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旦三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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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开一本英汉词典,找到“Jordan”的词条,排在前面的定会是两个完全不搭边的概念以及完全不同的中文译名:一、约旦(国名);二、乔丹(人名),代表人物当然就是迈克尔·乔丹。尽管两者的英文拼写、发音一模一样,然而一个是国家,另一个是明星,到底哪个更有名还真是不好说。比起在中国都当得起“家喻户晓”四个字的美国篮球天才,约旦,这个国土面积比中国一座省会城市也大不了太多的国家也许会让很多人都觉得陌生。
  然而,如果关心国际时事特别是中东局势的话,那么会发现“约旦”的出镜率会高了许多。这个国家面积虽小,然而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西与巴勒斯坦、以色列为邻,北与叙利亚接壤,东北与伊拉克交界,东南和南部与沙特阿拉伯相连,可谓是身处中东的“雷区”,强邻环绕。
  约旦作为一个独立国家的历史还不到70年。在20世纪之前,这片土地一直作为某部族、某王国或某帝国的一部分存在着,直到1946年才获得了政治上的独立。面积不大,人口不多,资源不富,国力、军力不强,如果不是身处要地,这是一个极易被忽略的国家。然而,正是拜地理位置所赐,约旦自古以来就是不同种族、不同文明碰撞、融合的地方,其魅力对于今天的旅行者而言不容小觑。如果说,佩特拉古城是约旦的旅游“头牌”,那么安曼、杰拉什也各有千秋。
  杰拉什
  以色列、约旦之间的边境关卡像是机场海关出入境大厅一样整齐、敞亮,虽然总共用了近两个小时才成功跨过两国之间的边境线,然而这在此时相对和平的时期还算是容易的。若正好赶在“针尖对麦芒”的敏感期,在约以边境出入恐怕是很不靠谱的选择。仅仅被一条无形的边境线所隔,两边景物的不同显而易见——以色列那边更整齐、有序,骨子里有着犹太教的正统与严谨;而约旦这里,阳光依然炽热,空气依然干燥,从相貌、衣着到文字、建筑,阿拉伯的气息陡然浓郁且纯粹起来,路边店铺外三三两两的人斜靠着、闲聊着,透着一股子懒洋洋的味道。如果不是史书所载以及考古发现,心理上还真是有些难以把它和古罗马帝国联系在一起。
  约旦之行的第一站是罗马古城——杰拉什。
  那个历史上风光无限的古罗马帝国,它的军队曾经如此之强悍,征战四方、开疆辟土。而它的精神力量也十分执著而强大,罗马式的文化、建筑乃至生活方式都被带到用武力征服的地方,而被征服的一方也主动或被动地担起了传承的作用。即使帝国由盛至衰,终是免不了灰飞烟灭的命运而被更新更强的力量所取代,但那些痕迹依然存在,从欧洲跨越到中东、北非。约旦杰拉什就是其中之一。
  公元前63年,罗马军队在其大将庞培的率领下占领了叙利亚南部和约旦北部包括杰拉什在内的一些城镇。杰拉什按照罗马建筑的风格发展起来,到了公元2世纪,其城市建设已颇具规模,经济发展也达到了一个顶峰,曾经是历史上古罗马在中东地区“十城市”之一。然而,此后的近两千年里,杰拉什因朝代更迭而起起落落,最终消失在黄沙覆盖之下,直到19世纪重新被发现,20世纪开始逐渐重见天日。
  同为罗马古城,杰拉什的规模和名气比不上已经是世界文化遗产的土耳其以弗所。然而,罗马古城的建设模式大抵都是一样的,杰拉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从南入口开始,哈德良凯旋门、赛马场、椭圆广场、剧院、市场、神庙、浴场等等,功能从精神熏陶、生活必需到感官享受,一应俱全。它的南剧场是典型的半圆形罗马剧场,可容纳三千观众。古罗马剧场的设计者都是声学大师,这里也不例外——不论观众坐在剧场何处,中央舞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如果你站在剧场中央讲话,讲话的回音响彻在头顶上;当你在前排矮墙的一端低声讲话,别人在另一端也可以清楚地听见,可谓杰拉什版的回音壁。当我行至此处,几位当地艺人正在剧场中央为游客示范这里的音响效果。在一座古罗马的剧院里,面对散落在阶梯各处、来自五湖四海的游客,阿拉伯装束的乐手用阿拉伯的乐器演奏着阿拉伯的曲子,“混搭”得几乎让人不知身置何处。这座近两千年的古罗马剧场到现在还可以使用,每年夏季都会在此地举行杰拉什音乐节。
  离开南剧场,经过椭圆广场,向北就是贯穿杰拉什的石柱街。长800米的街道两旁,笔直的石柱高耸,无论远观还是走在其间,气势迫人。它的保存完整程度在同类古罗马遗址中也当属上乘。原来街道两旁是步行长廊和商业店铺,石板街下面有排水道,街面上每隔一定距离有圆型排水孔,路面上清晰可见的车辙印迹仿佛是岁月辗过。
  无论是厚重的历史背景还是精美可叹的建筑艺术,都无法留住旅者匆匆的脚步。在杰拉什“走马观花”后我不得不赶往安曼住宿,以备第二天前往佩特拉。说来惭愧,安曼,一国之都,数千年的古城,在这次旅行中居然“沦落”成一晚的过渡。
  安曼
  安曼与杰拉什只有40多公里的距离,两者在古代历史上的命运也十分相似:各种强大的外部势力——亚述、巴比伦、波斯、马其顿、罗马等等,轮番登场、你争我夺;被罗马军队占领后也发展成为罗马帝国在该地区的“十城市”之一,至今还保留着剧场、神庙、石柱街这样的遗迹。而与杰拉什不同的是,安曼虽然也历经磨难,却并未彻底沉沦下来,而是在近现代阶段挣扎着发展了起来。
  随着离安曼越来越近,道路两旁的风景递次从乡村、郊外转为都市,建筑越来越整齐,车辆越来越多。借着夕阳的余光,安曼的城市风景线逐渐呈现在眼前,尚未让人来得及细看,便隐在了暮色之中。第二天清早,难得下起了小雨。适逢穆斯林的休息日,加上天刚放亮,路上行人稀少,雨滴轻轻打在安静的街道上,不一会儿就让本来干燥多尘的空气湿润起来。安曼是座山城,行在蜿蜒的道路上,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山包上密密麻麻的房屋,奶白的、米黄的、浅褐的、深棕的,错落有致,绵延数里,很是壮观。
  出城之前看见路边一座漂亮的蓝色清真寺,倒不是什么古老的建筑,但为了留下安曼的纪念决定下车拍照。路边停着一辆警车,两个警察一看有人在这里下车就走上前来。一开始还担心是不是违反了什么规定,结果两位老兄是过来打招呼的,听说是要去佩特拉,连声说:“好!”不知道是在夸佩特拉有多好,还是想祝我们此行顺利。与他们道别后,就真正出了安曼城,踏上了前往佩特拉的路途。   佩特拉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地方,因为一部电影,让没去过的人心生向往,让去过的人心有戚戚,就像卡萨布兰卡与《北非谍影》,突尼斯与《星球大战》,肯尼亚与《走出非洲》……对于佩特拉而言,也有这么一部电影与其息息相关,即上世纪80年代的美国经典探险系列片——《夺宝奇兵3之圣战奇兵》。
  在这部二十多年前的美国大片里,除了抬头纹以外尚且一脸平滑的哈里森·福特、发须花白却仍然风流不减的肖恩·康纳利,为了寻找圣杯展开了一段惊险的传奇之旅。影片最后的高潮部分就是在佩特拉,影片中的圣杯所在地拍摄的。
  现实中的佩特拉当然不是保存圣杯的地方,简而言之,它就是一座被废弃的古城。
  大约在公元前7世纪末、6世纪初的时候,一个自称为“奈巴特人”的阿拉伯游牧民族开始迁移到佩特拉所在的地区。300年以后,这个部落已经发展成约旦南部的奈巴特王国,并且选择易守难攻的佩特拉作为王国的首都。后来由于解决了水源问题,佩特拉的农业和畜牧业得到很大发展。到了公元前2世纪初,佩特拉已经是一个很繁荣的首都,并且成为中东地区埃及、叙利亚与希腊、罗马之间的贸易市场和中转站。公元前9年到公元40年,奈巴特王国的阿拉塔斯四世国王时代,佩特拉达到其鼎盛时期——中东重要的文化、贸易中心,城市人口达25000人。然而,随着王国势力的增强,佩特拉险要的地形已不再那么重要,其辉煌时期不过维持了数十年就因为王国迁都而结束了。公元2世纪,奈巴特王国亡于罗马军队的入侵,佩特拉变成罗马帝国的一个行政区。被罗马人占领的200多年中,虽然佩特拉迎来了新的繁荣——不仅在城市建筑、还是商业发展上,罗马人都为奈巴特作出了贡献,然而失去一国之都的重要地位的佩特拉还是逐渐走向衰落。公元6世纪,几次大地震破坏了佩特拉的许多地面建筑,佩特拉彻底被遗弃。此后的数百年里,除了偶尔路过歇脚的牧民或商队,人们的记忆中已经不再有这个地方。佩特拉,如沉入深海的宝藏一般,直到1812年被西方探险家发现,1981年约旦的官方通讯社被命名为“佩特拉”,1985年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这才终于重现光彩。
  从安曼去佩特拉的路上,虽然道路宽阔平整,然而两边的风景难逃“荒凉”一词。寸草难寻的山岩,漫漫黄沙铺地,好不容易见到一小片绿洲,周围一定坐落着某个村庄或城镇。房屋也是砂石的颜色,远远看去不是被掩映在绿树之中,而是硬生生地把绿洲分割得支离破碎。佩特拉从云端跌落入土的逆变,与这里自然条件的吝啬大概不无关系。
  佩特拉坐落在一处被群山包围的宽阔山谷中,方圆20多平方公里。这里的山岩开始呈现出一种异于寻常的玫瑰色,因而得名“玫瑰城”,尽管这个浪漫的名字与满眼的荒山秃岭有着奇怪的对比。
  从古至今,进入佩特拉的唯一方法就是一条被称为“赛格(Siq)”的通道。“赛格”并非简单意义上的一条道路。早在两千多年前,它的东端就修建了一座防止谷底河流洪水袭击佩特拉的水坝,并由此延伸出一条既向佩特拉提供水源的水路,同时又用于交通运输的陆路。当人们走在今天的“赛格”里,更多的是感受其险要——岩石被大自然的力量劈成两半,高近百米的悬崖峭壁之间紧紧地夹着一条小路,宽窄不定、崎岖不平。难怪当初佩特拉因其险要被选为都城所在,单是这条“赛格”就天然形成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沿着“赛格”行进,可以看见两边石壁上留下的古老水槽遗迹。当年,就是这些水槽为佩特拉提供了稳定的水源,让这座建在荒芜之地的城市也有了可以炫耀的喷泉与花园。可以说,佩特拉过去的辉煌全拜这样的天才设计所赐。
  “赛格”长约两公里,最终通向城市腹地,但曲曲折折地总让人难以预料前方的风景。这倒是给现在的游客增添了一些猎奇的乐趣。快到“赛格”尽头时,一群游客被他们的导游叫住,排成一队,后面的人将手臂搭在前面一人的肩上,所有人都闭着眼睛在导游的带领下走到“赛格”的尽头。睁眼之时,每个人都发出了惊叹,仿佛是发现了人间至宝。没错,“赛格”的尽头的确就是一座“宝库”。
  走出“一线天”般的“赛格”,阳光陡然耀眼起来,隔着一片开阔的平地,对面岩壁上赫然是一座玫瑰色的建筑,在纯净的蓝天下宛如蓬莱仙山似的出现在眼前——30米高、25米宽的两层结构,上下层各有数根笔直的圆柱支撑着,尽管柱子之间台座上的雕像已经残缺不全,但柱头、山墙、中楣等处的精美雕刻依然清晰。整座建筑呈均匀的粉红色,至美至柔的颜色与周围粗砺的岩壁形成的对比可谓惊心动魄。寸草皆无的荒凉山谷里,这座有着巴洛克般华丽风格的建筑简直就是海市蜃楼般的存在。它就是被称为“法老的宝库”的卡兹奈(el-Khazneh),佩特拉最美的建筑。
  这一切现在听起来是如此的不可思议,然而卡兹奈的确是从岩石上雕刻出来的。两千年多前的奈巴特人,将大约8000立方米、重达两万多吨的岩石的表面进行平整,在上面画上设计图,然后沿着图纸从上向下挖。图纸以外的岩壁突出部分可以让石匠搭脚,然后在其它地方凿出新的搭脚处。这些地方至今仍然留有金属卡子的遗迹。
  卡兹奈的外观如此耀眼,里面却空无一物,连简单的雕刻或壁画都没有。考古学家普遍认为,卡兹奈是一座王室陵墓,内部石室内的宝物早被洗劫一空。实际上,离开卡兹奈向佩特拉深处走,还会看见类似的遗迹分布在周围的山岩上,但保存与精美程度远不如卡兹奈。据说,之所以在佩特拉发现如此多的墓室,是因为当时的佩特拉繁华富庶、地位尊崇,人们视此地为长眠的“风水宝地”。
  电影里,哈里森·福特扮演的琼斯博士曾经说过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考古要寻找的是事实,而非真相。”时至今日,佩特拉的考古挖掘仍然尚未完成,然而数百处遗迹已大白天下,从陵墓到神殿,从剧院到市场……纵是如此,两千多年前这里曾有过的一切已经彻底消失,无法复制。烈日当头,荒山围绕,只有这些或辉煌或简朴的遗迹,让学者绞尽脑汁探寻其意义,让游客尽情想象曾经熙来攘往、热闹非凡的景象。(作者新浪微博@京城懒猫http://weibo.com/u/20288066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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