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訏(1908-1980)被伯图西奥里等汉学家认为是在20世纪的中国中拥有稳固领先地位的作家,它凝聚毕生心血创作的作品、学术论著及编译著作多达两千多万言,堪称著作等身。《风萧萧》一时洛阳纸贵引发的“徐訏年”、港台地区评论的文坛“鬼才”,皆反映了徐訏文学作品的巨大魅力。然而,寒山碧先生“左不逢源,右不讨好”①的挽联,却精准地概括了徐訏红极一时却又被雪藏近半个世纪的尴尬人生。无疑,徐舒是俗文学的代表,是浪漫传奇的写手,但他的小说中不乏先锋性的创作。他笔耕四十余年,突破了传统小说的表达惯例,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颇具先锋精神的作家。本文以大陆第一次正式出版为纪念徐舒诞辰100周年的上海三联书店发行的16卷本《徐舒文集》为蓝本,攫取其中的小说卷(1-8卷)为研究对象,遴选出重要篇什,深入探讨徐舒小说的先锋性。论文首先论述了“先锋”的概念及其延伸以及徐訏先锋性的由来。“先锋”由最初的军事术语到作为一个稳定概念出现在文学领域经历了漫长的演变过程。由于他自身的动态性、前卫性和实验性,先锋文学并不固定地指称某个阶段中某个流派或某个作家的作品,而具有反叛性、创新性等先锋精神的作品都可以纳入先锋性的考察范围。接着笔者从徐舒祖居的文化底蕴,西方思潮的洗礼与个人的成长足迹三方面探究徐訏先锋性的由来。论文主要从两部分来论述徐舒小说先锋性的表现,开放的文本场域和开放的时空形式。文本的实验从叙述的变形、感觉的丰饶和语言的狂欢切入,细致分析了文本中的互文性运用,幻觉手法的插入等多种先锋写作手法。开放的时空形式主要从时间与空间两方面进行言说,选取了徐舒特有的“怪诞”和“漫游者”视角,展现出作为先锋作家的他所特有的艺术独创和审美思考。谈论徐舒小说的先锋性无疑对开拓他的研究视域具有重要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