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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文艺话语“说了什么”、“该不该说”固然很重要,但更为重要的是:如何言说、因何言说、言说意义。嵌入时代政治的文化坐标。追问夏衍的话语文本,追索夏衍的话语实践,追寻它们出现在当时特定的时空坐标和社会文化语境中的意味,进而抽象出他在批评和创作中的思想特征、功能观和方法论。论文通过话语权力和文化生产、社会生活空间之间错综复杂的同构与对抗关系,挖掘外在身份和潜意识分别主导下的话语实践和创作主体之间的复杂关系。除绪论和结语外,共分七章。其内容主要包括:
第一章“政治文化、权力话语和实践主体”。就研究方法和视角展开适度的论析和清理,并对一些核心概念和理论命题进行适时地界定和阐释。
第二章“摇摆于战士与诗人的文艺之路”。主要从政治文化心理和个性情感特点的角度去分析夏衍复杂而细微的内心世界,“立功”,如魔笛般蛊惑着他;“童心”,似“精灵”般守护着他。由此来分析夏衍作品中诗意的现实主义风格的形成和发展,开掘夏衍在创作的自由状态与理论认知的智性规范的双重要求下呈现出的多重乃至矛盾的思想意蕴。
第三章“话语策略与文体选择”。主要从话语实践的策略性出发探讨夏衍的文体选择。具体包括:结合他的文艺翻译活动,阐析夏衍自己从读者到作者的转型,梳理他的翻译文本在现代精神的启蒙,作家思维方式的养成,读者审美趣味的熏陶,文学表现领域的开拓,文体范型与创作方法技巧的示范引导等方面的作用;探究主张“大众化”和“通俗化”的夏衍如何冷落了诗歌、小说:考察夏衍如何借助评论和戏剧等敲响了战斗的边鼓。
第四章“文学的政治想象”。主要分析夏衍对未来美好生活图景的描画。通过文本中各类“组织”形象,剖析“组织”在社会生活中的引导性功能;通过忧郁时代人们的沉沦与挣扎解析“屋檐下”情结;在对苏联和新中国的叙述中分析其国家想象;通过夏衍笔下“英雄和小人物”形象分析,来探讨夏衍对人与人性的关注。
第五章“被规训的激情”。笔走龙蛇儿十载,一腔豪情藏露间。主要分析夏衍文艺热情与革命热情之间的转换,以及情感表述在不同时段的表现,从中读解政治文化如何制约了夏衍的话语方式。
第六章“修史与辩白”。本章从党和政权的合法性证明和夏衍在新时代的身份焦虑两方面来剖析他的“修史”行为,分析他如何在国家话语叙述中有机且有效地纳入个人的动机,从而在“修史”活动中重拾个人的地位和信心,利用过去的革命史来强化自己在当下的权力合法性。
第七章“同构衍生的互文性文字”。本章将夏衍的各种文本对照起来阅读,通过文本间踪迹的追寻,挖掘夏衍写作中多元文化、多元话语相互交织的事实。文本之间或投射、或浸溶,或批评、或否定、或校正、或调整的关系形成一种互射和对话,呈示出了写作的深,“性及其丰富而又复杂的文化内蕴和社会历史内涵。同时也可触摸到夏衍受制于当时政治文化而呈现出的复杂的创作心理。
政治是一种“行动的人生”,文化却是“静观的人生”。话语是永远无法独立自足的,话语之场就是权力运作之所。个体的话语实践对社会政治文化霸权的附丽或疏离是20世纪的夏衍所面临的话语困境,实为现代化过程中的中国有良知的知识分子共同面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