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喂养着远方的乡愁(组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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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北归的燕子,能够望见故乡
  我们必须擦干净天空,让北归的燕子,能够望见故乡的南天门。我们必须打扫干净梦乡,让发芽的爱情,能够找见土壤。我们必须为月亮充足春光,将夜行者的心,照得春和景明。
  春风吹散了我的懒惰,还试图烘干我内心潮湿的忧伤。我站在二郎峡,仿佛自己是一棵树,身上还挂着元宵节的彩灯,喜迎春风的光临。
  春风不来,荒凉的山野就不会披红挂绿,装扮我们的心情。春风不来,执着的桃花和我,就不会盛开。
  黄土喂养着远方的乡愁
  大巴车从乡村公路开进他的眼睛里的时候,他正手搭凉棚,猜测着我们的来意。头上戴着白羊肚毛巾,身上穿着有点皱褶的西服,手里拿着祖宗的农具,沟壑纵横的脸上,鸡鸣犬吠,五谷杂粮,二十四番花信风,一派生机。
  几只喜鹊,在他的身边叽叽喳喳,满口吉祥。这样美丽的画卷啊!在黄土高坡上的小山村,在农谚的语境里,衍生出了一种温暖,一种亲切,一种热血沸腾。
  三十亩地一头牛,孩子老婆热炕头。在晋东这块共和国的版图上,这样的老乡祖祖辈辈扎根黄土,喂养着远方的乡愁。
  梦乡里的羊群
  中国剪纸里的吉祥图案,成群结队在山坡上吃草。
  放羊的张二孩,伟人视察一样,双手叉着后腰,检阅着自己的大部队。
  我當然还是两三岁时的模样,拉着爷爷的手,看羊群吃掉青草后,长成白云的形状。
  自从拆迁离开故乡,我总是梦见这样的镜头。而家乡的羊群已经远离了我的故乡,它们无法啃食那些坚硬的水泥路面。已经城市化的父老乡亲的耳朵,也不愿意听到它们那呼朋唤友的咩咩的乡音。
  现在,羊群或许已经失去了故乡。我的梦乡,或许是它们最后的家园。
  为了欣赏那珍贵的乡音,今夜,我想早些入睡。那样,我就可以以高铁的速度和羊群以及我的童年,实现零距离了。
  原来,相思可以让人失眠,也可以为人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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