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永玉:90岁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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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永玉今年90岁,在上海图书馆开作品展,开展前一天办了读者见面会,满满一屋子读者看起来从八岁到八十岁都有。开场前5分钟,有人弓着身子在倒数后三排找了个仅存的空位坐下,马上被前后左右的热心群众发现此人居然是诗人北岛,很是引起了一小阵局部骚动——由此可见黄永玉的读者之眼力与见识。而当黄永玉托着招牌烟斗上场,笑眯眯往台上沙发里招牌式地松垮垮一“躺”,还没开口,全场的气氛马上就活泼欢乐起来——对于一般人来说,文化讲座是一件挺严肃认真的事儿,台上说的台下听的都难免正襟危坐——可黄永玉是一般人么?
  在坊间传说里,黄永玉幼时就是“神童”,长大亦是“鬼才”:他只受过小学和不完整的初中教育,12岁就离家谋生,却从14岁就开始发表作品,16岁已经可以靠版画和木刻谋生,23岁在上海结交的一帮朋友如今每一个的名字都如雷贯耳,28岁进中央美院一路做到教授,32岁出版《黄永玉木刻集》,其中的代表作《春潮》《阿诗玛》曾经轰动中国画坛……更别提他设计的生肖猴票和酒鬼酒包装家喻户晓,还有17岁时在泉州开元寺巧遇弘一法师并得其真传的传奇故事——虽然对于后者,他自己的说法则是:上树摘玉兰花时被一老和尚发现,极不情愿地下来后被带进禅房,谁知道这位貌不惊人的老和尚竟是赫赫有名的弘一法师。黄永玉说,虽然并没有真的拜师学艺,但和弘一法师短暂的交往仍带给他启迪和不小的震撼,后来法师临终前还曾留给他一张条幅,上面写着:“不为众生求安乐,但愿世人得离苦”。
  “上海是我文学的第一站”
  大家都知道黄永玉是凤凰人——沈从文的那个“凤凰”,但上海对于他,亦是个非常有渊源的城市,用他自己的说法就是,“上海是我文学的第一站”。据黄永玉回忆,1946年在上海,他住在巴金的文化生活出版社宿舍,认识了汪曾祺、黄裳、萧乾、臧克家、冯雪峰等文学家,也认识了杨可扬、邵克萍等木刻家,他正是从这一时段开始正式发表很多文学和美术作品,所以这也是他此次把“我的文学行当”巡展的第一站放在上海的原因。
  在黄永玉的回忆里,上海的生活是清苦的:“那时没钱吃饭,就从虹口走到复旦,找老同学蹭一顿饭,吃完后再走回去”;也没钱买体面衣服,于是就去城隍庙买那种“挂了一墙的廉价西服”,廉价西服表面挺括,可是里料根本不能见水,结果有一次他参加游行,“这件唯一的西装被水一冲,原来里面全是纸板,完全没办法再穿了”。然而上海的生活同时又是快乐的,因为他认识了两位挚友,黄裳和汪曾祺。于是在1947年的上海,从夏天到秋天再到冬天,每逢周六周日,热闹的马路上就多了三个年轻人结伴而行。根据黄永玉的友人兼传记作者李辉考证,那一年这三个人都还不到30岁——黄裳,1919年出生,28岁;汪曾祺,1920年出生,27岁;黄永玉,1924年出生,23岁。三个年轻人,一把好青春,他们要么走进咖啡馆,要么走进电影院,要么干脆就在马路上闲逛,从这头走到那头,再从那头走回这头。漫无目的地看街上风景,兴致勃勃地评天下人物。三个人普普通通,不显眼,不夸张,大概谁也不会想到要好好地多看上几眼——除非有人能预测到三个人后来在中国文化界的特殊影响。这份无拘无束的交往持续了一年左右时间,1948年,三人各奔东西。在后来的日子里,他们以各自的成就在文化界确立了特殊地位——黄裳是散文家、文史专家、藏书家;汪曾祺是小说家、散文家、戏剧家;黄永玉是画家、作家。然而因为那一段的交往,他们被人们称为“上海文坛三剑客”。
  如今,当年的三个年轻人最终都成了老头。1997年,汪曾祺在北京因病去世,还不到80岁;2012年,黄裳在上海以94岁高寿去世;彼时的“三剑客”如今只剩下黄永玉,端着烟斗在秋日午后的上海图书馆里,给大家讲那些“比我老的老头”们的故事:“那时我在上海闵行县立中学教书,汪曾祺在上海城里头致远中学教书,每到星期六我便搭公共汽车进城到致远中学找曾祺,再一起到中兴轮船公司找黄裳。看样子他是个高级职员,很有点派头,一见柜台外站着的我们两人,关了抽屉,招呼也不用打的昂然而出,和我们就走了。曾祺几次背后和我讲,上海滩要混到这份功力,绝不是你我三年两年练得出来。我看也是。那时候,我们到他处就是去蹭饭,我们钱少,从来没有争着付钱的念头,有的只是一个谢字而已。如今几十年过去了,那段日子真的像老酒一样越陈越香……”
  那段日子在上海,少年黄永玉就这么一边教学生,一边刻木刻,一边谈笑有鸿儒,一边把每张木刻卖5块钱,黄永玉说,“就是这样的生活,因为年纪轻,满腔热情,开心得不得了。”
  “我最怕巴金,因为他不说话”
  也正是在1947年的上海,黄永玉第一次见到了巴金,很多年以后,黄永玉在写给巴金的女儿李小林的信上是这样描述这一次初见的:“那还是黄裳带我和曾祺一起去的。你妈活跃,你爸话少。我这人平生老虎都敢打,就是怕见前辈,一见到长者,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尤其是你爸爸……”在此之前,黄永玉一直没有想到,这位早在作品中熟悉的充满热情、敞开心扉的前辈作家竟是如此不善言辞,更多时候只是微笑着静静地看着他们。好在汪曾祺是巴金夫人在西南联大的同班同学,总算用他的风趣健谈活跃了两代人的第一次见面。后来在表叔沈从文家中,黄永玉又几次遇到来访的巴金,然而两位前辈坐在那里,沉默的时候远比言谈要多。素来喜欢热闹轻松的黄永玉,遇到这种情形常常悄悄起身离开,留下两位前辈继续面对,对此他笑说:“我文艺界老先生认识的人非常多,其他人都不怕,就是怕巴金先生,因为他不说话。”
  当然,说是“怕”,其实黄永玉非常理解现实生活中喜欢沉默的巴金,他在《巴先生》一文中这样写道:“巴先生自己写的书,翻译的书,出的别人的书,我几乎都读过。认识新世界,得益于这些书最多。我觉得他想的和该讲的话在书里都写完了,他坐在椅子里,脸孔开朗,也不看人,那个意思是在等人赶快把话讲完走路。却又不像;他仍然喜欢客人在场的融洽空气的。只是难插一句腔。”
  可以说,在黄永玉心中,巴金永远是个特别的存在,所以当2011年巴金诞辰107周年、同时位于上海武康路上的巴金故居修缮完工对外开放之际,友人李辉本是受到相托,请黄永玉为故居设计一张藏书票,可是黄永玉听后却说,“我要好好画一张巴金的像,画他的头发竖起来。”于是,黄永玉找到一张法国摄影家拍摄的巴金晚年肖像照片,悬挂在墙上与之对视、端详,晚年的巴金果真是银发竖起来的,凌乱却充满力量。在黄永玉眼里,巴金有一张古典的、与众不同的面孔,“这是一张积压众生苦难的面孔,沉思,从容,满是鞭痕”,于是这张画像便用水墨线条画出了如刀刻铜雕一般的立体效果,与照片相比,画中的巴金不仅形似,而且更准确,更有艺术表现力。环绕着肖像,黄永玉设计了点点红梅作为背景的烘托,却是以五线谱作为梅枝的,于是满枝的红梅就成了音符,仿佛正在奏出充满生命力的激情乐章。这幅画像如今就被置于巴金故居一进门的墙上,黄永玉对它的自我评价只有一句话——我画出了心中的巴金。   而今年10月,武康路113号的院子里桂花飘香,黄永玉又一次踏进这个他熟悉的花园,此行是他继2011年为巴金故居创作画像《你是谁》之后,再次向故居赠送雕像。黄永玉为这尊名为《新世纪不再忧伤》的铜像赋予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受难者张开怀抱、尽情拥抱新世界的形象,铜像被安放在巴金故居后花园西南角的楼梯边,它的怀抱将向巴金故居的每一位访客敞开。揭幕仪式后,在一众工作人员、媒体的随行之下,黄永玉突然脱去外套,只着衬衫,在花园草地上就这么盘腿一坐,谁都不知道这位老顽童想做什么,然而下一秒他就双手握住对盘的双脚,向后一倒,竟然在草地上打起滚来。这一日阳光单薄,草地还有一点稀疏、潮湿,草汁和碎叶很快沾上了他深色的裤子,可是这位“90岁的年轻人”却兀自翻滚得开怀——这样的一幕太魔幻,以至于我忍不住想起黄永玉题写在那幅名为《你是谁》的巴金画像上的那首同名的诗:
  你是谁?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你是战士,
  还是刚放出来的囚徒?
  是医生,抑或病人?
  是神父,还是信徒?
  是作曲家,乐队指挥,
  还是清亮的歌者?
  是牧者,还是羊?
  是河,还是摆渡者?
  是远游人,
  还是他背上的包袱?
  ……
  “我100岁之前没时间玩了”
  “文学在我的生活里面是排在第一的,第二是雕塑,第三是木刻,第四才是绘画。”在许多场合,黄永玉曾不止一次这样说。“文学让我得到了很多的自由”,的确,黄永玉虽以画家著称,但他与文学的渊源颇深,关系密切,并在小说、散文、杂文、诗歌等不同的文学体裁上都有自己的突破与成就。所以这一次他在上海首开的“我的文学行当”作品展,虽说展品包含他的文学原稿、版画、绘画等不同样式的作品,但整个展览室的成列却是由黄永玉13岁时从厦门集美学校寄回家的照片背后所写的一首思乡诗开始的:“太阳刚起了光芒/在我的床上/引起我的思潮/我不愿再在人海中彷徨/只要回到我的故乡凤凰/同着我那/永厚、永前、永福、永光/过着顽皮的景象。”据说这可是他迄今为止“最早的文学作品”,如今以此拉开展览序幕,可见文学对他果真意义非凡。
  作为一名画家,晚年黄永玉的创作显然更加倾向于文学写作,近些年里他相继出版了散文集《太阳下的风景》《火里凤凰》《比我老的老头》,诗集《一路唱回故乡》,自传体小说《无愁河的浪荡汉子》等等,文学成就比起专业作家来毫不逊色。几年前,为了纪念故去的老朋友,黄永玉整理多年来所写的文章,出版了散文集《比我老的老头》。书中记述了钱钟书、张乐平、李可染、沈从文和好朋友黄苗子、郁风夫妇等许多人的故事,或怀念、或遗憾、或伤感、或啼笑皆非,仿佛这些人都没有离去,他们都还活在黄永玉的精神世界里。而在这一次的读者见面会上,主持人李辉则给大家描绘了这样的一幕:“如果将黄永玉在1937年厦门写下思乡诗的时刻,作为他的第一个文学场景,那么,时隔75年之后,另一个文学场景则是——2012年的春天,少年已成了老人,这个春天里的每个上午,他都会端坐书桌前,在印着‘黄永玉用’的竖行稿纸上,用钢笔写下自传体长篇《无愁河的浪荡汉子》。”据说,黄永玉萌发创作这部小说的想法其实很早,早在他20岁时就提笔写过片段,但后来进入战争年代,写作无法进行,只好放弃。上世纪六十年代,他一度想再次提笔,然而“文革”突兀而至,又未曾如愿。1990年前后,他终于有机会静下心开始创作《无愁河的浪荡汉子》,完成十几万字后又停笔。十几年后,2008年,他终于再度提笔续写,这一次下笔后就没有再停下来了——从2009年起,《无愁河的浪荡汉子》在文学双月刊《收获》上以专栏形式发表,每篇2万—4万字,迄今已连载23期。“基本上没有脱过稿。”《收获》编辑王继军说,杂志社每次收到黄永玉的稿件,都是一份钢笔手书原稿的复印件和一份依据手稿誊清的电子文档,还有老先生亲手绘制的插图。黄永玉的创作力之旺盛与绵长,令后生佩服不已。
  其实,这部自传体小说在《收获》杂志上连载的时候还一度引起过争议,因为平铺直叙的回忆录式写法和太多细碎繁杂的生活细节,连载一度被读者质疑“进展缓慢”“啰嗦冗长”,更有读者在《收获》杂志的官方博客上留言:“建议黄永玉的狗狗尽快长大,别看了一期又一期,还是狗狗长狗狗短的,多没劲呀!”对此,作家王安忆无奈地说:“这是没办法的事。现在有些读者看惯了电影电视剧,喜欢故事,喜欢悬念,自然不会喜欢这样慢悠悠的作品。”作家叶兆言也出言声援:“大多数读者的要求只是一方面,时间才是检验一切的标准。”如今四年多过去了,时间果然给出了答案,黄永玉依然在细细碎碎地、慢悠悠地讲述着那些湘西边城里的陈年小故事,听故事的人却越来越多了。如今的每天上午,黄永玉都用来写这部作品,“但写过几页后,常会发现有坎,与自己过不去。我感觉旁边有朋友在看我。我会想,比如沈从文,萧乾等,他们会怎么想?一想到这个,我就必须改写。我现在只写到福建,能否写完很难讲。”至于为什么一贯喜欢盖房子、养名犬、开跑车、收藏烟斗的“时尚老先生”却甘愿将大把的时间和精力耗费在这部作品上,黄永玉说:“我出生的那个地方虽然小,非常偏远,但出了很多人物。像这样一个特别的地方,这样一些我从小熟悉的细微的东西,不写出来好像可惜了。”
  直到现在,黄永玉晚上睡不着了,就想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写上去。“我从各个方面来写它,尽量不要落下什么东西。至于做历史的归纳,那让读者去研究考虑,或者来批评它。”因此,80万字的《无愁河的浪荡汉子·朱雀城》才写到主人公张旭子12岁,是该系列长篇小说的第一部,黄永玉接下来还准备用5年时间写第二部,95岁到100岁之间写第三部,“写到‘文化大革命’结束,也就是从干校回来的时候”。对此,读者见面会上不止一人传纸条上台提问“这部长篇到底准备写到多少字”,而黄永玉则打趣回答:“大概我100岁之前是没时间玩了”。   记者:我们都知道你很爱狗,是不是还有一只爱犬叫“科学”?
  黄永玉:科学多好啊,我十几岁的时候最喜欢看科学书,自然科学的,像地质学、气象学。比如达尔文,他不只是大科学家,文学也有修养。达尔文的学生莱伊尔写了一本《普通地质学》,其实很不普通。他们文笔都很好,读起来都像文学作品。莱伊尔这本书,没想到对以后画画很有作用。我看别人画过一个花岗岩的山上有水源,那就犯了常识错误,一般冲击岩、石灰岩上才会有水。
  记者:你的身边总有人在离去,然而你对死亡的态度好像一直很达观。
  黄永玉:我活一天干一天活,不能工作的时候就死了,死了怎么办呢?跟真正的人民群众在一起。把人送到火葬场,手上戴的什么表、好一点的东西就留下来,骨灰呢就不要了,朋友大家喝一杯咖啡了事。你留一个骨灰在家里,你儿子对它可能还尊敬,你孙子可能还稍微有点珍重,重孙子扔到哪去就不知道了。人生就是这样,又不是你一个人死,别人都不死。年年都死这么多人,李太白、苏东坡再伟大又怎样呢,活着的人欣赏的东西不过就是他的文章而已。
  记者:说到文章,我们总要谈谈你的自传《无愁河的浪荡汉子》……
  黄永玉:哎呀,我告诉你,这不是自传,是个小说。为了这部小说,我已经说了这样的话——要戒掉画画。就像戒烟、戒大麻一样,戒掉画画我才能好好写啊,但是画画又这么可爱,有时一坐下来就想画。幸而眼前正好有种力量在帮我,什么力量呢?就是《收获》杂志要连载这个小说,一连载就等于拿鞭子在抽我赶快往前跑,一期就要发表三四万字,那我得赶快写。
  记者:好在写文章本来就在你的生活里“排在第一”。
  黄永玉:我喜欢写东西。我写东西有个习惯,在口袋里放点纸,看电视拿着小本子,床头也放着小本子,一有事情引起我的联想,就赶紧记下来。我读书也是这样,有点联想就记下来。所以我有很多小本子,有的本子里写得很满,看不清楚,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想的是什么。
  记者:那这些本子谁帮你整理?
  黄永玉:还有别人帮的道理?当然我自己也不太整理,所以曾经有一家出版社的领导想要来看看我的书房,我就说,书房是人的底裤,不能让人家看。
  记者:我们都知道在你的生活里,文学排第一,第二是雕塑,第三是木刻,第四是绘画,然后你还钻研收藏,对建筑设计也有见解……不知你对“专”和“博”的尺度怎么把握?
  黄永玉:我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从侧面来谈。以读书为例,读书人分几种,一种是学者、专家,像陈寅恪、钱钟书,他们读很多书,而且记得住,还能让它们焕发新面貌、生出新见解。而我,我讲“我”,不是“我们”,我什么书都看,但不是什么书都记得住。我不是很喜欢《红楼梦》,我觉得《红楼梦》写得不有趣,谁跟谁为了一点小事情闹意见,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记不住那些人的名字和故事。而有的书我就比较有兴趣,比如《儒林外史》《水浒》。一般来讲,我读书不求甚解,一路滚过来的,在书本上打滚。我不是真正读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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