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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以刘向校书与古文献流传为背景,以战国秦汉间的文献累积与学术史为中心,主要对《说苑》一书的性质及其文献、学术、文学价值作了研究。
通过文献的排比分析,本文认为从一定的视角来说,《说苑》有“文献坑”的特点,有不同种类、不同时期的文献被“埋入”其中。《说苑》汇集的《春秋》传说、《诗》传说、历史故事、格言谚语四类材料中,各有一定的比重是产生于战国中期之前。
通过《说苑》的参照,我们可以发现战国秦汉典籍之间在《春秋》学等材料的流传上没有清晰的线索,很难为这些著作在上述材料的出现上,排出一个先后次序清楚的年代序列。如今本《春秋》三传、《荀子》、《韩非子》、《春秋繁露》、《说苑》等文献都或多或少的收录了先秦的《春秋》传说。上述文献在出现时间上虽然有前后相继的阶段性,但它们在各自收录早期师说时,阶段性不明显。
利用《说苑》的参照作用,我们还可以发现战国秦汉间以单篇或多篇形式“别行”的古书,基本组成单位大多是章。因此,以篇为单位来判断材料的时代和作者,对于很多典籍(如《荀子》、《新书》、《春秋繁露》)来说有时候就不合适。因为现有条件下,我们无法判断哪些章是“作”,哪些章是“述”。
从目录学的角度看,《汉书·艺文志》著录的“说”,其文化渊源绝大多数都可追溯到齐地,具体来说就是今徐州至利津的近海一带,大体上覆盖了山东半岛。《说苑》故事的撰述者中,孔门弟子及其后学可能是最多的。从著录和撰述身份两个方面考察,西汉时代流传的“说”,多数与齐鲁文化有渊源。
在文学上,《说苑》可以作为《汉志》“小说”研究的间接文献来使用。《说苑》中的诸侯国故事多数不属于《左传》、《国语》的历史散文系统,而是自成体系。形式上它们与《国语》相似,使用中它们又多被诸子著作引用,或者可以称之为诸子叙事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