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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基于异质性企业模型，文章对《2001～2013年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中新乡市的数据进行删选和匹配，采用二元选择模型对新乡市企业的出口行为进行实证检验。检验结果表明，新乡市出口企业存在“生产率悖论”，产生悖论的原因与资本密集度有关，且随着资本密集度的增加会减弱生产率悖论。另外，企业现金流动性与出口选择行为存在显著的负向关系，金融环境和平均工资与出口行为选择之间存在显著的正向关系。
关键词：出口选择;生产率悖论;全要素生产率
一、问题的提出
近年来，基于Melitz的异质性企业模型，国内外许多学者开始研究企业生产率与出口的关系，并且得到许多有价值的成果。目前从国家整体层面对于异质性企业出口选择的研究已经比较成熟，但是鲜见对于某个市企业出口选择行为的具体研究。新乡市属于河南省的老工业城市，但是对外贸易在其经济总量中比例仍然偏低，基本上在3%左右，对新乡经济发展的贡献度不大。因此，对新乡市企业出口选择问题的研究，不仅可以作为中国老工业城市企业出口选择行为的一个参考，而且可以为新乡市企业提升出口能力提供宏观指导，对推动更高水平、更科学合理的对外开放，提升新乡在河南省发展大局中的地位，打造内陆经济发展新高地有较深刻的现实意义。
二、模型设定、变量选择及数据来源
（一）模型设定
基于Melitz（2003）经典HMCFMEC 框架，本文设定模型如下：
exit=α0+α1tfpit+α2klrit+α3cashit+α4interit+α5wageit+μi+εit，其中，ex表示企业出口的参与状态，tfp表示企业全要素生产率，klr表示资本密集度，cash表示企业现金流动性，inter表示金融环境，wage表示企业平均工资，i，t分别表示企业和年度类别。
（二）数据来源及处理
本文数据主要来源于《2001-2013年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首先，依据省市区域代码找到新乡市所有的企业，然后，再进行删选匹配。（1）时间区间选择：由于工业企业数据库中关于新乡的2004和2007年的数据缺失太多，所以去掉这两年。（2）样本個体匹配：主要依据代码进行识别，经过严格的删选和匹配之后，一共删选出有效的企业样本36家。
（三）变量选取
1. 被解释变量为企业的出口参与状态（ex），（如果企业出口则设为1，不出口则设为 0）。企业的出口参与状态根据企业出口交货值是否为0来判断。
2. 解释变量
（1）企业全要素生产率（tfp）。企业全要素生产率是本文考察的核心解释变量。文章基于DEA-Malmquist方法来测算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由于这种测算方法对具体的函数形式没有多大依赖性，所以得到的测算结果相对来说是比较稳定的。文章计算全要素生产率所需的的产出数据以工业产出表示，以各企业工业总产值来衡量，用工业品出厂价格指数进行平减;用工业各行业从业人员年均人数表示数据中的劳动投入;资本投入采用固定资产投入净值衡量，用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进行平减。
（2）资本密集度（klr）：采用资本劳动比率表示，用企业固定资产净值（固定资产账面价值）除以从业人员数计算。其中，固定资产净值用投资指数进行平减。
（3）企业现金流动性（cash）：由于企业现金流动性往往与企业的市场势力有关，而资产周转率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企业的市场势力，所以这里用企业总资产周转率来代表企业现金流动性。由于市场上势力较强的企业往往能够较快地实现融资，那么他们有可能更愿意“舍远求近”，即将发展的目标转向新乡本土，结果导致出口减少;而民营企业，它们市场势力较弱，存在融资难等问题，它们会“舍近求远”，放弃新乡本地市场而转向国际市场，导致出口增加。
（4）金融环境（inter）：本文用利息支出代表金融环境。主要原因是在一定程度上利息支出可以反映企业是否获得了外部金融支持，如果利息支出较高，代表获得的金融支持也较多，将有利于企业出口，反之，则对出口不利。
（5）平均工资（wage）：平均工资的计算公式：平均工资=ln（（应付工资+应付福利）/企业员工数）。其中应付工资、应付福利用CPI进行平减。平均工资越高，代表福利待遇越好，能够有效提高员工工作的积极性，使出口竞争力增加，利于出口。
三、计量检验及结果
下面利用probit模型对影响新乡市企业出口选择的因素进行回归分析，回归结果如下表1所示。观察方程1和方程2，随着其他解释变量的加入，企业劳动生产率（tfp）始终显著为负，这和异质性企业理论的结果不一致，说明存在“生产率悖论”。
考虑到企业出口行为会受到不同企业特性的差异影响，在资本密集企业，生产率高的企业出口;在劳动密集企业，生产率低的企业出口（Lu，2010）。为验证这个说法，模型中加入企业劳动生产率和资本要素密集度的交互项（tfp*klr），回归结果见方程（3）和方程（4）。在控制影响企业出口的其他解释变量后（方程4），企业劳动生产率对出口的平均影响为-4.477+5.431×0.56=0.534（其中0.56为lr的均值）。这说明“生产率悖论”形成的机制和资本密集度有关，随着资本密集度的增加会减弱“生产率悖论”，相反则会增强悖论。资本密集度（klr）在方程1和方程2中显著为正，说明企业资本劳动比越高，出口就越多。现金流动性（cash）和出口之间的系数显著为负，这说明现金流动性差的企业或者市场势力弱的企业倾向出口。据前面分析，企业资产周转率在一定程度上能表示企业的市场势力，市场势力弱的企业往往“舍近求远”，倾向于出口，这也反映了一个事实，势力强大的外资企业已经从出口导向逐渐转变为占领本土市场份额的导向，因而出口概率减小，而市场势力大的企业的生产率较高。这也从侧面说明企业存在“生产率悖论”。金融环境（inter）的系数显著为正，这说明越是获得外部贷款的企业出口概率越大，这与预期结果一致，这说明在样本期内，企业出口的概率较大程度上还要依赖外部的金融环境的好坏。平均工资（wage）对出口选择呈显著的正向关系，这与预期结果一致，主要是由于新乡市出口企业员工的福利增加，有效调动了他们的积极性，还有可能会促进员工对产品进行技术的创新和升级，从而推动企业出口的增加。 四、政策建议
本文基于Melitz的异质性企业模型理论，对《2001～2013年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中的数据进行删选和处理，选择新乡市企业的出口行为进行分析。实证检验结果显示，新乡市企业出口存在生产率悖论，产生悖论的原因与资本密集度有关，且随着资本密集度的增加会减弱生产率悖论。另外，企业现金流动性与出口存在显著的负向关系，金融环境和平均工资与出口之间存在显著的正向关系。根据上述的结论，得到的启示有：乡市企业要不断增加资本要素投入，致力于提高企业的技术水平，进一步实现产业升级，这样既有利于消除出口的“生产率悖论”，又有助于促进新乡市外贸结构调整，保证地区经济持续健康发展。同时，企业在出口的时候也要不断优化金融环境，并时刻关注企业员工福利水平的提高。
参考文献：
[1]Bernard A B， Bradford Jensen J.Exceptional Exporter Performance：Cause，Effect，or Both？Journal ofinternational Economics，1999（01）.
[2]Aw B Y， Chung S， Roberts M J.Productivity and Turnover in the Export Market：Micro-Level Evidence from the Republic of Korea and Taiwan（China），The World Bank Economic Review，2000（01）.
[3]Baldwin， R. Okubo T. Heterogeneous Firms， Agglomeration and Economic Geography： Spatial Selection and Sorting，NBER Working Paper，2003（03）.
[4]李春頂.出口与增长：中国三十年经验实证（1978～2008）[J].财经科学，2009（05）.
[5]易靖韬.企业异质性、市场进入成本、技术溢出效应与出口参与决定[J].经济研究，2009（09）.
[6]马述忠，郑博文.中国企业出口行为与生产率关系的历史回溯：2001～2007[J].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0（05）.
[7]汤二子，孙振.异质性生产率、产品质量与中国出口企业的“生产率悖论”[J].世界经济研究，2012（11）.
关键词：出口选择;生产率悖论;全要素生产率
一、问题的提出
近年来，基于Melitz的异质性企业模型，国内外许多学者开始研究企业生产率与出口的关系，并且得到许多有价值的成果。目前从国家整体层面对于异质性企业出口选择的研究已经比较成熟，但是鲜见对于某个市企业出口选择行为的具体研究。新乡市属于河南省的老工业城市，但是对外贸易在其经济总量中比例仍然偏低，基本上在3%左右，对新乡经济发展的贡献度不大。因此，对新乡市企业出口选择问题的研究，不仅可以作为中国老工业城市企业出口选择行为的一个参考，而且可以为新乡市企业提升出口能力提供宏观指导，对推动更高水平、更科学合理的对外开放，提升新乡在河南省发展大局中的地位，打造内陆经济发展新高地有较深刻的现实意义。
二、模型设定、变量选择及数据来源
（一）模型设定
基于Melitz（2003）经典HMCFMEC 框架，本文设定模型如下：
exit=α0+α1tfpit+α2klrit+α3cashit+α4interit+α5wageit+μi+εit，其中，ex表示企业出口的参与状态，tfp表示企业全要素生产率，klr表示资本密集度，cash表示企业现金流动性，inter表示金融环境，wage表示企业平均工资，i，t分别表示企业和年度类别。
（二）数据来源及处理
本文数据主要来源于《2001-2013年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首先，依据省市区域代码找到新乡市所有的企业，然后，再进行删选匹配。（1）时间区间选择：由于工业企业数据库中关于新乡的2004和2007年的数据缺失太多，所以去掉这两年。（2）样本個体匹配：主要依据代码进行识别，经过严格的删选和匹配之后，一共删选出有效的企业样本36家。
（三）变量选取
1. 被解释变量为企业的出口参与状态（ex），（如果企业出口则设为1，不出口则设为 0）。企业的出口参与状态根据企业出口交货值是否为0来判断。
2. 解释变量
（1）企业全要素生产率（tfp）。企业全要素生产率是本文考察的核心解释变量。文章基于DEA-Malmquist方法来测算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由于这种测算方法对具体的函数形式没有多大依赖性，所以得到的测算结果相对来说是比较稳定的。文章计算全要素生产率所需的的产出数据以工业产出表示，以各企业工业总产值来衡量，用工业品出厂价格指数进行平减;用工业各行业从业人员年均人数表示数据中的劳动投入;资本投入采用固定资产投入净值衡量，用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进行平减。
（2）资本密集度（klr）：采用资本劳动比率表示，用企业固定资产净值（固定资产账面价值）除以从业人员数计算。其中，固定资产净值用投资指数进行平减。
（3）企业现金流动性（cash）：由于企业现金流动性往往与企业的市场势力有关，而资产周转率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企业的市场势力，所以这里用企业总资产周转率来代表企业现金流动性。由于市场上势力较强的企业往往能够较快地实现融资，那么他们有可能更愿意“舍远求近”，即将发展的目标转向新乡本土，结果导致出口减少;而民营企业，它们市场势力较弱，存在融资难等问题，它们会“舍近求远”，放弃新乡本地市场而转向国际市场，导致出口增加。
（4）金融环境（inter）：本文用利息支出代表金融环境。主要原因是在一定程度上利息支出可以反映企业是否获得了外部金融支持，如果利息支出较高，代表获得的金融支持也较多，将有利于企业出口，反之，则对出口不利。
（5）平均工资（wage）：平均工资的计算公式：平均工资=ln（（应付工资+应付福利）/企业员工数）。其中应付工资、应付福利用CPI进行平减。平均工资越高，代表福利待遇越好，能够有效提高员工工作的积极性，使出口竞争力增加，利于出口。
三、计量检验及结果
下面利用probit模型对影响新乡市企业出口选择的因素进行回归分析，回归结果如下表1所示。观察方程1和方程2，随着其他解释变量的加入，企业劳动生产率（tfp）始终显著为负，这和异质性企业理论的结果不一致，说明存在“生产率悖论”。
考虑到企业出口行为会受到不同企业特性的差异影响，在资本密集企业，生产率高的企业出口;在劳动密集企业，生产率低的企业出口（Lu，2010）。为验证这个说法，模型中加入企业劳动生产率和资本要素密集度的交互项（tfp*klr），回归结果见方程（3）和方程（4）。在控制影响企业出口的其他解释变量后（方程4），企业劳动生产率对出口的平均影响为-4.477+5.431×0.56=0.534（其中0.56为lr的均值）。这说明“生产率悖论”形成的机制和资本密集度有关，随着资本密集度的增加会减弱“生产率悖论”，相反则会增强悖论。资本密集度（klr）在方程1和方程2中显著为正，说明企业资本劳动比越高，出口就越多。现金流动性（cash）和出口之间的系数显著为负，这说明现金流动性差的企业或者市场势力弱的企业倾向出口。据前面分析，企业资产周转率在一定程度上能表示企业的市场势力，市场势力弱的企业往往“舍近求远”，倾向于出口，这也反映了一个事实，势力强大的外资企业已经从出口导向逐渐转变为占领本土市场份额的导向，因而出口概率减小，而市场势力大的企业的生产率较高。这也从侧面说明企业存在“生产率悖论”。金融环境（inter）的系数显著为正，这说明越是获得外部贷款的企业出口概率越大，这与预期结果一致，这说明在样本期内，企业出口的概率较大程度上还要依赖外部的金融环境的好坏。平均工资（wage）对出口选择呈显著的正向关系，这与预期结果一致，主要是由于新乡市出口企业员工的福利增加，有效调动了他们的积极性，还有可能会促进员工对产品进行技术的创新和升级，从而推动企业出口的增加。 四、政策建议
本文基于Melitz的异质性企业模型理论，对《2001～2013年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中的数据进行删选和处理，选择新乡市企业的出口行为进行分析。实证检验结果显示，新乡市企业出口存在生产率悖论，产生悖论的原因与资本密集度有关，且随着资本密集度的增加会减弱生产率悖论。另外，企业现金流动性与出口存在显著的负向关系，金融环境和平均工资与出口之间存在显著的正向关系。根据上述的结论，得到的启示有：乡市企业要不断增加资本要素投入，致力于提高企业的技术水平，进一步实现产业升级，这样既有利于消除出口的“生产率悖论”，又有助于促进新乡市外贸结构调整，保证地区经济持续健康发展。同时，企业在出口的时候也要不断优化金融环境，并时刻关注企业员工福利水平的提高。
参考文献：
[1]Bernard A B， Bradford Jensen J.Exceptional Exporter Performance：Cause，Effect，or Both？Journal ofinternational Economics，1999（01）.
[2]Aw B Y， Chung S， Roberts M J.Productivity and Turnover in the Export Market：Micro-Level Evidence from the Republic of Korea and Taiwan（China），The World Bank Economic Review，2000（01）.
[3]Baldwin， R. Okubo T. Heterogeneous Firms， Agglomeration and Economic Geography： Spatial Selection and Sorting，NBER Working Paper，2003（03）.
[4]李春頂.出口与增长：中国三十年经验实证（1978～2008）[J].财经科学，2009（05）.
[5]易靖韬.企业异质性、市场进入成本、技术溢出效应与出口参与决定[J].经济研究，2009（09）.
[6]马述忠，郑博文.中国企业出口行为与生产率关系的历史回溯：2001～2007[J].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0（05）.
[7]汤二子，孙振.异质性生产率、产品质量与中国出口企业的“生产率悖论”[J].世界经济研究，201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