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推动城乡义务教育融合发展、提升农村教育质量、促进教育公平进程中,乡村小规模学校扮演着不可替代的角色。《关于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的意见》提出:“建立以城带乡、整体推进、城乡一体、均衡发展的义务教育发展机制。”然而,义务教育均衡发展的重点和难点都在农村,特别是基础教育的“神经末梢”——乡村小规模学校,是农村教育发展的短板。《关于全面加强乡村小规模学校和乡镇寄宿制学校建设的指导意见》特别指出:“强化乡镇中心学校统筹、辐射和指导作用,推进乡镇中心学校和同乡镇的小规模学校一体化办学、协同式发展。”在此背景下,县域内城乡学校共生是实现城乡义务教育融合发展的重要议题和关键抓手,突破传统“以城带乡”线性思维的局限,乡村小规模与县镇大规模学校应然成为互动共生的有机整体。本研究引入共生理论,从共生单元、共生模式、共生环境建构乡村小规模学校发展模式分析框架,以地处陕西关中地区的Z县作为调研地点,通过实地调查发现该县通过开展“名校+”教育联合体项目,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乡村小规模学校与县镇大规模学校共生发展。但实施过程中也存在一些问题,在共生主体层面,地方政府对县域学校共生发展理解存在偏差、小规模学校追求共生发展的自主性偏弱、小规模学校隶属学区中心校;共生模式层面,以城带乡的发展模式造成学区内教育资源配置不均、以强扶弱的发展模式抑制小规模学校个性;共生环境层面,城市中心主义现实制约、义务教育协同治理体系不健全、学区内对小规模学校存在刚性管理。因此,各级政府和各类办学主体应采取多重措施,凝聚教育合力。其一,协同创新共生单元。构筑互惠共生发展理念、明确小规模学校建设责任主体、鼓励社会力量参与办学,促进共生主体间协同互动。其二,协同创新共生模式。变革小规模学校组织结构、实施乡镇中小学一体化管理、统一调配城乡教育资源,促进小规模与大规模学校一体化共生发展。其三,优化共生环境。打破城乡义务教育二元结构、采取非常规化管理措施、加强县乡共管模式,塑造健康学区共同体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