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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物质文化遗产系列报道之二十七
热河桌的命运跟传承人一起,随着时代的发展翻过了新的一页。
在央视《百家讲坛》马未都先生说收藏中,特地提到一件“万字锦地拼面画桌”。这件由紫檀和瘿木制成的画桌,桌面大约由5000块细碎小木块拼成,连绵不断的“卍”字图案体现了制作者巧夺天工的技艺。殊不知,这项源自清宫的皇家工艺名为“热河桌工艺”,历经岁月沧桑几近失传,如今终于在其第七代传承人孟繁中手里得以再现风采,同时也入选了内蒙古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
坎坷传承路
热河桌工艺,实质是一种高超的木嵌装饰技艺。即用小木块拼嵌桌面,再以古式卯翘木工技法锁紧,组成福寿安泰的吉祥图案。热河桌起源于清雍正初年,笃信佛教的雍正帝在圆明园内亲自设计了以“卍”字为造型的万字殿,俗称万字房,后又称“万方安和”,寓意江山万代永固。在修建圆明园时,使用了大量名贵的木材。雍正皇帝看着这些名贵木材的下脚料,觉得丢弃了十分可惜,于是下令室内家具以佛教吉祥符号“卍”字和节俭为题制作。
当时孟繁中的祖先孟传义是内务府造办处的督造,经过反复试制,孟传义和工匠们创制出了用小木块拼嵌成“卍”字图案装饰炕桌桌面的独门技艺。如此精美绝伦的“卍”字桌令雍正帝龙颜大悦。
到了乾隆朝,孟传义参与热河行宫(承德避暑山庄前身)的修建工程,把这项木嵌工艺带到了热河,在热河行宫的家具上广泛使用,故称为热河桌工艺。家具大量流入当地权贵府中,由于家具图案的“卍”字是佛教标志,在信仰佛教的蒙族中更为盛行,成为红极一时的蒙满家具。
然而在随后的历史中,热河桌工艺的传承经历了三次浩劫。1900年八国联军入侵再次火烧了圆明园;1938年春,日本侵略者在承德抢走毁坏了当地的热河桌作品;文革期间“破四旧”,孟繁中家里仅存的几件传世作品也在劫难逃,作为传承人的父亲也遭到了迫害。热河桌工艺逐渐“沉睡”在逝去的岁月里。
“我们家历代传人坚持着苦苦传承,是因为祖爷孟昭贤的死。”孟繁中说,热河桌工艺是单传长子,密不外传。在第3代传人的年代,正值热河桌的全盛期,就有豪夺秘方的奸人逼迫交出传人孟昭玺。长子孟昭玺和二子孟昭贤是双胞胎兄弟,孟昭贤主动假冒大哥结果被害。走时留有遗训“法得其人,物得其主”。
“法得其人,是说工艺可以传给外人,但要是有文化修养能保持热河桌艺术性的传人。物得其主,是说只给了解和喜爱热河桌的人制作,不要再轻易的制作。”孟繁中说,“此后祖爷孟昭贤一直激励着每代传人,即使再难,也要传好做好工艺。我也这样打算的,即使在我这代没恢复热河桌的价值,后人也会继续的。”
文革结束后,随着政策的落实,父亲身体和心情逐渐好转,孟繁中得以向父亲学习祖传的热河桌工艺。利用寒暑假的时间,他全部掌握了制作热河桌的工艺流程,分控技法和祖传秘方,但学会以后却并没有制作。热河桌工艺饱经磨难,传到孟繁中已经是第七代了。
手艺比刺绣还繁复
1988年孟繁中从赤峰经棚镇木器一厂调到了呼和浩特钢木家具厂工作,2000年单位转制后孟繁中开始创业,做过餐桌椅,家装公司等。直到 2005年,孟繁中在出差时偶然看到一本鉴宝杂志,其中外国记者写了一篇关于热河桌的文章。文中提出了疑问:不知道现在这门工艺失传了没有?还有没有人会做?
外国记者的文章触动了孟繁中敏感的心弦:虽然自己是热河桌第七代传承人,掌握着完整的制作工艺,但因为历史原因和父亲的告诫,一直没有机会实践。这让已步入中年的孟繁中燃起强烈的传承希望。他决心做好热河桌,将这门皇家绝技亮相于世。
也许是缘分使然,孟繁中无意间看到电视中马未都先生谈到那件“万字锦地拼面画桌”。据清宫造办处档案明确记载,因制作工序非常繁复,此类家具数量有限。如今存世的“万字锦地拼面画桌”,除了故宫尚存之外,就只有观复博物馆还能见到。
2007年,孟繁中带着寻根的愿望来到北京观复博物馆,他终于亲眼见到了日思夜想的热河桌。“我一看这个桌子的工艺,跟我手上的同出一辙。因为万字锦最难的就是开头,你要是开不了头,即使是照葫芦画瓢你也做不出来这个桌子。没有经过传授的人,是开不了头的。”虽然没有任何文字和实物可以证明,但孟繁中深信自己能够再现祖宗的精妙手艺。
从北京回家之后,孟繁中就忙活开了。没有任何文字资料,仅凭少年时父亲传授的口诀与手艺,恢复热河桌工艺对孟繁中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考验。由于是口传心授,要掌握这门工艺,需要超出常人的记忆力和领悟力。“因为是十七八岁时学的东西,记忆力比较好,有些东西(在脑海)打下了深刻的烙印。这样就能记住能想起来,即使想不太全,在做一件产品的时候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带出来了。”孟繁中笑着说。
热河桌从原料到成品,前后要经过上百道工序才能完成。孟繁中说,做热河桌比刺绣还麻烦。它主要包括烤、煮、攒、占、算、嵌、磨、合等工序,其中最关键的是算,这需要家传口诀,算好木块数量、力道、图案规律才能做下去。
而最难的是要三准,即心准、眼准、手准。孟繁中解释说:“心准就是要强记住力、纹、数;眼准即要通过练习能看出力、纹、数的变化;手准,依靠日复一日的练习达到雕刻功夫不超过一毫米的误差。”记者看到,已过天命之年的孟繁中头发有些稀疏,由于常年研究工艺并躬身制作,他的手上皮肤十分粗糙,有的指头裂开了小口子。
长期在木器厂和家具厂工作的经历,让孟繁中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木工技艺。这为恢复热河桌工艺打下了坚实的根基。经过近3年的摸索钻研,孟繁中终于成功恢复了热河桌工艺中最复杂的“万字锦地”的制作。
“到今天证明我是对的”
因为有过下海的经历,孟繁中意识到在商品经济时代,只有走市场发展的道路才能让传统技艺和文化遗产传承发展。由于资金有限,孟繁中把家变成了工作间,和5个徒弟在这里下料、雕刻和镶嵌。“刚开始边做边卖,大家都说我的图案是画的,就打赌,锯开一个,一看是拼嵌的,非常精细,大家都佩服不已,马上知名度就传开了。”
曾有一位地产开发商,听说过孟繁中的热河桌工艺,用37800元定制了一套写字台,要求把所有图案都用上。孟繁中说:“他高价买走我很多精品,使我在前期得以顺利起步,事业上给我不少指引。”
后来在一次房展会上,孟繁中遇到一个日本商人。他在日本的博物馆见过热河桌,想要出资带孟繁中去日本建厂。“生活条件能马上改变,但我想到老祖宗的文化,虽然暂时没得到社会重视,可也不该流出去。”为此,家里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最后孟繁中坚持住了。而遭到了拒绝的日本商人还是买走了一批家具。这让孟繁中很感慨:“到今天证明我是对的。”
热河桌从最初的“卍”字图案发展到单连环“卍”字、九空“卍”字、连环山,后三种传到了孟繁中手里。经过不懈努力,他不但恢复了老祖宗发明的万字锦地,还创新发明了6种图案,包括“卍”花阵、双连环“卍”、太极图、长城线、吉寿图、龟背。其中三项获得了国家专利局颁发的桌面设计专利。
在清代,热河桌是按图案论价格,即根据购买者的身份和工艺复杂程度确定价格。这个价格体制一直沿用到民国。“现在人们都已忘了图案的意义,目前主要根据木材价格确定产品价格。”孟繁中说,“随着热河桌文化逐渐恢复,将回归图案价格体制,增大热河桌产品的附加值。”
经过几年苦心经营,孟繁中在呼和浩特久久街古玩城开了一家60平方米的热河桌家具精品馆。虽然面积不大,但凝聚着孟家几代传人的心血。孟繁中把热河桌工艺应用到各类家具上,将历史悠久的古典皇家技艺赋予了现代色彩。
谈到现状,孟繁中说:“制作不累,但心累,生产、销售、宣传全部是我们一家三口,这样下去虽然生活无忧,但很可能埋没了热河桌。我希望它能发展得像国外的奢侈品牌一样,热河桌在各方面都强那些品牌10倍,是有潜力的商业项目。”
热河桌从皇家专用到民间共享,300年间孟氏家族的工艺传承之路不但让人唏嘘,更让人敬佩。热河桌的命运跟传承人一起,随着时代的发展翻过了新的一页。
对话:
《中华手工》:可以说热河桌工艺是您祖传的绝技,跟很多传承人技艺保密的做法不同的是,我看到您在招收学员?
孟繁中:先辈为了保持工艺质量不砸招牌才保密,而结合现在的情况,传给更多的人才有可能让工艺精进并传承,中国很大,市场无限,就是几百家热河桌也能生存,所以是有可行性的。
《中华手工》:对于今后的发展,您有什么愿望?
孟繁中:我希望两点,一是有各个城市的人来学,争取每个小城市都有一家热河桌,带动就业和致富。二是有可靠的合作商,像国外的奢侈品牌一样,我只需负责生产研发,而他可以将热河桌的潜力全部挖掘出来,获取该得的利润。
热河桌的命运跟传承人一起,随着时代的发展翻过了新的一页。
在央视《百家讲坛》马未都先生说收藏中,特地提到一件“万字锦地拼面画桌”。这件由紫檀和瘿木制成的画桌,桌面大约由5000块细碎小木块拼成,连绵不断的“卍”字图案体现了制作者巧夺天工的技艺。殊不知,这项源自清宫的皇家工艺名为“热河桌工艺”,历经岁月沧桑几近失传,如今终于在其第七代传承人孟繁中手里得以再现风采,同时也入选了内蒙古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
坎坷传承路
热河桌工艺,实质是一种高超的木嵌装饰技艺。即用小木块拼嵌桌面,再以古式卯翘木工技法锁紧,组成福寿安泰的吉祥图案。热河桌起源于清雍正初年,笃信佛教的雍正帝在圆明园内亲自设计了以“卍”字为造型的万字殿,俗称万字房,后又称“万方安和”,寓意江山万代永固。在修建圆明园时,使用了大量名贵的木材。雍正皇帝看着这些名贵木材的下脚料,觉得丢弃了十分可惜,于是下令室内家具以佛教吉祥符号“卍”字和节俭为题制作。
当时孟繁中的祖先孟传义是内务府造办处的督造,经过反复试制,孟传义和工匠们创制出了用小木块拼嵌成“卍”字图案装饰炕桌桌面的独门技艺。如此精美绝伦的“卍”字桌令雍正帝龙颜大悦。
到了乾隆朝,孟传义参与热河行宫(承德避暑山庄前身)的修建工程,把这项木嵌工艺带到了热河,在热河行宫的家具上广泛使用,故称为热河桌工艺。家具大量流入当地权贵府中,由于家具图案的“卍”字是佛教标志,在信仰佛教的蒙族中更为盛行,成为红极一时的蒙满家具。
然而在随后的历史中,热河桌工艺的传承经历了三次浩劫。1900年八国联军入侵再次火烧了圆明园;1938年春,日本侵略者在承德抢走毁坏了当地的热河桌作品;文革期间“破四旧”,孟繁中家里仅存的几件传世作品也在劫难逃,作为传承人的父亲也遭到了迫害。热河桌工艺逐渐“沉睡”在逝去的岁月里。
“我们家历代传人坚持着苦苦传承,是因为祖爷孟昭贤的死。”孟繁中说,热河桌工艺是单传长子,密不外传。在第3代传人的年代,正值热河桌的全盛期,就有豪夺秘方的奸人逼迫交出传人孟昭玺。长子孟昭玺和二子孟昭贤是双胞胎兄弟,孟昭贤主动假冒大哥结果被害。走时留有遗训“法得其人,物得其主”。
“法得其人,是说工艺可以传给外人,但要是有文化修养能保持热河桌艺术性的传人。物得其主,是说只给了解和喜爱热河桌的人制作,不要再轻易的制作。”孟繁中说,“此后祖爷孟昭贤一直激励着每代传人,即使再难,也要传好做好工艺。我也这样打算的,即使在我这代没恢复热河桌的价值,后人也会继续的。”
文革结束后,随着政策的落实,父亲身体和心情逐渐好转,孟繁中得以向父亲学习祖传的热河桌工艺。利用寒暑假的时间,他全部掌握了制作热河桌的工艺流程,分控技法和祖传秘方,但学会以后却并没有制作。热河桌工艺饱经磨难,传到孟繁中已经是第七代了。
手艺比刺绣还繁复
1988年孟繁中从赤峰经棚镇木器一厂调到了呼和浩特钢木家具厂工作,2000年单位转制后孟繁中开始创业,做过餐桌椅,家装公司等。直到 2005年,孟繁中在出差时偶然看到一本鉴宝杂志,其中外国记者写了一篇关于热河桌的文章。文中提出了疑问:不知道现在这门工艺失传了没有?还有没有人会做?
外国记者的文章触动了孟繁中敏感的心弦:虽然自己是热河桌第七代传承人,掌握着完整的制作工艺,但因为历史原因和父亲的告诫,一直没有机会实践。这让已步入中年的孟繁中燃起强烈的传承希望。他决心做好热河桌,将这门皇家绝技亮相于世。
也许是缘分使然,孟繁中无意间看到电视中马未都先生谈到那件“万字锦地拼面画桌”。据清宫造办处档案明确记载,因制作工序非常繁复,此类家具数量有限。如今存世的“万字锦地拼面画桌”,除了故宫尚存之外,就只有观复博物馆还能见到。
2007年,孟繁中带着寻根的愿望来到北京观复博物馆,他终于亲眼见到了日思夜想的热河桌。“我一看这个桌子的工艺,跟我手上的同出一辙。因为万字锦最难的就是开头,你要是开不了头,即使是照葫芦画瓢你也做不出来这个桌子。没有经过传授的人,是开不了头的。”虽然没有任何文字和实物可以证明,但孟繁中深信自己能够再现祖宗的精妙手艺。
从北京回家之后,孟繁中就忙活开了。没有任何文字资料,仅凭少年时父亲传授的口诀与手艺,恢复热河桌工艺对孟繁中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考验。由于是口传心授,要掌握这门工艺,需要超出常人的记忆力和领悟力。“因为是十七八岁时学的东西,记忆力比较好,有些东西(在脑海)打下了深刻的烙印。这样就能记住能想起来,即使想不太全,在做一件产品的时候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带出来了。”孟繁中笑着说。
热河桌从原料到成品,前后要经过上百道工序才能完成。孟繁中说,做热河桌比刺绣还麻烦。它主要包括烤、煮、攒、占、算、嵌、磨、合等工序,其中最关键的是算,这需要家传口诀,算好木块数量、力道、图案规律才能做下去。
而最难的是要三准,即心准、眼准、手准。孟繁中解释说:“心准就是要强记住力、纹、数;眼准即要通过练习能看出力、纹、数的变化;手准,依靠日复一日的练习达到雕刻功夫不超过一毫米的误差。”记者看到,已过天命之年的孟繁中头发有些稀疏,由于常年研究工艺并躬身制作,他的手上皮肤十分粗糙,有的指头裂开了小口子。
长期在木器厂和家具厂工作的经历,让孟繁中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木工技艺。这为恢复热河桌工艺打下了坚实的根基。经过近3年的摸索钻研,孟繁中终于成功恢复了热河桌工艺中最复杂的“万字锦地”的制作。
“到今天证明我是对的”
因为有过下海的经历,孟繁中意识到在商品经济时代,只有走市场发展的道路才能让传统技艺和文化遗产传承发展。由于资金有限,孟繁中把家变成了工作间,和5个徒弟在这里下料、雕刻和镶嵌。“刚开始边做边卖,大家都说我的图案是画的,就打赌,锯开一个,一看是拼嵌的,非常精细,大家都佩服不已,马上知名度就传开了。”
曾有一位地产开发商,听说过孟繁中的热河桌工艺,用37800元定制了一套写字台,要求把所有图案都用上。孟繁中说:“他高价买走我很多精品,使我在前期得以顺利起步,事业上给我不少指引。”
后来在一次房展会上,孟繁中遇到一个日本商人。他在日本的博物馆见过热河桌,想要出资带孟繁中去日本建厂。“生活条件能马上改变,但我想到老祖宗的文化,虽然暂时没得到社会重视,可也不该流出去。”为此,家里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最后孟繁中坚持住了。而遭到了拒绝的日本商人还是买走了一批家具。这让孟繁中很感慨:“到今天证明我是对的。”
热河桌从最初的“卍”字图案发展到单连环“卍”字、九空“卍”字、连环山,后三种传到了孟繁中手里。经过不懈努力,他不但恢复了老祖宗发明的万字锦地,还创新发明了6种图案,包括“卍”花阵、双连环“卍”、太极图、长城线、吉寿图、龟背。其中三项获得了国家专利局颁发的桌面设计专利。
在清代,热河桌是按图案论价格,即根据购买者的身份和工艺复杂程度确定价格。这个价格体制一直沿用到民国。“现在人们都已忘了图案的意义,目前主要根据木材价格确定产品价格。”孟繁中说,“随着热河桌文化逐渐恢复,将回归图案价格体制,增大热河桌产品的附加值。”
经过几年苦心经营,孟繁中在呼和浩特久久街古玩城开了一家60平方米的热河桌家具精品馆。虽然面积不大,但凝聚着孟家几代传人的心血。孟繁中把热河桌工艺应用到各类家具上,将历史悠久的古典皇家技艺赋予了现代色彩。
谈到现状,孟繁中说:“制作不累,但心累,生产、销售、宣传全部是我们一家三口,这样下去虽然生活无忧,但很可能埋没了热河桌。我希望它能发展得像国外的奢侈品牌一样,热河桌在各方面都强那些品牌10倍,是有潜力的商业项目。”
热河桌从皇家专用到民间共享,300年间孟氏家族的工艺传承之路不但让人唏嘘,更让人敬佩。热河桌的命运跟传承人一起,随着时代的发展翻过了新的一页。
对话:
《中华手工》:可以说热河桌工艺是您祖传的绝技,跟很多传承人技艺保密的做法不同的是,我看到您在招收学员?
孟繁中:先辈为了保持工艺质量不砸招牌才保密,而结合现在的情况,传给更多的人才有可能让工艺精进并传承,中国很大,市场无限,就是几百家热河桌也能生存,所以是有可行性的。
《中华手工》:对于今后的发展,您有什么愿望?
孟繁中:我希望两点,一是有各个城市的人来学,争取每个小城市都有一家热河桌,带动就业和致富。二是有可靠的合作商,像国外的奢侈品牌一样,我只需负责生产研发,而他可以将热河桌的潜力全部挖掘出来,获取该得的利润。