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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女人之一,光是金钱、权势,就已经全占齐了。
伊丽莎白·福尔摩斯,掌控着价值600亿人民币的医药公司“Theranos”,个人身家也高达300亿人民币。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她每天都穿着黑色高领毛衣、黑西服出入商业论坛,在保镖中的代号是“鹰1号”。意为头号保护人物,到哪儿都是豪华私人飞机,各种场所都有无数人簇拥,围绕在她身边的,不是商业巨头,就是美国高层。
都知道商场如战场,金钱资本的较量,非常恐怖血腥。但伊丽莎白就能从19岁开始,白手起家在硅谷杀出一条血路,成为当时影响力最强的公司CEO之一。天才般的智慧,跟传奇的人生经历,也让她成为了媒体口中的“女版乔布斯”。就连《福布斯》都认为:伊丽莎白是全世界最年轻、最美貌,集智慧与财富于一身的人。
看样子,这种人生,注定就是要改变世界,名留青史的吧!
如果她不是骗子,说不定还真的会这么发展。可惜的是,她设下的惊天骗局,几乎把整个美国上层社会,都给折进去了。不过从一开始的经历来看,伊丽莎白从小就跟别人不一样。她的父亲是美国政府官员,母亲也是位外交官,起点不知道比普通人高到哪里去了。而且家族里,还出现过多位企业家跟成功人士。
她的父亲每天都会利用家族成员的故事教育女儿,还会说明这些人在什么地方有缺陷,希望她能在以后避免。伊丽莎白从小就知道,把生命、时间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天生就该成为优秀的企业家。
她的聪明,也似乎正预示着这种苗头。在她七岁时,就设计出了一台时间机器,还在笔记本上写着详细的日程表。她九岁时,有次参加了一场家庭聚会,一位亲戚问她以后的梦想是什么,她毫不犹豫地说,“我想成为亿万富翁。”亲戚又问,“你不想当总统吗?”伊丽莎白,“不,总统会跟我结婚的,因为我有10亿美元。”当时听起来,像是小孩子的玩笑话,可在不久以后,竟然真的实现了。
雖然依靠的是弥天大谎,但最开始的伊丽莎白,还只是个认真勤奋的优等生。她在高中时期,就经常熬夜学习,后来凭着优异的成绩考上了斯坦福大学,因为学的专业是化学工程,还说服了自己的教授,去他的实验室帮忙。但是有一天,这个19岁的天才少女,突然决定辍学。她亲口对父亲说,自己对博士学位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想赚钱。伊丽莎白在退学之后,靠着跟银行贷款创办了Theranos公司,主营的项目,就是血液检测。
跟普通检测不一样的是, 她公司的技术用血量特别少,声称只要用一滴血,就能测出人有没有包括癌症、糖尿病在内的一百多种疾病。而且还特别便宜,只要花上2.99美元,哪怕是普通人也能在自己家里测出来。当然了,这只是表面说出来的,实际上,她的血液检测只能测出,少数的几种疾病。只是她在这个阶段,凭着独特的个人魅力,跟演讲口才, 就在极短的时间内拿到了融资。
成功就在眼前,说不定再犹豫一下,机会就没了。而伊丽莎白的梦想,就是想做一项推进人类历史进程的事业。她绝对要抓住面前的每一个时机。于是伊丽莎白在拿到融资后,就招募人才做实验,解决血液检测的难题。
但是没办法,接下来的几次实验全部失败,她必须要承认一个事实:靠一滴血就测出所有疾病,是不可能的,她的设想以现在的科技水平来看,根本不可能实现。于是她做出了个大胆又荒唐的决定,既然实现不了,那就这么骗下去吧。从此雄心勃勃的伊丽莎白,信条变成了:如果改变不了世界,那就欺骗世界。所以她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在投资人面前,像真事儿似的说出自己划时代的医疗“技术”。无数名人都被她的魅力吸引住了,纷纷给她站台。在这期间,她把这些曾经叱咤商海政坛无数年的老狐狸,给耍得团团转,顺带着上演了一出精彩绝伦、动人心魄的群戏。
在邀请地位高的人亲身体验时,伊丽莎白先是请他们来公司,随后在仪器上获取这些人的血液。然后把这些人打发走,说“过几天再取结果。”紧接着,就把留在机器里的血液,转到另一台非本公司的专业分析仪器上,等测出分析结果后,再送到这些人手上。所以每次,伊丽莎白都能把他们哄得高高兴兴,很多名人对她的滴血验病深信不疑。
为她站台的有美国政要。其中包括前国务卿亨利·基辛格、前国防部长威廉·佩里、还有两名前参议员,以及一名四星海军上将和海军陆战队员。尤其是前国务卿兼财务部长乔治·舒尔茨,简直把伊丽莎白当成亲孙女来看待。有一次,老舒尔茨的孙子来看望爷爷,也被伊丽莎白的事业给吸引了,回去后就把自己的专业改成了生物学,没两天就去了Theranos公司实习。不过他在无意中发现了伊丽莎白骗人的秘密,当他想要说出真相,却被伊丽莎白派出的律师团警告了,因此泰勒跟老舒尔茨,爷孙两人彻底闹翻,在老舒尔茨的生日会上,孙子都没有去。说来也是可笑,这位前国务卿大人,宁愿相信伊丽莎白,也不相信自己的亲孙子。其实还不止这些人,在伊丽莎白的投资者里,甚至有传媒巨头默多克、拥有沃尔玛的沃尔顿家族,以及墨西哥亿万富翁卡洛斯·斯利姆。
虽然共同点是,在这些人中,除了伊丽莎白的老师之外,没人懂生物医药方面的专业知识,但他们还是把伊丽莎白捧上了天。甚至连基辛格都说,“伊丽莎白有一种优雅的品质,看起来好像青春永驻,不会衰老,但她的美丽还是比不上智慧。有时我们叫她乔布斯第二,但我认为这个比喻不恰当,她拥有乔布斯不具备的社交意识:乔布斯是个天才,而伊丽莎白拥有强大的心脏。”靠着面不改色的謊言,伊丽莎白名利双收。当时她被奥巴马邀请聊过天,也在联合国里做过大使,还与美国军方谈过合作,看起来跟国内的商业大佬关系也不错。
伊丽莎白的惊天骗局,就这样维持了十几年,才开始有覆灭的苗头。不过从她的内部防守工作来看,已经做的很好了。她在Theranos公司内部,采取高压策略,所有员工只知道自己份内的碎片信息,IT部门专门设计了严密的监控网络。伊丽莎白还砸下重金,请了全美最好的律师,运用法律条文,堵住每一张企图说出秘密的嘴,所以很多知道内幕的人,只能选择沉默离开。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伊丽莎白做的太绝了。
如果声称能检测出近200种疾病的技术,出了什么差错,导致病人采用极端方法,谁能付得起这个责任?一些离职员工,实在扛不住这种心理压力,跟媒体曝光伊丽莎白和她的Theranos公司。不过伊丽莎白的强大就在这里,面对负面信息,她还是会对媒体说,自己受到了抹黑,她明明是在为全人类的利益努力。而且在高层的施压下,几篇新闻报道翻不出什么水花。直到华尔街日报记者,两次普利策奖获得者克诺夫,写出了报道《一家最具商业价值的明星公司的挣扎》,才揭穿了Theranos公司的黑幕。后来,他又把这些故事写成了一部书《Bad Blood》,把伊丽莎白做出的所有事情告知天下,效果实在是太好了。
克诺夫找了几十位证人,包括前职工、客户、医生,证明Theranos公司的服务不靠谱,以此掀开了多方对决的血雨腥风。没多久,联邦部门终于开始调查,一系列受害者提起诉讼,伊丽莎白的创业神话彻底崩塌。其实当时,他的老板默多克,已经在Theranos公司里,投了很多钱了,但是却抱着“新闻自由”的态度,任由克诺夫发文。人们这才知道,伊丽莎白这个疯子,手下的公司纯属骗局。现在看来,她只是夸大其词,把明明没有的技术,说成了真事儿,但当时波及的人数极多,范围极广,简直不可思议。再加上那年伊丽莎白已经签下了美国两大零售药店巨头的合约,如果没有人揭发,任由事情发展,说不定会坑害更多人。再反观现在,伊丽莎白的个人资产全空,而且即将面临指控,公司里的所有资产也在一夜间清零,就连官网都打不开了。这种后果只能说是自找的,因为在她面前的那么多条路中,她选了最简单、最容易,也是最错误的那条路走了下去。
只要解决了验血结果的准确性,本可以一飞冲天。可惜她没有,伊丽莎白不择手段,利用尽身边的一切,所获得的成功,也注定烟消云散。(本刊综合整理)(编辑/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