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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消农业税开启了一个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的“后农业税时代”。取消农业税理顺了国家、集体和农民之间的分配关系,减轻了农民负担,但如不能超越税费改革,进行深刻的乡镇管理体制改革,优化宏观环境、调整和协同相应的制度,取消农业税前乡村社会的种种不如人意还会以另一种形式呈现。
取消农业税改变了乡镇政府的政治生态,缓和了乡镇政府与农民的关系,但也给乡镇政府带来了巨大的挑战:财政收入锐减可能带来的压力,获取政绩方式转变的挑战。在分析税费改革后乡镇政府宏观环境变化,悬浮于乡村社会的基础上,本文探讨乡镇政府可能的行为选择:一方面,为农服务意识不断增强,减少干预农民生产经营活动,农民自主性增强。另一方面,为了缓解财政压力与证明自己存在的合理性,乡镇政府也可能积极创造“政绩”,增加政治资本;以各种方式向上级政府施压,获取自己的利益;采取种种手段,获取经济收益。乡镇政府的消极行为影响着党和国家的形象,损害着人民的利益。针对乡镇政府的可能消极行为,我们提出县乡村协同互动下三级综合配套改革,理顺乡村社会治理机制,以走出基层社会治理中的治乱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