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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崔学教教授认为，前列腺癌病机乃正气虚弱、脏腑虚衰；起病之源是七情所伤，饮食不节；成病之所是瘀毒久积，结于下焦。临证强调通法的应用，重视局部与整体、扶正与祛邪及个体化分期分症用药。治以行气活血、化瘀散结、清热解毒为法，结合扶正与疏肝，取得较好疗效。
关键词：名医经验；崔学教；前列腺癌；辨证论治
DOI：10.3969/j.issn.1005-5304.2018.07.026
中图分类号：R273.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04（2018）07-0105-03
Abstract： Professor CUI Xue-jiao considers that the root of prostate cancer is qi weakness and internal organs failure； the TCM pathogenesis of prostate cancer is seven emotions wounds and improper diet； the focus of prostate cancer is stasis blocking and poison collecting in lower energizer. Professor CUI attaches great importance to the method of purging therapy， emphasizes the part and the whole， strengthening body resistance to dispel pathogenic factors， and choosing different medicine based on different stages. Therapy mainly includes promoting qi and activating blood， resolving stasis and softening hardness， clearing heat and removing toxicity， strengthening healthy energy and soothing the liver， with good efficacy.
Keywords： experience of famous doctors； CUI Xue-jiao； prostate cancer； syndrome differentiation and treatment
廣州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主任医师崔学教教授是第三批全国名老中医，从事医、教、研40余载，临证融合贯通中西医理论，将辨病与辨证、整体与局部、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笔者有幸跟师学习，受益匪浅。兹将崔教授诊治前列腺癌经验介绍如下。
1 病因病机
1.1 正气虚弱、脏腑虚衰为发病之根
流行病学研究显示，前列腺癌患者主要为老年男性，中位年龄72岁，高峰年龄75～79岁；在我国，小于60岁的男性发病率较低，超过60岁则明显增长[1]。崔教授认为，前列腺癌与年龄、正气密切相关。年老则肾虚无以蒸腾温煦脏腑，加之气血津液皆不足，故诸脏易受外邪侵袭。《素问·上古天真论篇》云：“丈夫八岁肾气实，发长齿更……五八肾气衰，发堕齿槁……八八天癸竭，精少，肾脏衰，形体皆极，则齿发去”，又“肾者主水，受五脏六腑之精而藏之，故五脏盛，乃能泻。”崔教授认为，正气虚弱的根本内因在于元气虚弱及脾气虚弱两方面。随着年龄增长，肾中元气逐渐亏虚，无以气化水液，温煦脏腑经络，以致痰饮、瘀血等病理产物停留体内，加之虚邪贼风侵袭而致病。《医林改错》云：“元气既虚，必不能达于血管，血管无气，必停留成瘀。”另一方面，中焦脾土运化水谷精微，输布全身，使气血津液充盈，滋养脏腑经络、形体骨骼。若肾气无法温煦脾土运化，或饮食不节，损伤脾土；或年老脾土渐虚，致脾气虚弱，水谷精微无以生成输布，故气血津液不足，脏腑功能受损。《素问·热论篇》云：“荣卫不行，五脏不通，则死矣。”综上，前列腺癌的病机在于正气虚弱、脏腑虚衰，痰饮血瘀内停，虚邪贼风因虚而入，久之成积。
1.2 七情所伤、饮食不节乃起病之源
崔教授认为，肿瘤发病与情志不畅、脏腑失调密切相关，尤其肝郁气滞。《外科启玄·明疮疡当分三因论》云：“人有七情，喜怒忧思惊恐悲，有一伤之脏腑不和，营气不从，逆于肉理，则为痈肿。”《疡科心得集·疡证总论》认为：“发于脏者为内因，不问虚实寒热，皆由气郁而成。”《医宗金鉴·外科心法要诀·失荣证》谓失荣乃“忧思悲怒，气郁血逆与火凝结而成”。外因人事物刺激与内在心理特性导致情志失调，肝失疏泄调达，脏腑因气机失调而失去正常功能，诸病理因素因气滞不行而停留在机体内，朝夕积累，终致成疾。而饮食结构与前列腺癌的发病也有相关性，多食肥甘厚腻，饮食比例失调，皆能增高发病几率。崔教授认为，前列腺癌与高脂肪饮食尤其红肉类的大比例摄入有高度相关性，胡萝卜、绿茶摄入过多也可能增高发病机会。资料显示，虽然我国前列腺癌的发病率远低于欧美国家，但随着饮食方式及结构的变化，其发病率逐年提升[2]，且大城市远高于农村[1]。
1.3 瘀毒久积、结于下焦乃成病之所
中医古籍并无“前列腺”之名，按其解剖及功能，可将其归入下焦，是通行水道、排泄津精、连于下窍的一个组织。正气亏虚、脏腑亏虚，加之肝气郁结、饮食不节，气滞血瘀，形成瘀血、痰饮等病理产物，与邪毒相搏，致瘀浊之毒结于下窍，积久成块。《素问·阴阳应象大论篇》有“清阳出上窍，浊阴出下窍”。下焦水道受阻，多出现排尿困难、点滴不出、尿血、局部恶性组织侵犯等情况，故前列腺癌可归属中医学“癥瘕”“癃闭”“尿血”“劳淋”等范畴。
2 辨证论治 2.1 重视局部与整体、扶正与祛邪
临床上，早期前列腺癌可能无任何症状，无从辨证，故局部辨证十分必要。崔教授认为，就局部辨证而言，可以疏肝行气、化瘀散结、清热解毒为主；整体而言，则以肝气郁结，正气虚弱为发病之源，故扶正与疏肝贯穿整个治疗。据此，崔教授总结出适合下焦部位，具有清热解毒、疏肝行气、祛瘀散结作用，兼顾正气的治疗方法。并自拟内服经验方（基础方）：白花蛇舌草30 g，半枝莲30 g，板蓝根15 g，莪术20 g，?虫3 g，昆布15 g，夏枯草10 g，山慈菇15 g，郁金15 g，陈皮6 g，黄芪20 g，红枣5枚，天花粉20 g，石斛10 g，淫羊藿15 g，补骨脂15 g。
纵观全方，有针对局部的抗肿瘤中药，如山慈菇、白花蛇舌草、半枝莲解毒抗瘤、化痰散结。《玉楸药解》载：“山慈菇入肝、胆经，消肿败毒、软坚化结、平疮疡肿硬。”《广西中草药》谓：“白花蛇舌草清热解毒、活血利尿。”[3]白花蛇舌草入下焦水道清热利尿，并携山慈菇、半枝莲直达病所，以解毒散结。亦有针对整体扶正、疏肝之品，如郁金行气解郁，陈皮理气燥湿，黄芪益气扶正，石斛滋肾养阴，天花粉养阴生津，淫羊藿、补骨脂补肾健骨。另外，方中佐以板蓝根加强清热解毒之效，莪术、?虫破血行瘀，昆布、夏枯草散结消癥，红枣和中健胃。全方解毒散结为主，以治局部之标，辅以疏肝益肾，调治整体之本，体现了驱邪而不伤正、扶正而不留邪的特点。
2.2 个体化分期分症用药
前列腺癌早期可无症状，中晚期因肿瘤增大，阻塞尿道而引起下尿路症状，严重者可出现排尿困难、血尿、血精、压力性尿失禁，骨转移可引起骨骼疼痛、病理性骨折、脊髓压迫等症状。为此，崔教授主张分期分症状用药。
早期无特殊症状，以辨病为主，结合舌脉，予基础方加减治疗。中晚期以辨证为主，拟基础方加减。①排尿困难：若伴有形寒肢冷、舌体胖、舌质淡黯、苔薄白、脉细，属肾阳偏虚，加熟附片、肉桂、肉苁蓉等温肾之品；伴有小腹坠胀、神疲纳呆、舌淡、脉细，属中气不足，可加黄芪、党参、升麻、柴胡等益气、补中、升提之品；伴尿道灼热疼痛、下腹胀、舌质黯红、薄黄苔、脉弦紧，多属湿热，加车前子、瞿麦、萹蓄、栀子、滑石等清热利湿之品。②血尿：若伴舌质淡紅、薄白苔或薄黄苔、脉弦紧略数，乃络伤气郁，可多加金钱草、海金沙、白茅根、茜草根、生地黄、田七面等清热凉血之品；若尿色黯红，或如洗肉水、无血块，伴颧红盗汗、骨蒸潮热、虚烦不寐、舌红、苔少、脉细数，多属肾阴亏虚，可用黄柏、知母、生地黄、茜草根、白茅根、地骨皮等滋阴清热、凉血止血之品。③血精：若颧红盗汗、五心烦热、腰酸膝软、舌红、苔少、脉细数，乃虚火上炎，多合知柏地黄丸、二至丸加减；伴阴茎根部及下腹部疼痛、舌质红、苔黄、脉滑数，乃湿热下注，则多合龙胆泻肝汤、黄连解毒汤、犀角地黄汤加减。
2.3 重视通法
崔教授临证重视通法在泌尿外科的应用，提出“以通为用”的理念。《素问·至真要大论篇》“必先五脏，疏其血气，令其调达，以至和平”，强调了五脏之治，其要在通。所谓“通”，即贯通，由此端至彼端，中无阻隔，动而通畅，如营养代谢途径、排泄津精、代谢废物的畅通，也包括全身气机调达畅通及升降出入正常；所谓“用”，指的是作用、功能。故“以通为用”即指通畅无阻是机体活动、功能的基础。临床上，前列腺癌由于局部阻碍，导致下焦水道不通，机体废物无法排除；另外，正气虚弱、肝气郁结为本，气滞则无行气之功，气虚则无行气之力，导致机体气机失调，失其通畅调达。故无论局部还是整体，均应重视通法的应用，具体包括清通、消通、补通、调通、温通[4]。《医学真传》所谓：“通则不痛，理也，但通之之法各有不同，调气以和血，调血以和气，通也，下逆者使之上行，中结者使之旁达，亦通也，虚者助之使通，寒者温之使通，无非通之法也。”因此，临证宜根据不同病情选用不同的通法。崔教授常用清通、消通、调通三法。“清”即清热解毒，“消”乃消痰散结，“调”则疏肝解郁、理顺调达。根据不同病情不同分期，清、消、调相结合，有的放矢，共奏局部与整体治病之功。
参考文献：
[1] 那彦群，叶章群，孙颖浩，等.中国泌尿外科疾病诊断治疗指南[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14：61-81.
[2] 杨培谦.前列腺癌流行病学概述[J].中国医刊，2010，45（10）：11-13.
[3] 广西壮族自治区革命委员会卫生管理服务站.广西中草药[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70：378.
[4] 郭志伟.崔学教教授采用通法治疗慢性前列腺炎经验[J].云南中医中药杂志，2008，29（7）：3-4.
（收稿日期：2017-05-18）
（修回日期：2017-07-08；编辑：梅智胜）
关键词：名医经验；崔学教；前列腺癌；辨证论治
DOI：10.3969/j.issn.1005-5304.2018.07.026
中图分类号：R273.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04（2018）07-0105-03
Abstract： Professor CUI Xue-jiao considers that the root of prostate cancer is qi weakness and internal organs failure； the TCM pathogenesis of prostate cancer is seven emotions wounds and improper diet； the focus of prostate cancer is stasis blocking and poison collecting in lower energizer. Professor CUI attaches great importance to the method of purging therapy， emphasizes the part and the whole， strengthening body resistance to dispel pathogenic factors， and choosing different medicine based on different stages. Therapy mainly includes promoting qi and activating blood， resolving stasis and softening hardness， clearing heat and removing toxicity， strengthening healthy energy and soothing the liver， with good efficacy.
Keywords： experience of famous doctors； CUI Xue-jiao； prostate cancer； syndrome differentiation and treatment
廣州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主任医师崔学教教授是第三批全国名老中医，从事医、教、研40余载，临证融合贯通中西医理论，将辨病与辨证、整体与局部、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笔者有幸跟师学习，受益匪浅。兹将崔教授诊治前列腺癌经验介绍如下。
1 病因病机
1.1 正气虚弱、脏腑虚衰为发病之根
流行病学研究显示，前列腺癌患者主要为老年男性，中位年龄72岁，高峰年龄75～79岁；在我国，小于60岁的男性发病率较低，超过60岁则明显增长[1]。崔教授认为，前列腺癌与年龄、正气密切相关。年老则肾虚无以蒸腾温煦脏腑，加之气血津液皆不足，故诸脏易受外邪侵袭。《素问·上古天真论篇》云：“丈夫八岁肾气实，发长齿更……五八肾气衰，发堕齿槁……八八天癸竭，精少，肾脏衰，形体皆极，则齿发去”，又“肾者主水，受五脏六腑之精而藏之，故五脏盛，乃能泻。”崔教授认为，正气虚弱的根本内因在于元气虚弱及脾气虚弱两方面。随着年龄增长，肾中元气逐渐亏虚，无以气化水液，温煦脏腑经络，以致痰饮、瘀血等病理产物停留体内，加之虚邪贼风侵袭而致病。《医林改错》云：“元气既虚，必不能达于血管，血管无气，必停留成瘀。”另一方面，中焦脾土运化水谷精微，输布全身，使气血津液充盈，滋养脏腑经络、形体骨骼。若肾气无法温煦脾土运化，或饮食不节，损伤脾土；或年老脾土渐虚，致脾气虚弱，水谷精微无以生成输布，故气血津液不足，脏腑功能受损。《素问·热论篇》云：“荣卫不行，五脏不通，则死矣。”综上，前列腺癌的病机在于正气虚弱、脏腑虚衰，痰饮血瘀内停，虚邪贼风因虚而入，久之成积。
1.2 七情所伤、饮食不节乃起病之源
崔教授认为，肿瘤发病与情志不畅、脏腑失调密切相关，尤其肝郁气滞。《外科启玄·明疮疡当分三因论》云：“人有七情，喜怒忧思惊恐悲，有一伤之脏腑不和，营气不从，逆于肉理，则为痈肿。”《疡科心得集·疡证总论》认为：“发于脏者为内因，不问虚实寒热，皆由气郁而成。”《医宗金鉴·外科心法要诀·失荣证》谓失荣乃“忧思悲怒，气郁血逆与火凝结而成”。外因人事物刺激与内在心理特性导致情志失调，肝失疏泄调达，脏腑因气机失调而失去正常功能，诸病理因素因气滞不行而停留在机体内，朝夕积累，终致成疾。而饮食结构与前列腺癌的发病也有相关性，多食肥甘厚腻，饮食比例失调，皆能增高发病几率。崔教授认为，前列腺癌与高脂肪饮食尤其红肉类的大比例摄入有高度相关性，胡萝卜、绿茶摄入过多也可能增高发病机会。资料显示，虽然我国前列腺癌的发病率远低于欧美国家，但随着饮食方式及结构的变化，其发病率逐年提升[2]，且大城市远高于农村[1]。
1.3 瘀毒久积、结于下焦乃成病之所
中医古籍并无“前列腺”之名，按其解剖及功能，可将其归入下焦，是通行水道、排泄津精、连于下窍的一个组织。正气亏虚、脏腑亏虚，加之肝气郁结、饮食不节，气滞血瘀，形成瘀血、痰饮等病理产物，与邪毒相搏，致瘀浊之毒结于下窍，积久成块。《素问·阴阳应象大论篇》有“清阳出上窍，浊阴出下窍”。下焦水道受阻，多出现排尿困难、点滴不出、尿血、局部恶性组织侵犯等情况，故前列腺癌可归属中医学“癥瘕”“癃闭”“尿血”“劳淋”等范畴。
2 辨证论治 2.1 重视局部与整体、扶正与祛邪
临床上，早期前列腺癌可能无任何症状，无从辨证，故局部辨证十分必要。崔教授认为，就局部辨证而言，可以疏肝行气、化瘀散结、清热解毒为主；整体而言，则以肝气郁结，正气虚弱为发病之源，故扶正与疏肝贯穿整个治疗。据此，崔教授总结出适合下焦部位，具有清热解毒、疏肝行气、祛瘀散结作用，兼顾正气的治疗方法。并自拟内服经验方（基础方）：白花蛇舌草30 g，半枝莲30 g，板蓝根15 g，莪术20 g，?虫3 g，昆布15 g，夏枯草10 g，山慈菇15 g，郁金15 g，陈皮6 g，黄芪20 g，红枣5枚，天花粉20 g，石斛10 g，淫羊藿15 g，补骨脂15 g。
纵观全方，有针对局部的抗肿瘤中药，如山慈菇、白花蛇舌草、半枝莲解毒抗瘤、化痰散结。《玉楸药解》载：“山慈菇入肝、胆经，消肿败毒、软坚化结、平疮疡肿硬。”《广西中草药》谓：“白花蛇舌草清热解毒、活血利尿。”[3]白花蛇舌草入下焦水道清热利尿，并携山慈菇、半枝莲直达病所，以解毒散结。亦有针对整体扶正、疏肝之品，如郁金行气解郁，陈皮理气燥湿，黄芪益气扶正，石斛滋肾养阴，天花粉养阴生津，淫羊藿、补骨脂补肾健骨。另外，方中佐以板蓝根加强清热解毒之效，莪术、?虫破血行瘀，昆布、夏枯草散结消癥，红枣和中健胃。全方解毒散结为主，以治局部之标，辅以疏肝益肾，调治整体之本，体现了驱邪而不伤正、扶正而不留邪的特点。
2.2 个体化分期分症用药
前列腺癌早期可无症状，中晚期因肿瘤增大，阻塞尿道而引起下尿路症状，严重者可出现排尿困难、血尿、血精、压力性尿失禁，骨转移可引起骨骼疼痛、病理性骨折、脊髓压迫等症状。为此，崔教授主张分期分症状用药。
早期无特殊症状，以辨病为主，结合舌脉，予基础方加减治疗。中晚期以辨证为主，拟基础方加减。①排尿困难：若伴有形寒肢冷、舌体胖、舌质淡黯、苔薄白、脉细，属肾阳偏虚，加熟附片、肉桂、肉苁蓉等温肾之品；伴有小腹坠胀、神疲纳呆、舌淡、脉细，属中气不足，可加黄芪、党参、升麻、柴胡等益气、补中、升提之品；伴尿道灼热疼痛、下腹胀、舌质黯红、薄黄苔、脉弦紧，多属湿热，加车前子、瞿麦、萹蓄、栀子、滑石等清热利湿之品。②血尿：若伴舌质淡紅、薄白苔或薄黄苔、脉弦紧略数，乃络伤气郁，可多加金钱草、海金沙、白茅根、茜草根、生地黄、田七面等清热凉血之品；若尿色黯红，或如洗肉水、无血块，伴颧红盗汗、骨蒸潮热、虚烦不寐、舌红、苔少、脉细数，多属肾阴亏虚，可用黄柏、知母、生地黄、茜草根、白茅根、地骨皮等滋阴清热、凉血止血之品。③血精：若颧红盗汗、五心烦热、腰酸膝软、舌红、苔少、脉细数，乃虚火上炎，多合知柏地黄丸、二至丸加减；伴阴茎根部及下腹部疼痛、舌质红、苔黄、脉滑数，乃湿热下注，则多合龙胆泻肝汤、黄连解毒汤、犀角地黄汤加减。
2.3 重视通法
崔教授临证重视通法在泌尿外科的应用，提出“以通为用”的理念。《素问·至真要大论篇》“必先五脏，疏其血气，令其调达，以至和平”，强调了五脏之治，其要在通。所谓“通”，即贯通，由此端至彼端，中无阻隔，动而通畅，如营养代谢途径、排泄津精、代谢废物的畅通，也包括全身气机调达畅通及升降出入正常；所谓“用”，指的是作用、功能。故“以通为用”即指通畅无阻是机体活动、功能的基础。临床上，前列腺癌由于局部阻碍，导致下焦水道不通，机体废物无法排除；另外，正气虚弱、肝气郁结为本，气滞则无行气之功，气虚则无行气之力，导致机体气机失调，失其通畅调达。故无论局部还是整体，均应重视通法的应用，具体包括清通、消通、补通、调通、温通[4]。《医学真传》所谓：“通则不痛，理也，但通之之法各有不同，调气以和血，调血以和气，通也，下逆者使之上行，中结者使之旁达，亦通也，虚者助之使通，寒者温之使通，无非通之法也。”因此，临证宜根据不同病情选用不同的通法。崔教授常用清通、消通、调通三法。“清”即清热解毒，“消”乃消痰散结，“调”则疏肝解郁、理顺调达。根据不同病情不同分期，清、消、调相结合，有的放矢，共奏局部与整体治病之功。
参考文献：
[1] 那彦群，叶章群，孙颖浩，等.中国泌尿外科疾病诊断治疗指南[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14：61-81.
[2] 杨培谦.前列腺癌流行病学概述[J].中国医刊，2010，45（10）：11-13.
[3] 广西壮族自治区革命委员会卫生管理服务站.广西中草药[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70：378.
[4] 郭志伟.崔学教教授采用通法治疗慢性前列腺炎经验[J].云南中医中药杂志，2008，29（7）：3-4.
（收稿日期：2017-05-18）
（修回日期：2017-07-08；编辑：梅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