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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8月制造业采购经理人指数(PMI)跌破50%的消息普遍引起了各方关注。49.2的数据低于接受彭博社采访的25名经济学家中24人的预测。其实,从去年下半年以来,中国经济会不会软着陆还是硬着陆,一直是市场关注的焦点,但随着经济下行趋势的持续与恶化,一种更令人担心的忧虑出现了。美国知名经济研究所“环球透视”的经济学家说:“中国经济不可能再有两位数字增长了。”这种担心,意味着当前中国经济的下行,不只是一个周期性的“短期拐点”,也同时是一个结构性的“长期拐点”。后者的意思是,中国将永远告别过去长达30年平均10%的高增长时代了。
与软着陆或硬着陆得到的关注不同,对于中国是不是已经出现长期拐点,除了有经济角度的关切,恐怕还有更多来自国际间政治或战略角度的关注——中国快速崛起的势头是否终于受到遏制了?因此,中国当前的经济下行,究竟是一个短期拐点,还是它也同时是一个长期拐点,除了是一个经济议题,也同时是一个值得探讨的严肃的政治或战略议题。
周期性的短期拐点同结构性的长期拐点究竟如何区别与判定?大体而言,任何市场经济的运行都会出现周期性的起伏波动,主要是一些经济变数,如投资、生产、存货、消费之间,很难在时间(节奏)与规模上相互配合得恰到好处,这就经常会出现总需求与总供给失衡的现象,不是导致经济过热,产生通胀,就是导致经济冷却,出现衰退。此等盛衰起伏,即是周期性循环。近代由于金融产业的创新,金融产品的推陈出新与杠杆操作,往往使周期性循环增添了更多容易强化波动的变数。
与周期性循环更多地是受到短期变数的影响不同,影响一个经济长期发展趋势的,往往还有不少在短期内不变,但长期间可能出现变化的所谓结构性因素,一旦这些结构性因素出现变化了,一个经济的长期发展趋势自然会受到影响,从而出现拐点,是谓长期拐点。
即以中国为例。首先,可以看到,能使中国获致30年高增长的结构性因素,主要有:
(1)全球化机遇。上世纪下半叶以来迄今的全球化大形势,给所有国家提供了宝贵的通过贸易拉动经济的大机遇。但显然中国是最能抓住这个大机遇的少数国家之一。
(2)这是因为中国拥有并充分发挥了“劳动力优势”这个核心竞争力,使中国迅速成为全球最大的制造业王国与出口王国。
(3)必须看到,这个原本从来就附着于所有中国人身上的劳动力优势,是因为1979年邓小平的改革开放才获得充分释放的。
(4)与此同时,也必须注意到中国经济长期高增长的另一个重要来源是:透支——透支资源、环境、生态及弱势者如劳工与农民的权益。这部分显然是不可持续的。
以上四项,可以看作是四个红利,但仔细观察,这四种红利都正在出现“结构性”的变化:(1)人口红利正在消失之中;(2)透支红利不可持续;(3)全球化红利在全球金融海啸之后也在朝不利的方向发展;(4)最后一个,体制改革的红利也明显因体制改革面对阻力而在减弱之中。由此可以了解,理论上,中国是有可能出现长期拐点的,如果这些红利消失的趋势无法扭转的话。
很明显,除了体制改革一项,人口红利、全球化红利及透支红利这三项的弱化不是不易扭转就是不应扭转,因此,中国经济能否避免出现长期拐点,理论上只存在两种可能:
(1)采取大规模的扩张政策,这在短期中会延缓下行的势头,甚至将之拉升,但会造成许多长期的麻烦。
(2)深化包括政改的体制改革。这方面,中国拥有比任何国家更大的潜在空间,这是中国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
与软着陆或硬着陆得到的关注不同,对于中国是不是已经出现长期拐点,除了有经济角度的关切,恐怕还有更多来自国际间政治或战略角度的关注——中国快速崛起的势头是否终于受到遏制了?因此,中国当前的经济下行,究竟是一个短期拐点,还是它也同时是一个长期拐点,除了是一个经济议题,也同时是一个值得探讨的严肃的政治或战略议题。
周期性的短期拐点同结构性的长期拐点究竟如何区别与判定?大体而言,任何市场经济的运行都会出现周期性的起伏波动,主要是一些经济变数,如投资、生产、存货、消费之间,很难在时间(节奏)与规模上相互配合得恰到好处,这就经常会出现总需求与总供给失衡的现象,不是导致经济过热,产生通胀,就是导致经济冷却,出现衰退。此等盛衰起伏,即是周期性循环。近代由于金融产业的创新,金融产品的推陈出新与杠杆操作,往往使周期性循环增添了更多容易强化波动的变数。
与周期性循环更多地是受到短期变数的影响不同,影响一个经济长期发展趋势的,往往还有不少在短期内不变,但长期间可能出现变化的所谓结构性因素,一旦这些结构性因素出现变化了,一个经济的长期发展趋势自然会受到影响,从而出现拐点,是谓长期拐点。
即以中国为例。首先,可以看到,能使中国获致30年高增长的结构性因素,主要有:
(1)全球化机遇。上世纪下半叶以来迄今的全球化大形势,给所有国家提供了宝贵的通过贸易拉动经济的大机遇。但显然中国是最能抓住这个大机遇的少数国家之一。
(2)这是因为中国拥有并充分发挥了“劳动力优势”这个核心竞争力,使中国迅速成为全球最大的制造业王国与出口王国。
(3)必须看到,这个原本从来就附着于所有中国人身上的劳动力优势,是因为1979年邓小平的改革开放才获得充分释放的。
(4)与此同时,也必须注意到中国经济长期高增长的另一个重要来源是:透支——透支资源、环境、生态及弱势者如劳工与农民的权益。这部分显然是不可持续的。
以上四项,可以看作是四个红利,但仔细观察,这四种红利都正在出现“结构性”的变化:(1)人口红利正在消失之中;(2)透支红利不可持续;(3)全球化红利在全球金融海啸之后也在朝不利的方向发展;(4)最后一个,体制改革的红利也明显因体制改革面对阻力而在减弱之中。由此可以了解,理论上,中国是有可能出现长期拐点的,如果这些红利消失的趋势无法扭转的话。
很明显,除了体制改革一项,人口红利、全球化红利及透支红利这三项的弱化不是不易扭转就是不应扭转,因此,中国经济能否避免出现长期拐点,理论上只存在两种可能:
(1)采取大规模的扩张政策,这在短期中会延缓下行的势头,甚至将之拉升,但会造成许多长期的麻烦。
(2)深化包括政改的体制改革。这方面,中国拥有比任何国家更大的潜在空间,这是中国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