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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辽、宋、高丽等优势政治、文化情境的冲击下,女真统治者开始编修“谱牒”,表述、建构和传递本民族的起源记忆,以获取周边地区的注意与认知。随着女真大小字的广泛使用.女真文字书写体系在社会上层形成一种强势的社会记忆媒介。女真统治者借助文字的流布、融合和保存功能。有意识地收集祖先的资料,来诠释女真各族群的血缘关系与地理空间的由来。金熙宗即位以后,极力推行汉制改革,健全政治礼仪制度。女真始祖开始拥有了自己的名字、谥号、庙号.享受皇家的四时香火。以及后代子孙的顶礼膜拜。文本中最显著的变化是,函普的位置由原来的“四世祖”或“五世祖”变成了女真人的共祖——“八世祖”。以函普为共祖的族源“记忆”使族群成员们相信.他们之间因为拥有共同的祖先而天然地形成拟血缘关系。同时,函普的族源“记忆”强化了不同地域的女真人对民族国家的根本感情与族群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