于我们更准确地理解杜威学说的内涵。探究是杜威工具主义的主题之一。杜威将逻辑扩展为关于探究的理论。探究的理论又是建立于经验自然主义之上的。探究的定义、模式以及与智慧、经验的关系构成了探究理论的主体。社会探究是探究理论走向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从狭义上讲，杜威工具主义主要指他的真理论。杜威继承并发展了皮尔士、詹姆斯的实用主义真理论。通过考察实用主义真理论的发展历程，可以加深对杜威工具主义的掌握。杜威在继承实用主义路线的同时，对传统的真理符合论和融贯论进行了扬弃。他还从操作主义的视角出发阐述真理问题。杜威的探究理论和工具主义真理观是密不可分的。对罗素提出的有关真理问题的争议，他作了回应。杜威就有根据的可断定性、命题的工具性以及不确定情境的性质等问题进行了解答，澄清了工具主义中的疑点。本文主要运用概念分析的方法，立足于寻找各论点之间的联系，力求将杜威工具主义的理论框架完整呈现。杜威的工具主义建立在经验自然主义学说和探究理论之上，是对真理问题的全方位探讨。杜威的工具主义是一个完整的统一体。仅仅侧重任何一方面都可能导致片面理解，甚至误读。对杜威工具主义的解读必会促进对杜威教育、社会、政治、伦理等思想的研究。了解杜威的工具主义也有助于破除二元论的思维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