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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在二十世纪，西方哲学被引入并形成了建筑设计的部分方法，符号学就是其中一个分支，本文分析了近代符号学的理论体系的发展过程，并利用符号学的理论体系通过举例对建筑从符构学、符义学、符用学三个方面进行分析，探索建筑形式与意义之间的关系，试图为设计提供创新的方法和理论依据。
关键词：符号学；建筑代码；莫里斯；隐喻
一、符号学理论基础
符号学是一门研究符号性质和规律的学科，最早由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和美国哲学家皮尔斯创立，作为一种新型的研究工具，它借鉴了许多学科的经验和研究成果，是对周围世界认识的一个不可分割的部分和认识的有效手段。《大不列颠百科全书》对于符号学的定义为：“指研究符号和符号使用行为的科学，它研究符号的本质、意义、发展变化的规律，以及符号与人类活动的关系。”
现代符号学思想的创始人主要有两个：一个是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另一个是美国哲学家和实用主义哲学创始人皮尔斯。前者注重研究符号在社会生活的意义，后者则更注重于符号的逻辑意义。他们几乎在同一时期提出了 “符号的科学”这一概念，被视为现代符号学的奠基人。
（一）索绪尔的符号学理论
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是现代语言学的重要奠基者，被称为现代语言学之父。在著作《普通语言学教程》一书中，索绪尔对自己的符号学理论提出了明确的见解，符号本身的组成：索绪尔的符号组成为二元论：即符号由一个能指和一个所指组成（图1.1）。能指是符号的表达面，表现为符号的外在形式。所指是符号的内容面，包含了符号所表达的内在意义。两者之间是以约定行为组合在一起的，而这种约定行为的发生是任意性的，这个能指和所指结合的过程，以及结合两者之间的关系结果，被称作“意指作用”。索绪尔的结构主义符号学为欧洲符号学研究奠定了基础概念，他将符号学所分解的能指（Signifier）和所指（Signified）即指称物和被指称物两个部分，也就是形式与内容。
（二）皮尔斯的符号学理论
美国哲学家、逻辑学家皮尔斯是实用主义的创始人。他对符号的理解和分类不同于索绪尔的“二元论”，而是基于他哲学和逻辑学的理论，将符号分为了三个类别：第一性是关于一个独立于其他事物而单独存在的概念；第二性是关于一个事物和其他事物相互反应和相互关联的概念；第三性是关于相互作用的概念，也就是通过思想或法则完成第一性和第二性相作用的过程。这种分类方式可以被简化为“媒介——对象——解释项”的 三项式（图1.2）。符号形体指“某种对某人来说，在某一方面或以某种能量代表某一事物的东西”。（如“玫瑰”的发音或书写形式）；符号对象，就是符号形体所代表的那个“某一事物”。（如“玫瑰”指代的一种蔷薇科植物）；符号解释也称解释项，及符号可表达的意义。（如“玫瑰”可以引起“示爱”意义的联想）。皮尔斯的符号学理论偏重于实用范畴的揭示，主要关注符号作为文化的基本沟通单元，在不同层面之间表达含意和传递信息的方式。
（三）莫里斯的符号理论
他指出符号学由符构学、符义学和符用学三个部分组成（图1.3）。其中符构学主要研究组成结构关系，符义学主要研究符号的表征意义，符用学则主要研究符号来源、用途以及符号与使用者之间的关系。因此莫里斯的符构学相当于对符号元素的研究，符义学相当于对符号本体的研究，而符用学着重于对符号的诠释，三者之间存在包含关系，构成了符号学的基本框架。
二、建筑符号学的形成
根据符号学的理论，各国建筑理论家和建筑师以及符号学家开始探讨建筑符号学。从五十年代末意大利的埃柯和斯卡维尼到六十年代末法、德、英等国的研究者布罗德本特、詹克斯等，再到七十年代美洲的邦塔、文邱里、布朗等建筑师都曾为建筑符号学的发展推波助澜。
（一）建筑符号的基础
建筑作为社会文化现象中的一种，可以被看做符号学的领域之一，但是建筑的复杂性使得建筑符号学变得十分具有挑战性。建筑作为与人类生活基本功能相关的范畴，既包含了宏观的建筑概念和建筑存在，也包括微观的建筑构件和建筑材料。在社会中许多建筑并不特意表达文化价值含意，而只是满足基本使用功能。根据对建筑史开端的推想，石器时代的人面对恶劣的自然条件时，偶然进入了一个山洞，可以帮助他免除风雨和寒冷的威胁，这在观念上就形成了一种模式，山洞变成了一个可以提供保护需求的场所类型。这样的认知从某种程度上讲已经形成了代码化模式。这种代码化的模式为传递和交流提供了可能。这种代码是以洞穴的形象为模式传递了一种功能的需求，也是因为功能而流传下来的。这种功能性需求在交流过程之中会变成一种单纯的刺激。
（二）建筑代码
建筑符号按照代码理解时，在不同的建筑现象中存在着不同的代码类别，大致有为以下几种：
（1）技术代码：根据建筑构造的分类方法，建筑可以分为基础、柱、梁、墙、楼板、照明、给排水系统等等技术层次的内容。这种分类方法的重点在于表达建筑的结构逻辑，不具备含意的表达能力，但是却是含意表达的形式条件。
（2）句法代码：以空间类型分类方式为重点的类型学代码。比如按照几何形状可以将建筑平面分为可以分为圆形、方形、希腊十字形等等；按照层高可以讲建筑分为低层建筑、多层建筑、高层建筑和超高层建筑。
（3）语义学代码：包含建筑的意指单元，或者是建立在建筑符号载体与其外延的或内涵的含意的关系上。比如凯旋门除了单纯的使用功能之外，具有非常重要的纪念意义；哥特建筑象征着向上的动势和宗教的神秘气氛。
三、符号学在建筑设计中的应用
建筑符号的系统同符构学、符义学和符用学有比较接近的相对应的关系，所以在研究符号学在建筑中的运用沿用这三个方面进行分析。
（一）符构学在建筑设计中的应用
建筑符构学主要研究建筑符号之间的组织形式及其组成的关系。结构是指事物各个组成部分的搭配和排列，它存在于世界万物之中，由于事物本身形态结构的不同使事物呈现一定的个体形态差异，因此，符构学就提供了理论支持。科罗拉多的空军基地教堂漂亮的尖顶直抵云霄（图3.1），一年能吸引数以百万的游客。高达150英尺的一排十七个尖顶直冲蓝天，形成了十 七个点。三角形的尖顶抽象自飞机的机翼，成为教堂的结构母题。建筑运用重复技巧，凸显每一个尖顶的恢弘的气势。一百多个完全相同的四面体组成一个管状的钢结构，进而形成尖顶。每个四面体都有75英尺长，5吨重。它们被包裹在铝质的板条中，间距一英尺。四面体之间的空缺由彩色玻璃补上，从而反衬教堂的光芒。教堂内部与外部形态一致，保持着尖顶的空间形态。突出了哥特教堂中那种向上的动势（图3.2）。黑格尔曾经提出”建筑是用建筑材料造成的一种象征性符号。”
（二）符义学在建筑设计中的应用
符义学是通过符号传达出建筑文本中所包含的含义，通过建筑来探讨符号的形式和所表达的意义之间的关系，即符号本身就是信息的载体，它包含一定的信息并且传达出它的意义。华人建筑师张华为美国印第安纳州华人社区设计的教堂运用了多种象征的手法。教堂总平面的形状是一个拉丁十字，位于教堂中心的水池平面像一艘船，取材于圣经中的诺亚方舟，象征着上帝对人类的引导和救赎。教堂的平面构思突破常见的以建筑为主体中心的垂直空间模式，把水、天、植物等大自然的元素引进到设计当中，诺亚方舟形的水池为载体，使礼拜堂，水池和塔楼虚实一体，东方的水平发展与西方的垂直向上自然无间地融合，深刻广延地全释基督教义。塔楼是整个教堂精神和视觉的中心（图3.4）。重重叠叠，大大小小的十字架由虚到实，从低至高，象征着从尘世到天国的升腾。造型极具精神内涵和视觉冲击力塔楼的十字架首先是由下部墙面上的虚洞型十字架逐渐往上升起，架周围的墙面上有凹凸不平的浮雕式的十字架忽隐忽现，虚实阴阳交替渐进渐变，向上升起并逐渐清晰，在塔楼的三分之一处，十字架逐步完成从虚到实，阴阳互换的形体演变。十字架的虚实变化贯穿始终，互为图底。阴阳交织，互为依伏。顶部是三个同型连成一体的大十字架，与下部从大到小逐收缩而趋于无限的十字架在体量上对比强烈，象征着三位一体的圣灵，圣父和圣子。塔楼的后侧是两面长长的白色卧墙——生命墙，它表现了万物的永恒演变。塔楼后两墙夹峙的水面空灵平静，一望无际，寓意着神明的深邃阔大和永恒。鹿野苑博物馆展厅布局采用中庭环绕方式，其外墙以模板浇筑成型并形成奇妙之木纹肌理，楼面则运用无梁结构，室内缝隙光”天光和壁面反射之巧妙运用，以及坡道入口处之抬高，由上而下之参观路线，都给人以一种进入石窟式的体验。
（三）符用学在建筑设计中的应用
符用学探讨了符号与人之间的互动关系，并包含了符构学和符义学的内容，符用学研究了建筑符号与其认知主体之间的关系，并主要研究认识主体如何对其进行诠释。勒·柯布西耶在设计朗香教堂时并没有按照传统教堂的形式进行创作，他认为形式是人们感情心理的反映，并不认为宗教能够对教堂的设计起到作用。勒·柯布西耶自己指出了教堂的两点隐喻，教堂弯曲的墙垣是可见的声学，墙垣四条水平曲线可看做”声间”，而教堂的屋顶则像一块”蟹壳”。人 们则根据自己的理解领会到了更多的隐喻——祈祷的手、修道士的帽子、船头以及鸭子等等……可见，对建筑的解释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应充分考虑公众的审美情趣。
四、结语
从符号学入手对建筑设计进行分析，可以提供更多更充分的设计表现手法，但是在建筑设计中充满了复杂和矛盾性，建筑符号学的意义受到各种限制，这就要求我们在建筑设计时处理好功能和形式中的矛盾和共存等等的关系，同时，在当今多元社会下要求设计必须有各方面知识、方法的支持，才能使建筑具有它特定的风格。
参考文献
[1] 陈楠.符号学视野下的基督教建筑设计方法讨论[D].山东：山东建筑大学，2013.
[2] 李旭萌.基于符号学的城市标志性建筑设计研究[D].山东：山东建筑大学，2012.
[3] 张良林.莫里斯符号学思想研究[D].南京：南京师范大学，2012.
[4] 郑荣.试论建筑符号学在现代建筑设计中的应用[J].山西建筑，2013，39（25）：8.
[5] 舒波.符号思维与建筑设计[D].重庆：重庆大学，2002.
[6] 谷兰：当代教堂建筑设计中对宗教精神的表达[D].天津：天津大学，2011.
关键词：符号学；建筑代码；莫里斯；隐喻
一、符号学理论基础
符号学是一门研究符号性质和规律的学科，最早由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和美国哲学家皮尔斯创立，作为一种新型的研究工具，它借鉴了许多学科的经验和研究成果，是对周围世界认识的一个不可分割的部分和认识的有效手段。《大不列颠百科全书》对于符号学的定义为：“指研究符号和符号使用行为的科学，它研究符号的本质、意义、发展变化的规律，以及符号与人类活动的关系。”
现代符号学思想的创始人主要有两个：一个是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另一个是美国哲学家和实用主义哲学创始人皮尔斯。前者注重研究符号在社会生活的意义，后者则更注重于符号的逻辑意义。他们几乎在同一时期提出了 “符号的科学”这一概念，被视为现代符号学的奠基人。
（一）索绪尔的符号学理论
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是现代语言学的重要奠基者，被称为现代语言学之父。在著作《普通语言学教程》一书中，索绪尔对自己的符号学理论提出了明确的见解，符号本身的组成：索绪尔的符号组成为二元论：即符号由一个能指和一个所指组成（图1.1）。能指是符号的表达面，表现为符号的外在形式。所指是符号的内容面，包含了符号所表达的内在意义。两者之间是以约定行为组合在一起的，而这种约定行为的发生是任意性的，这个能指和所指结合的过程，以及结合两者之间的关系结果，被称作“意指作用”。索绪尔的结构主义符号学为欧洲符号学研究奠定了基础概念，他将符号学所分解的能指（Signifier）和所指（Signified）即指称物和被指称物两个部分，也就是形式与内容。
（二）皮尔斯的符号学理论
美国哲学家、逻辑学家皮尔斯是实用主义的创始人。他对符号的理解和分类不同于索绪尔的“二元论”，而是基于他哲学和逻辑学的理论，将符号分为了三个类别：第一性是关于一个独立于其他事物而单独存在的概念；第二性是关于一个事物和其他事物相互反应和相互关联的概念；第三性是关于相互作用的概念，也就是通过思想或法则完成第一性和第二性相作用的过程。这种分类方式可以被简化为“媒介——对象——解释项”的 三项式（图1.2）。符号形体指“某种对某人来说，在某一方面或以某种能量代表某一事物的东西”。（如“玫瑰”的发音或书写形式）；符号对象，就是符号形体所代表的那个“某一事物”。（如“玫瑰”指代的一种蔷薇科植物）；符号解释也称解释项，及符号可表达的意义。（如“玫瑰”可以引起“示爱”意义的联想）。皮尔斯的符号学理论偏重于实用范畴的揭示，主要关注符号作为文化的基本沟通单元，在不同层面之间表达含意和传递信息的方式。
（三）莫里斯的符号理论
他指出符号学由符构学、符义学和符用学三个部分组成（图1.3）。其中符构学主要研究组成结构关系，符义学主要研究符号的表征意义，符用学则主要研究符号来源、用途以及符号与使用者之间的关系。因此莫里斯的符构学相当于对符号元素的研究，符义学相当于对符号本体的研究，而符用学着重于对符号的诠释，三者之间存在包含关系，构成了符号学的基本框架。
二、建筑符号学的形成
根据符号学的理论，各国建筑理论家和建筑师以及符号学家开始探讨建筑符号学。从五十年代末意大利的埃柯和斯卡维尼到六十年代末法、德、英等国的研究者布罗德本特、詹克斯等，再到七十年代美洲的邦塔、文邱里、布朗等建筑师都曾为建筑符号学的发展推波助澜。
（一）建筑符号的基础
建筑作为社会文化现象中的一种，可以被看做符号学的领域之一，但是建筑的复杂性使得建筑符号学变得十分具有挑战性。建筑作为与人类生活基本功能相关的范畴，既包含了宏观的建筑概念和建筑存在，也包括微观的建筑构件和建筑材料。在社会中许多建筑并不特意表达文化价值含意，而只是满足基本使用功能。根据对建筑史开端的推想，石器时代的人面对恶劣的自然条件时，偶然进入了一个山洞，可以帮助他免除风雨和寒冷的威胁，这在观念上就形成了一种模式，山洞变成了一个可以提供保护需求的场所类型。这样的认知从某种程度上讲已经形成了代码化模式。这种代码化的模式为传递和交流提供了可能。这种代码是以洞穴的形象为模式传递了一种功能的需求，也是因为功能而流传下来的。这种功能性需求在交流过程之中会变成一种单纯的刺激。
（二）建筑代码
建筑符号按照代码理解时，在不同的建筑现象中存在着不同的代码类别，大致有为以下几种：
（1）技术代码：根据建筑构造的分类方法，建筑可以分为基础、柱、梁、墙、楼板、照明、给排水系统等等技术层次的内容。这种分类方法的重点在于表达建筑的结构逻辑，不具备含意的表达能力，但是却是含意表达的形式条件。
（2）句法代码：以空间类型分类方式为重点的类型学代码。比如按照几何形状可以将建筑平面分为可以分为圆形、方形、希腊十字形等等；按照层高可以讲建筑分为低层建筑、多层建筑、高层建筑和超高层建筑。
（3）语义学代码：包含建筑的意指单元，或者是建立在建筑符号载体与其外延的或内涵的含意的关系上。比如凯旋门除了单纯的使用功能之外，具有非常重要的纪念意义；哥特建筑象征着向上的动势和宗教的神秘气氛。
三、符号学在建筑设计中的应用
建筑符号的系统同符构学、符义学和符用学有比较接近的相对应的关系，所以在研究符号学在建筑中的运用沿用这三个方面进行分析。
（一）符构学在建筑设计中的应用
建筑符构学主要研究建筑符号之间的组织形式及其组成的关系。结构是指事物各个组成部分的搭配和排列，它存在于世界万物之中，由于事物本身形态结构的不同使事物呈现一定的个体形态差异，因此，符构学就提供了理论支持。科罗拉多的空军基地教堂漂亮的尖顶直抵云霄（图3.1），一年能吸引数以百万的游客。高达150英尺的一排十七个尖顶直冲蓝天，形成了十 七个点。三角形的尖顶抽象自飞机的机翼，成为教堂的结构母题。建筑运用重复技巧，凸显每一个尖顶的恢弘的气势。一百多个完全相同的四面体组成一个管状的钢结构，进而形成尖顶。每个四面体都有75英尺长，5吨重。它们被包裹在铝质的板条中，间距一英尺。四面体之间的空缺由彩色玻璃补上，从而反衬教堂的光芒。教堂内部与外部形态一致，保持着尖顶的空间形态。突出了哥特教堂中那种向上的动势（图3.2）。黑格尔曾经提出”建筑是用建筑材料造成的一种象征性符号。”
（二）符义学在建筑设计中的应用
符义学是通过符号传达出建筑文本中所包含的含义，通过建筑来探讨符号的形式和所表达的意义之间的关系，即符号本身就是信息的载体，它包含一定的信息并且传达出它的意义。华人建筑师张华为美国印第安纳州华人社区设计的教堂运用了多种象征的手法。教堂总平面的形状是一个拉丁十字，位于教堂中心的水池平面像一艘船，取材于圣经中的诺亚方舟，象征着上帝对人类的引导和救赎。教堂的平面构思突破常见的以建筑为主体中心的垂直空间模式，把水、天、植物等大自然的元素引进到设计当中，诺亚方舟形的水池为载体，使礼拜堂，水池和塔楼虚实一体，东方的水平发展与西方的垂直向上自然无间地融合，深刻广延地全释基督教义。塔楼是整个教堂精神和视觉的中心（图3.4）。重重叠叠，大大小小的十字架由虚到实，从低至高，象征着从尘世到天国的升腾。造型极具精神内涵和视觉冲击力塔楼的十字架首先是由下部墙面上的虚洞型十字架逐渐往上升起，架周围的墙面上有凹凸不平的浮雕式的十字架忽隐忽现，虚实阴阳交替渐进渐变，向上升起并逐渐清晰，在塔楼的三分之一处，十字架逐步完成从虚到实，阴阳互换的形体演变。十字架的虚实变化贯穿始终，互为图底。阴阳交织，互为依伏。顶部是三个同型连成一体的大十字架，与下部从大到小逐收缩而趋于无限的十字架在体量上对比强烈，象征着三位一体的圣灵，圣父和圣子。塔楼的后侧是两面长长的白色卧墙——生命墙，它表现了万物的永恒演变。塔楼后两墙夹峙的水面空灵平静，一望无际，寓意着神明的深邃阔大和永恒。鹿野苑博物馆展厅布局采用中庭环绕方式，其外墙以模板浇筑成型并形成奇妙之木纹肌理，楼面则运用无梁结构，室内缝隙光”天光和壁面反射之巧妙运用，以及坡道入口处之抬高，由上而下之参观路线，都给人以一种进入石窟式的体验。
（三）符用学在建筑设计中的应用
符用学探讨了符号与人之间的互动关系，并包含了符构学和符义学的内容，符用学研究了建筑符号与其认知主体之间的关系，并主要研究认识主体如何对其进行诠释。勒·柯布西耶在设计朗香教堂时并没有按照传统教堂的形式进行创作，他认为形式是人们感情心理的反映，并不认为宗教能够对教堂的设计起到作用。勒·柯布西耶自己指出了教堂的两点隐喻，教堂弯曲的墙垣是可见的声学，墙垣四条水平曲线可看做”声间”，而教堂的屋顶则像一块”蟹壳”。人 们则根据自己的理解领会到了更多的隐喻——祈祷的手、修道士的帽子、船头以及鸭子等等……可见，对建筑的解释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应充分考虑公众的审美情趣。
四、结语
从符号学入手对建筑设计进行分析，可以提供更多更充分的设计表现手法，但是在建筑设计中充满了复杂和矛盾性，建筑符号学的意义受到各种限制，这就要求我们在建筑设计时处理好功能和形式中的矛盾和共存等等的关系，同时，在当今多元社会下要求设计必须有各方面知识、方法的支持，才能使建筑具有它特定的风格。
参考文献
[1] 陈楠.符号学视野下的基督教建筑设计方法讨论[D].山东：山东建筑大学，2013.
[2] 李旭萌.基于符号学的城市标志性建筑设计研究[D].山东：山东建筑大学，2012.
[3] 张良林.莫里斯符号学思想研究[D].南京：南京师范大学，2012.
[4] 郑荣.试论建筑符号学在现代建筑设计中的应用[J].山西建筑，2013，39（25）：8.
[5] 舒波.符号思维与建筑设计[D].重庆：重庆大学，2002.
[6] 谷兰：当代教堂建筑设计中对宗教精神的表达[D].天津：天津大学，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