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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林农作为森林碳汇的利益共同体，在森林碳汇经营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该研究以NAM理论为基础框架，将制度信任纳入NAM理论中，运用结构方程模型检验概念模型，对蕉岭县366位林农进行了实证探究。结果表明：（1）责任归属通过个体规范间接驱动森林碳汇经营意愿;（2）制度信任通过个体规范间接驱动森林碳汇经营意愿;（3）结果意识对森林碳汇经营意愿不存在驱动作用。研究结果可为促进林农参与森林碳汇经营提供理论与现实依据。
关键词：碳汇;NAM;制度信任
中图分类号 F59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7-7731（2021）14-0075-03
Empirical Study on Forest Carbon Sequestration Management Willingness Based on the Norm Activation Theory
YANG Yanting
（Lingnan Comprehensive Surveying and Designing Institute of Guangdong Province， Guangzhou 510663， China）
Abstract： As a community of interest of forest carbon sequestration， forest farmers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forest carbon sequestration. Based on the framework of Nam theory， this study integrates institutional trust into the Nam theory， and uses the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to test the concept model， and makes an empirical study on 366 forest farmers in Jiaoling County. The results show that：（1） responsibility attribution indirectly drives the willingness of forest carbon sequestration through individual norms. （2） Institutional trust indirectly drives the willingness of forest carbon sequestration through individual norms. （3） Results consciousness had no driving effect on the willingness of forest carbon sequestration. Therefore， the conclusion of this study provides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basis for promoting forest farmers to participate in forest carbon sequestration.
Key words： Carbon sink;NAM;Institutional trust
近年來，全球气候变暖已然影响人类的生存与发展，如何应对全球气候变暖问题已成为全球共同面对的问题之一。随着“哥本哈根协议”、《巴黎气候变化协定》等经过多次商议后，“低碳消费”已成为各国政府推崇的环保理念与行动，亦是学术界所关注的焦点所在[1-3]。森林碳汇作为低碳消费机制下的重要行动，既是全球林业发展的新鲜产物，也为我国林业发展提供了新的机遇与挑战。中国作为全球碳排放量第一的国家[4]，人工林面积位居世界首位[1]，而集体林作为我国人工林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对我国森林碳汇经营具有至关重要的推动作用。自2003年全国新一轮的集体林权改制以后，林农逐渐成为森林碳汇经营的主体，其参与森林碳汇经营意愿决定了森林碳汇的供给，林农作为森林碳汇的利益共同体，在森林碳汇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5]。目前，学术界对于林农参与森林碳汇经营意愿的形成机理研究仍显不足，当务之急是理清林农参与森林碳汇经营意愿的形成机理。
目前，国内外关于林农参与森林碳汇经营意愿的研究重要集中于社会资本[6]、市场风险[7]、时间偏好[8]、政策推动[9]等视角来解释林农参与森林碳汇经营意愿及行为形成机理，较多研究考虑外部情境因子对林农参与碳汇经营意愿的研究，抑或局限于林农个体认知层面。实际上，国内关于林农参与森林碳汇经营研究，缺乏理念的关怀。同时，森林碳汇具有强大的利他性[1]，这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全新的研究视角。利他主义经典理论：规范激活理论（Norm activation model，NAM）在利他主义行为领域得到了广泛的应用，已有较多学者将环境责任行为、亲环境行为等利他主义行为纳入NAM理论框架中，实证检验并取得了不错的解释效果。但是利他主义行为决策是由多元动机共同驱动，仅仅应用NAM理论框架并不足以窥视森林碳汇经营意愿全貌，有必要整合其他关键驱动要素[10]。制度信任是驱动森林碳汇经营的重要源泉[6]，已有学者将制度信任（Institutional Trust，IT）作为利他主义行为领域重要预测变量，并取得了不错的解释力度[3]。基于此，本研究将IT纳入NAM理论框架，运用结构方程模型（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SEM）来厘清森林碳汇经营意愿形成机理，为促进林农参与森林碳汇经营提供理论与现实依据。
1 数据与方法 1.1 变量选取 本研究以NAM理论为基础框架，将IT纳入基础框架中。NAM理论认为，个体规范（Personal Norms，PN）是驱动个体行为决策最直接的影响因素，而个体规范由结果意识（Awareness of Consequence，AC）与责任归属（Ascription of Responsibility，AR）2个影响因素驱动[11]。AC指社会林农对未参与森林碳汇经营而给他人造成负面后果的关注程度。AR指林农对负面影响的责任认知。林农对未参与森林碳汇经营而给他人造成负面后果的关注程度越强，越有利于参与森林碳汇经营。PN指林农参与森林碳汇经营的自我期望。因此，在变量的选择方面，基于NAM理论为基础框架，选择AC、AR、IT为自变量，PN为中介变量，森林碳汇经营意愿为因变量。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
H1：AC对PN存在正向驱动作用;
H2：AR对PN存在正向驱动作用;
H3：IT对PN存在正向驱动作用;
H4：PN对森林碳汇经营意愿存在正向驱动作用。
1.2 模型选取 本研究假设模型中AC、AR、IT（自变量）与PN（中介变量）、森林碳汇经营意愿（因变量）均包含了多个指标，因而本研究采用可以同时估测潜变量与测量指标之间以及各潜变量之间关系结构方程模型。与传统的回归模型相比较，结构方程模型具有以下优点：（1）模型可以同时处理多个因变量;（2）模型容许变量含有测量误差项;（3）模型容许变量由多个测量指标构成。本研究设定的结构方程模型形式为：
η1=γ11ζ1+γ12ζ2+γ13ζ3+ε1 （1）
η2=β21η1+ε2 （2）
式中：γ11、γ12与γ13分别表示自变量ζ1（AC）、ζ2（AR）与ζ3（IT）对因变量η1（PN）的影响程度;β21表示自变量η1对因变量η2（森林碳汇经营意愿）的影响程度;ε1与ε2表示的是测量误差项。
1.3 问卷设计与数据来源 本研究问卷内所有测量题项均使用Likert7点法，其中AC、AR、PN的测量参考Schwartz[11]等的研究，分别用AC1-AC3测量AC，AR1-AR3测量AR，PN1-PN3测量PN;IT的测量参考陈黄礼[3]的研究，用IT1-IT3测量IT;森林碳汇经营意愿参考韩雅清[1]等、刘照[2]等研究，用W1～W3测量森林碳汇经营意愿。本研究的案例地为广东省梅州市蕉岭县，梅州市蕉岭县作为广东省森林碳汇经营的重点区域，在固碳吸氧、改善气候变暖等方面具有卓越的贡献。本次调查分别选取蕉岭县广福镇石峰村、文福镇白湖村、文福镇逢甲村、文福镇红星村、文福镇鹤湖村、长潭镇高坡村、蕉城镇横岗村、蕉城镇湖谷村、蕉城镇坡角村、蓝坊镇大地村，5个镇的10个村进行调查。共发放问卷400份，回收有效问卷366份，有效率达91.5%。
2 结果与分析
2.1 信度与效度检验 应用AMOS24软件对各测量模型进行验证式因子分析（CEA），结果显示，各测量指标的标准化因子载荷在0.555～0.981，均高于标准化因子载荷临界阈值0.5;AC、IT与AR的组成信度分别为0.767、0.914与0.849，PN与森林碳汇经营意愿的组成信度分别为0.873与0.756，均高于组成信度临界阈值0.7;AC、IT与AR的平均提炼方差分别为0.540、0.780与0.654，PN与森林碳汇经营意愿的平均提炼方差分别为0.679与0.514，均高于平均提炼方差临界阈值0.5（表1）。
2.2 结构模型拟合分析 结构模型拟合最终结果分析（表2），结构模型的卡方值（c2）为97.623，自由度（DF）为83，卡方自由度比值（c2/DF）为1.176，介于临界值1～3;其他拟合指数均在标准范围内，RMSEA=0.022，GFI=0.971，AGFI=0.947，NFI=0.963，IFI=0.994，TLI=0.995，CFI=0.995，说明概念模型与结构模型输出结果具有较好的匹配度。
2.3 模型检验结果分析 应用AMOS24软件，基于SEM模型进行检验（图1），AC对PN不具有正向驱动作用，β=-0.146，P>0.05，假设H1不成立;AR对PN具有正向驱动作用，β=0.623，P<0.001，假设H2成立;IT对PN具有正向驱动作用，β=0.312，P<0.001，假设H3成立;PN对森林经营碳汇意愿具有正向驱动作用，β=0.638，P<0.001，假设H4成立。
3 结论与讨论
本研究基于规范激活理论视角，运用SEM模型评估了制度信任对林农森林碳汇经营意愿的影响，得出以下结论：森林碳汇具有强大的利他性[1]，林农参与森林碳汇经营实质上是典型的利他主义行为，NAM作为利他主义行为的经典理论，其核心路径AR→PN→森林碳汇经营意愿。本研究实证检验了AR通过PN间接驱动森林碳汇经营意愿，此结论再次验证了NAM在利他主义行为的适用性价值，拓宽了NAM的适用性领域，弥补了林农森林碳汇经营意愿驱动机理的研究不足。制度信任是驱动森林碳汇经营的重要源泉[6]，本研究将社会资本的核心要素制度信任纳入了林农森林碳汇经营意愿的概念模型，实证检验IT通过PN间接驱动森林碳汇经营意愿，拓宽了社会资本其“社会嵌入”特性在林农行为决策的应用领域。AC对森林碳汇经营意愿不存在驱动作用，此结论与前人的研究所有不同，可能解释的原因是研究的情境不同，前人的研究基于湿地等自然保护地，居民对未实施亲环境行为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关注程度较高，而本研究所研究的情境在欠发达的林区，林农对未参与森林碳汇经营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关注程度较低。
基于以上实证研究结论，本研究提出以下几点建议：一是多元途径宣传森林碳汇，让林农更加清楚地认识到森林碳汇所带来的生态、碳汇、木材等效益，刺激林农投资与参与欲望;二是相关管理部门应充分考虑林农的经济利益，尤其需要考虑林农的碳汇与木材收益，从政策层面需要建立森林碳汇保障体系，制定合理的补偿标准、方式、对象、途径等;三是通过传统媒体与新媒体结合的方式，定期举行造林动员等集体活动，增进林农与林农的情感连接。
参考文献
[1]韩雅清，苏时鹏，魏远竹.人际与制度信任对林农碳汇项目参与意愿的影响——基于福建344名林户的调查[J].湖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18（04）：64-70.
[2]刘照，王立国，程时雨，等.基于BRT的森林旅游地游客碳补偿意愿及其影响因素分析——以明月山国家森林公园为例[J].西北林学院学报，2019，34（02）：267-272.
[3]陈黄礼.基于SEM的林农参与林业碳汇意愿驱动力因素研究[J].四川林业科技，2019，40（05）：29-33，59.
[4]魏庆坡.碳交易与碳税兼容性分析——兼论中国减排路径选择[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5，25（05）：35-43.
[5]陈卓旋，高岚，周伟.农户参与碳汇林经营意愿的影响因素分析[J].广东农业科学，2018，45（05）：151-158.
[6]韩雅清，杜焱强，苏时鹏，等.社会资本对林农参与碳汇经营意愿的影响分析——基于福建省欠发达山区的调查[J].资源科学，2017，39（07）：1371-1382.
[7]武曙红，张小全.CDM林业碳汇项目的非持久性风险分析[J].林业科学，2007（08）：123-126.
[8]白江迪，沈月琴，朱臻，等.农户风险和时间偏好对森林碳汇经营意愿的影響分析[J].林业经济问题，2016，36（01）：72-78.
[9]龚荣发，曾维忠.政府推动背景下森林碳汇项目农户参与的制约因素研究[J].资源科学，2018，40（05）：1073-1083.
[10]黄涛，刘晶岚，唐宁，等.价值观、景区政策对游客环境责任行为的影响——基于TPB的拓展模型[J].干旱区资源与环境，2018，32（10）：88-94.
[11]SCHWARTZ S H.Normative Influences on Altruism[M].New York：Academic Press，1977.
（责编：张宏民）
关键词：碳汇;NAM;制度信任
中图分类号 F59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7-7731（2021）14-0075-03
Empirical Study on Forest Carbon Sequestration Management Willingness Based on the Norm Activation Theory
YANG Yanting
（Lingnan Comprehensive Surveying and Designing Institute of Guangdong Province， Guangzhou 510663， China）
Abstract： As a community of interest of forest carbon sequestration， forest farmers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forest carbon sequestration. Based on the framework of Nam theory， this study integrates institutional trust into the Nam theory， and uses the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to test the concept model， and makes an empirical study on 366 forest farmers in Jiaoling County. The results show that：（1） responsibility attribution indirectly drives the willingness of forest carbon sequestration through individual norms. （2） Institutional trust indirectly drives the willingness of forest carbon sequestration through individual norms. （3） Results consciousness had no driving effect on the willingness of forest carbon sequestration. Therefore， the conclusion of this study provides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basis for promoting forest farmers to participate in forest carbon sequestration.
Key words： Carbon sink;NAM;Institutional trust
近年來，全球气候变暖已然影响人类的生存与发展，如何应对全球气候变暖问题已成为全球共同面对的问题之一。随着“哥本哈根协议”、《巴黎气候变化协定》等经过多次商议后，“低碳消费”已成为各国政府推崇的环保理念与行动，亦是学术界所关注的焦点所在[1-3]。森林碳汇作为低碳消费机制下的重要行动，既是全球林业发展的新鲜产物，也为我国林业发展提供了新的机遇与挑战。中国作为全球碳排放量第一的国家[4]，人工林面积位居世界首位[1]，而集体林作为我国人工林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对我国森林碳汇经营具有至关重要的推动作用。自2003年全国新一轮的集体林权改制以后，林农逐渐成为森林碳汇经营的主体，其参与森林碳汇经营意愿决定了森林碳汇的供给，林农作为森林碳汇的利益共同体，在森林碳汇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5]。目前，学术界对于林农参与森林碳汇经营意愿的形成机理研究仍显不足，当务之急是理清林农参与森林碳汇经营意愿的形成机理。
目前，国内外关于林农参与森林碳汇经营意愿的研究重要集中于社会资本[6]、市场风险[7]、时间偏好[8]、政策推动[9]等视角来解释林农参与森林碳汇经营意愿及行为形成机理，较多研究考虑外部情境因子对林农参与碳汇经营意愿的研究，抑或局限于林农个体认知层面。实际上，国内关于林农参与森林碳汇经营研究，缺乏理念的关怀。同时，森林碳汇具有强大的利他性[1]，这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全新的研究视角。利他主义经典理论：规范激活理论（Norm activation model，NAM）在利他主义行为领域得到了广泛的应用，已有较多学者将环境责任行为、亲环境行为等利他主义行为纳入NAM理论框架中，实证检验并取得了不错的解释效果。但是利他主义行为决策是由多元动机共同驱动，仅仅应用NAM理论框架并不足以窥视森林碳汇经营意愿全貌，有必要整合其他关键驱动要素[10]。制度信任是驱动森林碳汇经营的重要源泉[6]，已有学者将制度信任（Institutional Trust，IT）作为利他主义行为领域重要预测变量，并取得了不错的解释力度[3]。基于此，本研究将IT纳入NAM理论框架，运用结构方程模型（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SEM）来厘清森林碳汇经营意愿形成机理，为促进林农参与森林碳汇经营提供理论与现实依据。
1 数据与方法 1.1 变量选取 本研究以NAM理论为基础框架，将IT纳入基础框架中。NAM理论认为，个体规范（Personal Norms，PN）是驱动个体行为决策最直接的影响因素，而个体规范由结果意识（Awareness of Consequence，AC）与责任归属（Ascription of Responsibility，AR）2个影响因素驱动[11]。AC指社会林农对未参与森林碳汇经营而给他人造成负面后果的关注程度。AR指林农对负面影响的责任认知。林农对未参与森林碳汇经营而给他人造成负面后果的关注程度越强，越有利于参与森林碳汇经营。PN指林农参与森林碳汇经营的自我期望。因此，在变量的选择方面，基于NAM理论为基础框架，选择AC、AR、IT为自变量，PN为中介变量，森林碳汇经营意愿为因变量。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
H1：AC对PN存在正向驱动作用;
H2：AR对PN存在正向驱动作用;
H3：IT对PN存在正向驱动作用;
H4：PN对森林碳汇经营意愿存在正向驱动作用。
1.2 模型选取 本研究假设模型中AC、AR、IT（自变量）与PN（中介变量）、森林碳汇经营意愿（因变量）均包含了多个指标，因而本研究采用可以同时估测潜变量与测量指标之间以及各潜变量之间关系结构方程模型。与传统的回归模型相比较，结构方程模型具有以下优点：（1）模型可以同时处理多个因变量;（2）模型容许变量含有测量误差项;（3）模型容许变量由多个测量指标构成。本研究设定的结构方程模型形式为：
η1=γ11ζ1+γ12ζ2+γ13ζ3+ε1 （1）
η2=β21η1+ε2 （2）
式中：γ11、γ12与γ13分别表示自变量ζ1（AC）、ζ2（AR）与ζ3（IT）对因变量η1（PN）的影响程度;β21表示自变量η1对因变量η2（森林碳汇经营意愿）的影响程度;ε1与ε2表示的是测量误差项。
1.3 问卷设计与数据来源 本研究问卷内所有测量题项均使用Likert7点法，其中AC、AR、PN的测量参考Schwartz[11]等的研究，分别用AC1-AC3测量AC，AR1-AR3测量AR，PN1-PN3测量PN;IT的测量参考陈黄礼[3]的研究，用IT1-IT3测量IT;森林碳汇经营意愿参考韩雅清[1]等、刘照[2]等研究，用W1～W3测量森林碳汇经营意愿。本研究的案例地为广东省梅州市蕉岭县，梅州市蕉岭县作为广东省森林碳汇经营的重点区域，在固碳吸氧、改善气候变暖等方面具有卓越的贡献。本次调查分别选取蕉岭县广福镇石峰村、文福镇白湖村、文福镇逢甲村、文福镇红星村、文福镇鹤湖村、长潭镇高坡村、蕉城镇横岗村、蕉城镇湖谷村、蕉城镇坡角村、蓝坊镇大地村，5个镇的10个村进行调查。共发放问卷400份，回收有效问卷366份，有效率达91.5%。
2 结果与分析
2.1 信度与效度检验 应用AMOS24软件对各测量模型进行验证式因子分析（CEA），结果显示，各测量指标的标准化因子载荷在0.555～0.981，均高于标准化因子载荷临界阈值0.5;AC、IT与AR的组成信度分别为0.767、0.914与0.849，PN与森林碳汇经营意愿的组成信度分别为0.873与0.756，均高于组成信度临界阈值0.7;AC、IT与AR的平均提炼方差分别为0.540、0.780与0.654，PN与森林碳汇经营意愿的平均提炼方差分别为0.679与0.514，均高于平均提炼方差临界阈值0.5（表1）。
2.2 结构模型拟合分析 结构模型拟合最终结果分析（表2），结构模型的卡方值（c2）为97.623，自由度（DF）为83，卡方自由度比值（c2/DF）为1.176，介于临界值1～3;其他拟合指数均在标准范围内，RMSEA=0.022，GFI=0.971，AGFI=0.947，NFI=0.963，IFI=0.994，TLI=0.995，CFI=0.995，说明概念模型与结构模型输出结果具有较好的匹配度。
2.3 模型检验结果分析 应用AMOS24软件，基于SEM模型进行检验（图1），AC对PN不具有正向驱动作用，β=-0.146，P>0.05，假设H1不成立;AR对PN具有正向驱动作用，β=0.623，P<0.001，假设H2成立;IT对PN具有正向驱动作用，β=0.312，P<0.001，假设H3成立;PN对森林经营碳汇意愿具有正向驱动作用，β=0.638，P<0.001，假设H4成立。
3 结论与讨论
本研究基于规范激活理论视角，运用SEM模型评估了制度信任对林农森林碳汇经营意愿的影响，得出以下结论：森林碳汇具有强大的利他性[1]，林农参与森林碳汇经营实质上是典型的利他主义行为，NAM作为利他主义行为的经典理论，其核心路径AR→PN→森林碳汇经营意愿。本研究实证检验了AR通过PN间接驱动森林碳汇经营意愿，此结论再次验证了NAM在利他主义行为的适用性价值，拓宽了NAM的适用性领域，弥补了林农森林碳汇经营意愿驱动机理的研究不足。制度信任是驱动森林碳汇经营的重要源泉[6]，本研究将社会资本的核心要素制度信任纳入了林农森林碳汇经营意愿的概念模型，实证检验IT通过PN间接驱动森林碳汇经营意愿，拓宽了社会资本其“社会嵌入”特性在林农行为决策的应用领域。AC对森林碳汇经营意愿不存在驱动作用，此结论与前人的研究所有不同，可能解释的原因是研究的情境不同，前人的研究基于湿地等自然保护地，居民对未实施亲环境行为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关注程度较高，而本研究所研究的情境在欠发达的林区，林农对未参与森林碳汇经营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关注程度较低。
基于以上实证研究结论，本研究提出以下几点建议：一是多元途径宣传森林碳汇，让林农更加清楚地认识到森林碳汇所带来的生态、碳汇、木材等效益，刺激林农投资与参与欲望;二是相关管理部门应充分考虑林农的经济利益，尤其需要考虑林农的碳汇与木材收益，从政策层面需要建立森林碳汇保障体系，制定合理的补偿标准、方式、对象、途径等;三是通过传统媒体与新媒体结合的方式，定期举行造林动员等集体活动，增进林农与林农的情感连接。
参考文献
[1]韩雅清，苏时鹏，魏远竹.人际与制度信任对林农碳汇项目参与意愿的影响——基于福建344名林户的调查[J].湖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18（04）：64-70.
[2]刘照，王立国，程时雨，等.基于BRT的森林旅游地游客碳补偿意愿及其影响因素分析——以明月山国家森林公园为例[J].西北林学院学报，2019，34（02）：267-2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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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魏庆坡.碳交易与碳税兼容性分析——兼论中国减排路径选择[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5，25（05）：35-43.
[5]陈卓旋，高岚，周伟.农户参与碳汇林经营意愿的影响因素分析[J].广东农业科学，2018，45（05）：151-158.
[6]韩雅清，杜焱强，苏时鹏，等.社会资本对林农参与碳汇经营意愿的影响分析——基于福建省欠发达山区的调查[J].资源科学，2017，39（07）：1371-1382.
[7]武曙红，张小全.CDM林业碳汇项目的非持久性风险分析[J].林业科学，2007（08）：123-126.
[8]白江迪，沈月琴，朱臻，等.农户风险和时间偏好对森林碳汇经营意愿的影響分析[J].林业经济问题，2016，36（01）：72-78.
[9]龚荣发，曾维忠.政府推动背景下森林碳汇项目农户参与的制约因素研究[J].资源科学，2018，40（05）：1073-1083.
[10]黄涛，刘晶岚，唐宁，等.价值观、景区政策对游客环境责任行为的影响——基于TPB的拓展模型[J].干旱区资源与环境，2018，32（10）：88-94.
[11]SCHWARTZ S H.Normative Influences on Altruism[M].New York：Academic Press，1977.
（责编：张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